蕭戾:“……”他能說什麽?總不能說補到老二上面去了吧?
雖然他確實經常不要臉,但是偶爾還是要的。
“你為什麽不說話?”陸鳶眉頭逐漸擰起,“你是不是在騙我?”
蕭戾沉默,小哥兒還在喋喋不休要回答,本就心火上湧的他也有些煩躁,“嘖”了下,沉著臉拉過他的手,目光危險地看著他。
“真那麽想知道?”
男人漆黑的雙眸裡倒映著自己愣住的模樣,陸鳶突然沒來由一陣心慌,下意識甩掉他的手起身。
“我現在不想知道了!”
“是嗎?”蕭戾看著他,遺憾地舔了舔唇,“那還真是可惜。”
明明已經沒有繼續觸碰著,可陸鳶卻有種被人狠狠揉搓了一番了感覺,全身都在發燙。
小哥兒的耳垂和脖子都快紅得滴血了,想來是真的害羞了。
蕭戾忍不住輕笑,“知道怕了?知道怕了以後就不要總是打破砂鍋問到底,有時候知道的少也不是壞事。”
陸鳶背著他沒吭聲,可他還是聽到了小哥兒不滿的嘀咕。
“還不是都怪你!”
“……”這話他還真推脫不了。
緩了會,將心頭那股火給壓了下去後,蕭戾才開始挖人參。
聽到動靜,陸鳶終於回頭看了眼,見他開始挖人參,好奇地蹲在旁邊看著。
“以前有人挖到過二十年的人參,聽說賣了十五兩銀子,你說這人參能賣多少錢啊?”
蕭戾看他一眼,“你要拿去賣嗎?”
“啊?”好一會陸鳶才反應過來,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讓我拿去賣嗎?”
“見者有份,怎麽?小風箏還想獨吞不成?”蕭戾挑眉朝他看去,見小哥兒鼻子下面掛著塊手帕,一臉呆呆愣愣的,眼中的笑意更甚。
“沒,我沒有這個意思!”陸鳶語氣著急地解釋,“這是你發現的東西,又是你挖的,就應該是你一個人的才對。”
陸鳶是喜歡銀子,但是他還不至於去搶別人的東西。
而末世最不缺的,就是各種掠奪。
蕭戾空間什麽亂七八糟的都有點,各種藥材更是其中的大頭之一,並不在意這點東西。
自始至終,他想的都是自己要一株小的人參,剩下的兩株則給小哥兒,沒想到對方自始至終都沒想過跟他分東西……
這般天真大方,在末世別說三天了,怕是一天都活不過。
若是在末世遇到這樣的人,蕭戾不僅不會看他一眼,甚至會冷眼看著他死在別人或者喪屍手裡。
陸鳶看他突然停下不動,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蕭戾回神,低頭繼續挖人參,沒讓小哥兒看見自己冷淡的模樣。
在末世裡待久了,整日不是打打殺殺就是去殺喪屍,有點什麽心理毛病都很正常。
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心理病,卻很確定自己為人冷漠,冷漠到他人有時候僅僅只是看著他冷漠的模樣,都會對他心生排斥。
末世十多年,哪怕他是基地的指揮官之一,人緣也是一般,不然他那好二哥也不能收買到那麽多的高階異能者來圍剿他,那些人裡面大半都是和他有過節或看他不順眼的。
這個地方他很滿意,漂亮小哥兒也很可愛,他暫時還沒有換個人共度余生的打算,便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冷漠的嘴臉。
不知道為什麽,陸鳶突然覺得這一刻的蕭戾好孤獨,好可憐,然後……
“唔!疼……”小哥兒聲音都疼得發顫了。
蕭戾猛地松手,陸鳶的手腕已經多了一圈明顯的紅痕。
剛剛小哥兒突然朝他伸手,他下意識地捏住那隻脆弱的手,本能地用力。
那是在初期末世養成的習慣。
上一刻還恩愛無比的夫妻能在下一刻面不改色地將對方推出去送死,本來相依為命的家人也可以毫不猶豫出賣對方,曾經並肩作戰的隊友更是不知何時就會對方發起攻擊……
若是不夠警惕,他早就死在了末世裡。
看著小哥兒手腕上明顯的紅痕,蕭戾輕聲同他道歉:“抱歉,我太用力了。”
陸鳶撇撇嘴,輕哼一聲,“我還以為自己的手要斷了。”
“不會。”蕭戾拉過他的手,很肯定地告訴他,“不會斷。”
陸鳶當然知道自己手沒斷,就是疼罷了,半是嘲諷半是羨慕地說道:“你力氣真大。”
自己要是有這個力氣,都可以去碼頭扛沙包了,不知道能多攢下多少銀子了!
蕭戾就當他是在誇自己了,“還行。”
他如今能有這麽大力氣,主要還是因為身體被異能強化過,不然原身本來是沒有這麽大力氣的。
陸鳶以前和原身並沒有任何接觸,所以他說什麽就信什麽。
小哥兒抽回自己的手,一邊摟著手腕,一邊催促他,“你快挖吧,要是一會有人來了看到怎麽辦?”
這裡已經屬於深山的范圍,平時人跡罕至,哪裡會有什麽人來。
不過蕭戾沒說什麽,點點頭繼續挖人參。
他精神力強大,在精神力的加持下,人參根須完完整整,一根沒少。
三株人參,最大約摸有蕭戾手掌寬,小一點的三指寬,最小的也有兩指寬,年份都在二十年往上。
陸鳶是頭一次看到人參,正拿著最粗那根,一邊看一邊感慨,“它長得真的好像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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