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陸鳶本來正在脫衣服,突然騰空,嚇得趕緊摟著他的脖子,氣惱地瞪了他一眼,“你幹嘛呀?”
蕭戾掂了掂他,笑道:“幹嘛?鳶兒看不出來嗎?我準備和我夫郎洗鴛鴦浴了,高興一下可以嗎?”
陸鳶臉皮沒有他那麽厚,小臉通紅,眼神都不知道該往哪裡看,“沒,沒有不可以,但你不能嚇我嘛!”
說著他把腦袋埋在蕭戾的肩頸上,像貓一樣輕輕蹭了蹭。
“嗯,我的錯。”蕭戾聲音帶笑,腳下步子微微加快,抱著他走到浴桶邊,才把他放下。
見他要給自己解衣服帶子,陸鳶整個人都像煮熟了一樣,紅得不行,“我,我自己來。”
“害羞了?”蕭戾拿開他的手,唇角半勾,眼神寵溺,語氣戲謔,“鳶兒身上有哪裡是我沒看過的嗎?我不僅看過,我還。”
“你不許說了!”陸鳶紅著臉捂住他的嘴,“再說不和你一起洗了。”
為了自己的性福著想,蕭戾閉上嘴“嗯”了聲。
陸鳶還奇怪他怎麽突然這麽聽話,結果下一刻身上一涼,他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
也不算完全暴露,他身上還有一件小衣,也叫肚兜,女子和哥兒都會穿的。
肚兜是藍色的,將小哥兒白皙的膚色襯得和雪一樣白,披散下來的長發有幾縷落在他的肩頭,被蕭戾輕輕拂開。
“你,你別一直看著我,我會害羞的。”陸鳶害羞得不行,見他還一直盯著自己看,直接撲進了他懷裡,半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是在送羊入虎口。
蕭戾喉結上下滾了滾,才啞著嗓子“嗯”了聲,“不會一直看,就看一會。”
說話間,他將小哥兒的褲子也脫掉,隻留著那件肚兜沒動,而後他的手落在小哥兒光滑的後背,一路往下。
“嗯……”
陸鳶咬著唇,雙手緊緊握著浴桶的邊緣,才沒有讓自己腿軟而倒在地上。
蕭戾貼在他的身後,一手掌控著他纖細脆弱的腰肢,一手捏著他的下巴,將他的臉轉過來,低頭親了下去。
不容抗拒的親吻一度讓陸鳶有種瀕臨死亡的錯覺,手腳也開始發軟。
在他要往地上掉的時候,蕭戾一手圈住他的腰,一手穿過他的腿彎將他抱起了起來,動作不停地抱著他跨進浴桶裡。
小哥兒在他懷裡顫抖著嗚嗚咽咽,手本能地想要抓住點什麽東西,可手往前伸去時,他隻抓到了空氣。
蕭戾帶著他一起坐下,讓他坐在自己腿上,才親了親他的耳垂,“鳶兒,要看著我嗎?”
“不、不要……”陸鳶胡亂地搖著頭。
可身後之人就跟和他作對一樣,低笑著將他直接換了個面,讓他和自己面對面,“可我想讓鳶兒看著我。”
“嗚……”陸鳶眼尾通紅,實在忍不住低頭在他肩膀上咬了下去。
太壞了!
怎麽有人這麽壞啊?
這個澡洗完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時辰,陸鳶早就昏昏欲睡,一被放到床上,直接睡了過去。
蕭戾收拾完東西躺在床上,輕輕拍了拍他的背,他就像乖乖地翻了個身,窩進他懷裡,本能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看得蕭戾忍不住輕笑了下。
“晚安鳶兒。”他低頭親了親小哥兒的唇角,擁著懷裡香香軟軟的小夫郎閉上眼睛。
次日,卯時中。
天色微亮,蕭家已經傳來了走動的聲音,蕭戾也隨之睜開了雙眼。
沒有驚動還在熟睡的小哥兒,他輕手輕腳地將人放開,而後放輕動作起身,穿衣洗漱去了。
灶房裡林清已經在生火了,蕭戾走進去,叫了他一聲,“小爹爹怎麽不多睡會?”
“睡不著,”林清看到他愣了下,“你怎麽也不多睡會?你來灶房是想要找什麽東西嗎?”
因為還不知道他會做飯的事,所以林清隻覺得他是餓了來找吃的,正要給他看看有什麽能吃的,就聽到他說。
“我來做朝食。”蕭戾熟門熟路地找到白面袋子,找到專門用來和面的木盆後,估算了一下大家的飯量,開始往盆裡倒麵粉。
看著他那過分熟練的動作,林清震驚得不行,“你會做飯?”一個讀書人、一個秀才會做飯?
不怪他震驚,而是不僅僅是讀書人或者有功名之人不會做飯,就連農戶家的漢子都不見得有幾個會做飯的。
而且就算那些會做飯的,大多也是被生活所逼,沒有幾個是真心想乾的。
他夫君還在的時候,雖然也疼他疼得厲害,但是要說做飯,他夫君也是有心無力,不僅難吃,有時候可能還會吃不了。
家裡窮苦,為了不浪費東西,在夫君自告奮勇做過幾次飯之後,他就不讓夫君做飯了。
而蕭戾卻和夫君當初笨手笨腳的樣子不同,那熟練的動作,光看和面這一點是沒問題的。
不過即便是這樣,也已經足夠林清震驚的了。
蕭戾早就習慣了身邊人不時的一驚一乍,聞言淡淡地“嗯”了聲,又將老借口搬了出來,“在私塾求學的時候學會的。”
“原來是這樣。”林清點點頭,看他的目光越發滿意,“看你這動作,比鳶哥兒做得都好。”
蕭戾沒見過陸鳶下廚,也沒想過要他下廚,聞言便笑了笑,“他會不會都沒關系,我會就好了,總歸不會讓他餓著的。”
“這可不行。”林清和他持不同意見,坐回去繼續生火了,“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自己的夫君孩子,一個哥兒都還是要會做飯才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