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蕭樹根也不免把酒拿出來,拉著蕭老三和蕭戾喝了一杯,“來,今天咱們祖孫三代喝一杯。”
看他要把海碗滿上的架勢,蕭老三趕緊勸了勸,“哎,爹,您少喝點。”
“你爹還沒有到喝不動的時候。”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蕭樹根還是隻倒了小半碗酒,“要不是酒金貴,你娘不舍得我花那個銀子,你看看十裡八村誰的酒量能比得上你爹啊?”
蕭老三哪裡敢說他不行,只能看向自己老娘,想讓她老人家管管她的漢子,誰知道……
老太太就跟沒看見一樣,顯然是不打算摻和他們父子倆的事。
倒是寶哥兒閑不住,看他們喝酒自己也把碗放了過去,“寶兒也要喝!”
“不行!”林草趕緊把他的小碗給拿了回來,哭笑不得地看著他,“酒不好喝,寶兒不喝,一會小爹爹給你泡紅糖水喝,咱們不喝這個。”
“四哥~”寶哥兒已經看清了,這個家就四哥的話最管用,別人說的都不好使。
若是別的蕭戾大概率也就同意了,不過喝酒這事,他還真不好說。
“寶兒乖,改天四哥帶你喝好喝的水,這個酒確實不好喝,你看,四哥也不喝了。”
要不是他剛剛把酒給全部喝了,寶哥兒差點就信他了。
小家夥見他睜眼說瞎話,眼睛都瞪大了,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四哥壞壞!”
“咳!”蕭戾乾咳一聲,也就心虛了一下,“有事就叫四哥,沒事就說四哥壞,也不知道誰更壞啊!”
“四哥壞!四哥壞!”寶哥兒哪裡說得過他,只能不斷重複這句話。
蕭戾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臉頰,松開手的時候,本就白裡透紅的小臉蛋都變紅了。
老太太看了一陣心疼,“哎喲喂,這是哪家的小可憐,快來快來,奶奶抱抱,奶奶疼咱們寶兒啊!”
聞言,寶哥兒立刻捧著自己的小碗去找老太太了,“喜歡奶奶~”
這奶聲奶氣的,可把老太太給哄得不行,“咱們寶兒就是討人喜歡!”
小家夥被誇,有些不好意思地往老太太懷裡躲了躲,給大夥樂得不行。
蕭老三更是直接笑話自己的兒子,“寶兒害羞了。”
“爹爹壞!寶兒沒有羞羞!”寶哥兒氣憤地從老太太懷裡冒出腦袋,氣呼呼地瞪了親爹一眼。
蕭老三更加樂了,“咱們寶兒可不就是討人喜歡,白白嫩嫩的,哪家小哥兒像咱們寶兒養得這麽好?”
“你誇寶兒還是誇豬崽子呢?”林草沒好氣地拍了他一巴掌。
挨了夫郎一巴掌,蕭老三“嘿嘿”笑了兩聲,“這不都一樣?”
眾人:“……”
就是蕭戾也不禁扶額。
他是真想不明白,蕭老三這時不時掉線的情商,到底是怎麽把夫郎給哄到手的?總不至於就靠那張臉吧?
閑話了一會家常,蕭樹根才和老太太商量合適成親的黃道吉日,最後選定了十一月初九,離現在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突然,老太太一拍大腿,滿臉懊惱不已,“時間這麽著急,家裡怕是來不及為戾兒你趕製喜服這些了,還有鳶哥兒家那邊,去得匆忙,咱們都忘了送匹紅布了。”
“這……”林草也跟著皺了皺眉,“這時間確實有點趕了,實在不行的話,我和娘一起趕製,應該來得及,就是不知道鳶哥兒家那邊來不來得及?”
如今這世道,大家都不富裕,家裡窮的別說穿新的喜服了,就是能借來、買下別人的舊喜服來撐門面都不錯了。
基本上這喜服都是一個人穿了又傳給下一個人繼續穿,破了之後還要補一補,留著下一個人繼續穿。
他們家以前也是這般過來的,不過如今他們家不缺銀子,家裡人都有了兩身新衣裳,自然不會讓戾兒穿著舊喜服的。
李金花想了下,正要點頭,蕭戾先開口了。
“不用這麽麻煩,我去城裡布莊買一件成衣就行,鳶哥兒那邊的話……
明日我去問問他,如果他家已經準備了喜服,我就再送兩匹紅布過去,如果他們也沒準備,或者時間不夠的話,看看鳶哥兒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去城裡,到時候買成衣就是。
如果布莊那邊來得及,也可以讓他們幫我們趕製喜服,這樣可以騰出時間做別的事情,奶奶和三叔麽覺得呢?”
二人想了下,都覺得他這法子不錯。
林草更是直接誇道:“還是戾兒聰明,我都沒想到能去布莊買成衣。”
“三叔麽有空可以多去城裡逛逛,咱們家也不缺銀子了,好多東西該置辦就置辦,你到時候叫上我和三叔,你和寶兒負責買,我和三叔就來搬東西。”
林草長這麽大,就沒去過幾次城裡,聞言又心動又不好意思,“這哪行,怎麽能讓戾兒搬東西,你三叔一個人就可以。”
“沒錯,我一個人就可以。”蕭老三不僅是個兒奴,顯然還是個老婆奴。
他們兩口子都這麽說了,蕭戾還能說什麽?
次日一早,蕭戾跟老太太說了一聲不在家吃朝食就出門去了。
等他走到陸家的時候,正好在陸家附近遇到背著背簍要往山上去的陸鳶。
他挑了下眉,“這麽早?”
為了見到他,自己可是特意天不亮就出門了,結果沒想到他也這麽早。
得虧自己腳程快,不然兩人怕是得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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