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鳶沒想到他還要陪自己好幾天,覺得臉更燙了,不好意思地撇開眼,“我聽你的。”
小哥兒臉上因為敷著什麽東西,所以看不太出來臉色,但紅透的耳根卻泄露了他此刻的害羞。
看著那紅彤彤的耳垂,蕭戾抬手捏了捏,陸鳶身體一個激靈,又羞又惱地瞪著他。
“你、你這人怎麽這樣啊?就算我們定親了,可你也不能總這樣,被人看到了怎麽辦?他們要說你不規矩、說我不知羞了!”
世道如此,不管對男人女人還是哥兒都有著嚴苛的禮教束縛。
然而比起女人和哥兒,對男人顯然要更寬容,就像從來都只聽說休妻而不會聽說休夫一樣,畢竟……
那些禮教束縛,本就是由男人所定下的。
如果有機會,他真的很想推翻這種倒霉催的規則。
“好,我的錯。”他很識相的和小哥兒道歉,又問他,“是要上山嗎?我今日也要上山,正好和你一起。”
“我上山摘山貨,你上山幹嘛?”陸鳶也就隨口一問,結果……
蕭戾確實沒騙他,他是打算今天上山的,“我上山打獵。”
陸鳶:???
不是,上山什麽?什麽打獵?誰打獵?
第33章 不正經
上山的一路上,陸鳶頻頻扭頭去看旁邊的蕭戾。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好好的一個文弱書生,為什麽非要去學人家獵戶打獵呢?
第一次把腦袋給摔了還不怕,現在還對打獵這事念念不忘。
忍了又忍,最終他還是沒忍住問了出口。
“你幹嘛非要去打獵啊?打獵多危險,要是像二狗爹一樣遇到熊瞎子,或者遇到野豬和大蟲怎麽辦?”
“把它們宰了,還能怎麽辦?”蕭戾說得輕松。
陸鳶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你要是這麽厲害,上次是怎麽把自己摔得那麽慘的?要不是我跟了上來,你是不是摔死都沒人知道?”
“……”這話蕭戾還真答不上來,因為原主真的摔死了。
想到這,雖然很不道德,但是他還是不禁感謝原主的那一摔,給了自己第二次活著的機會。
見他不說話,陸鳶下巴微微一揚,有些傲嬌地輕哼一聲,“沒話說了吧?”
蕭戾垂眸失笑,“咱們小風箏嘴皮子可真厲害,以後要是有人想跟你吵架,我都不用擔心了是不是?”
“那可不行!”陸鳶有些氣憤地拉著他的袖子,十分認真地跟他強調,“我可吵不過別人!”
聞言,蕭戾可真是哭笑不得,“合著你就逮著我一個欺負呢?”
被直白地點破小心思,陸鳶耳根發燙地甩開他的手,“那你以後不是我夫君了嘛?以前小爹爹被欺負的時候,爹爹都是幫著小爹爹的,你怎麽可以不幫我啊?”
聞言,蕭戾不由地愣了愣。
他自己是沒有被人愛過的,才會在穿書到了這個世界以後,貪戀上了蕭家人對原身的疼愛,把蕭家人當成家人。
可說到底,那份疼愛是屬於原身的,不是他屬於他蕭戾的。
而小哥兒很顯然是在愛裡長大的,只有父母言傳身教,才會有他這時候下意識說出那樣的話。
陸鳶等了好一會都沒聽到他說話,以為他不答應,便覺得有些難過和委屈。
抬頭看去,對上蕭戾漆黑深沉的目光時,突然讓他有種被野獸盯上的可怖感覺。
他有些害怕地吞了口口水,“怎、怎麽了?是我說錯了什麽了嗎?”
“沒有。”蕭戾回神,神色柔和下來,抬手放在他頭頂,揉揉他的發絲,“鳶兒說得對。”
陸鳶覺得自己全身好像都在發燙,頭頂也不知道是不是冒煙了,“你、你幹嘛突然叫我鳶兒啊?”
“不能叫嗎?”蕭戾微微彎腰,低頭湊近他,“怎麽耳朵和脖子都這麽紅?喜歡我叫你鳶兒?還是不喜歡呢?”
“喜歡的!”陸鳶雖然很害羞,但是也只是偏過頭去,卻也不希望他覺得自己不喜歡他這樣叫自己。
“嗯,感覺到了。”蕭戾眼眸帶笑地捏了捏他通紅的耳垂,調笑道:“鳶兒是真的很喜歡我這麽叫了。”
灼熱的呼吸近在咫尺,陸鳶有種只要自己把頭轉向那邊,就會親到那人的感覺,心臟“撲通撲通”快得不行。
他抬手把人推開一點,“你別靠這麽近,讓人看到了不好的。”
聞言,蕭戾一手叉著腰悶笑出聲,“鳶兒,你怎麽這麽可愛呢?”
沒有人不喜歡被誇,可被這般口吻誇人的時候,也實在讓人有點高興不起來。
陸鳶強忍著害羞瞪了他一眼,“你這人怎麽這樣啊!”
“你這人怎麽這樣啊!”蕭戾學著他的樣子,和他異口同聲說出他的口頭禪。
陸鳶瞪大雙眼,明明是勾人的桃花眼,卻因為變得圓潤顯得無辜起來。
他眨眨眼,又眨眨眼,還是沒緩過來的樣子。
大抵是沒想到怎麽會有這麽煩人的漢子,竟然學他一個哥兒說話。
蕭戾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回魂了。”
陸鳶猛地回神,雙手用力握著背簍的背帶,直接往前走不理他了。
眼看又把人給逗生氣了,蕭戾還是忍不住悶笑了兩聲,才追上去哄人。
“好了好了,別氣了,下次不學你說話了好不好?”
小哥兒十分有脾氣地白了他一眼,半點都沒有要和他說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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