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戾無奈地捏了捏他的臉,沒好氣道:“我敢拿孩子的事騙你嗎?”
之前鬧一次烏龍就讓他哭了,自己怎麽還會明知故犯?
陸鳶:。!!!
原來他們真的有孩子啦!太好啦!看來小爹爹去求來的送子符真的有用!
下次還用!
蕭戾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就看到他眼神越來越明亮,仿佛找到了什麽寶藏一樣。
看著沉浸在喜悅裡的小夫郎,他情不自禁笑了下,“我出去一會,很快就回來,鳶兒乖乖在床上待著可以嗎?”
因為不放心一個孕夫自己待著,所以他一直沒離開過屋子裡,安胎藥都是小二來問他們要不要暮食的時候,花了銀子讓對方拿去幫忙熬的。
還不知道自己要喝苦不拉幾安胎藥的小哥兒,答應得那叫一個痛快,“嗯,你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已經習慣他把自己當小孩一樣照顧了,陸鳶也沒覺得哪裡不對勁,直到……
看著去而複返的男人端著吃食和一碗藥回來的時候,他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抿著唇,目光緊盯著那碗藥,試探道:“你怎麽了?為什麽要吃藥啊?”
這暗戳戳抗拒的小模樣實在可愛,蕭戾似笑非笑地反問他:“鳶兒覺得我像要吃藥的人嗎!”
陸鳶:“……”他不覺得,他不想說,他不想知道了。
然而有些事情不是他抗拒就可以的,在他磨磨蹭蹭不想下床吃飯,以此來避免喝藥時,被蕭戾像抱小孩一樣抱起來。
陸鳶:“……”這回真成小孩了。
他抱著蕭戾的脖子,神色蔫蔫地試圖和他撒嬌,“夫君~我可不可以。”不喝藥啊?
然而他話都還沒全部說出口,就被蕭戾拒絕了,“不可以。”
他撇嘴,不高興地哼了聲,“為什麽不可以?我又沒有得病,為什麽要喝藥?我不喝!不喝!”
連用了兩個不,看得出來,小夫郎是真的是很抗拒喝藥了。
如果是別的事情,只要他撒嬌,蕭戾基本上都會答應他,可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
“鳶兒,這是安胎藥。”蕭戾抱著他在桌子旁坐下,讓他坐在自己腿上,垂眸無奈地看著他,“所以鳶兒,你確定不喝嗎?”
“那、那……”陸鳶一臉糾結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屈巴巴地妥協,“我喝還不行嗎?”
為了孩子,他可以的!
很快陸鳶就給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為了彌補自己一樣,吃飯都比平時吃得香,然後……
當他第三次端起藥,又再次放下的時候,蕭戾接過了碗,另一隻手輕輕捏住了他的鼻子,“快點喝,喝了給你吃好吃的。”
“嗯~”小夫郎悶悶地應了一聲,然後就著他的手,低頭一口氣地把藥喝了下去。
喝藥的時候陸鳶還在想:自己是給他面子,可不是為了他說的好吃的!
在他把藥喝光的同時,蕭戾往他嘴裡塞了一顆金絲蜜棗,然後才拿開捏著他鼻子的手。
陸鳶還沒來得及感受藥有多苦,嘴巴裡就充斥了蜜棗的甜味。
他一邊含著蜜棗,一邊好奇地看著蕭戾,含糊不清地問道:“這是、什麽啊?”
“金絲蜜棗,還有不少,都留著鳶兒吃。”蕭戾想好了,安胎藥小夫郎是肯定要喝的,這玩意可以留著他喝藥的時候吃。
還不知道自己以後要經常喝安胎藥的小哥兒,聽到他把東西都留給自己吃,高興得一把抱住了他,“蕭戾,你怎麽那麽好啊?”
“一點吃的就好了?”蕭戾小心地護著他的腰,好笑地看著他,“怎麽這麽容易滿足啊?”
“當然啦!不是說民以食為天嗎?那給吃的、尤其是好吃的,還不叫好嗎?”陸鳶把蜜棗頂到腮幫慢慢含著,眼睛裡都是幸福的笑意,“而且老人家都說,知足常樂啊!”
“鳶兒說得對。”蕭戾親了親他的眉心。
知足的人總是比他人過得更快樂,因為他們更容易感到滿足。
而不知足的人,即便得到了什麽,也依舊會覺得不滿足,繼續陷入新的追求裡面,然後得到了又重複之前的事情。
周而不息,循環不止,不知足的人欲壑難填,又哪裡會甘心於享受觸手可及的當下呢?
吃完飯,蕭戾牽著陸鳶下樓去散步消食,順便讓小二去把房間裡的東西給收拾了。
即便懷有身孕,可小夫郎還是惦記著外面熱鬧的長街,在客棧的院子裡假模假樣走了一會,就開始試探起蕭戾來。
“現在離宵禁還有多久啊?晚上人家都賣什麽啊?會不會和南安縣上元節時候賣的東西一樣?你說會不會和涼州城一樣熱鬧?”
在楊柳村的時候,陸鳶只知道一些重大的日子城裡會沒有宵禁,不過他沒有去看過。
後來在涼州城的時候,晚上街道上雖然也熱鬧,但是也還是有宵禁,而且跟白天其實差不多,沒什麽不一樣的。
他的小心思蕭戾就算看不出,還能猜不到嗎?自己能怎麽樣?
“去一會就回來,從今晚開始,以後都要早睡了,知道嗎?”蕭戾先和他說清楚。
老大夫說了,孕夫需要多休息,前段時間他們天天三更半夜才睡,不是忙著造人就是忙著在空間種地,這可可不行。
孰輕孰重陸鳶還是分得清的,更別說他有多在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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