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哥兒身上也穿著藍色的書生袍，和沈從舟在一塊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他們學堂的工作服。

　　說起工作服，因為開學準備得比較倉促，所以工作服還沒有準備。

　　確切地說，是校服還沒有設計好，這不是蕭戾的特長，他將這件事交給了嶽爹林清來負責。

　　當然，是給酬勞的，畢竟親兄弟還講究明算帳，就算是一家人也得說清楚才行，否則以後要是因為小事慢慢離了心，那就得不償失了。

　　水哥兒矜持地笑笑，“都是堂長家的幫助，水哥兒才有今天。”

　　初初聽聞蕭戾請他當預備先生的時候，他雖然擔心自己做不好，卻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也沒別的原因，就衝蕭公子對他有救命之恩，他卻沒什麽能報答的，說是留在蕭家照顧小公子，還不如說是對方給了他一個容身之所，如今對方難得有事給他做，他怎麽會拒絕？

　　即便當時蕭公子讓他做的是他做不到的事情，他也會先答應下來，然後自己琢磨怎麽做好。

　　“不必客氣，以後都是同事了。”蕭戾習慣了現代的那一套稱呼，除了堂長和先生這樣的稱呼，在學堂裡的很多東西都套用了現代的說辭。

　　像辦公室、會議室、遊戲室等等，在學堂裡都有。

　　等日後生源多了，學堂擴建或者改址的時候，他還準備將學堂改成學校，堂長改為校長。

　　不過如今明遠學堂規模還是小，他也沒想這麽快就讓那些讀書人發現他改革創新的打算，因而學堂還是沿用了這個時代的說法。

　　只要那些人不是親自到學堂來，就不會知道學堂裡到底有些什麽東西，有什麽學生，都教什麽內容……

　　在一切還沒有擺到明面上的時候，能夠迷惑住那些酸儒的時候，還是先迷惑著為好，畢竟他還沒有打算走到台前去。

　　在他的打算裡，明遠學堂起碼也得發展個四五年，才能將名聲打出去，然而他沒有想到，計劃比不上變化。

　　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今天是學堂第一天開學的日子，沒有哪個學生在今天遲到，不過就算遲到沒人說也不知道，畢竟人多了好渾水摸魚。

　　報名的時候，學堂給每個學生都發了一塊木牌，上面寫著他們的名字，是名牌也是讓他們對著名字找學舍的。

　　學舍都是單人桌椅，在準備的位置坐滿後，負責各個學舍的先生就帶著學生們排隊去了操場，送孩子來的家長早就被帶到了這裡。

　　看到規規矩矩跟在先生身後的孩子們時，看到自家孩子都忍不住打起了招呼。

　　“大壯！”

　　“狗子！”

　　“栓子！”

　　“木樁！”

　　……

　　即便先生們事先有交代，可面對家長的呼喊，還是有學生下意識地進行了回應，反應過來後趕緊扭頭去看先生，看先生沒有生氣才衝著自己長輩搖頭。

　　學堂的操場在學堂的後面，有一個升旗台，不過上面沒有旗杆，倒是有一面白牆，上面寫著一些學規，其中還有大片留白。

　　等所有學生站定後，蕭戾負手看向家長的方向。

　　片刻後，喧鬧的家長們安靜下來，他才緩緩開口。

　　第176章 黑心堂長

　　“大家好，我是蕭戾，明遠學堂的堂長，你們可以叫我蕭先生……”蕭戾先做了自我介紹，然後又說了幾條學規，最後才介紹了學堂的各個地方的用處。

　　作為當年深受校長發言荼毒過，再者他本身就不是什麽話的人，因而發言都是直切要害，說了大概二十分鍾就結束了。

　　這還是因為發言的過程中學生和學生家長有些騷動，他不得不花了點時間等眾人安靜，才花了二十多分鍾，不然還真花不了那麽久。

　　他發言之後，陸鳶緊隨其後，沈從舟和水哥兒也在陸鳶發言結束之後做了簡短的發言。

　　在陸鳶發言結束的時候，蕭戾帶頭鼓掌，眾人不明所以地跟著鼓掌，陸鳶聽著那巨大的鼓掌聲覺得有些難為情，“你幹嘛呀？”

　　“常規操作？”蕭戾能說自己只是習慣使然那？

　　在學校這樣的地方，站在台下聽其他人發言結束了，身體就跟有記憶一樣，本能地鼓起掌來。

　　當然，如果換一個別的地方，他或許都沒有這種感覺。

　　何況發言的人是他的小夫郎，反應過來後除了讓掌聲更響亮一點，還能怎麽樣？

　　陸鳶：“？？？”所以這是哪裡來的常規操作？

　　常規操作這個詞他聽蕭戾聽過，也聽他解釋過其中意思。

　　看出小夫郎的疑惑，蕭戾示意他朝台上的沈從舟看去，“一會沈先生就知道了。”

　　因他那一句“沈先生”，陸鳶哪裡還有心思去注意別人，不好意思的同時又覺得有點開心。

　　以前夫君也不是沒有開玩笑叫過他“沈先生”，那時候他雖然也難為情，但是卻不是現在這樣的感覺。

　　現在他是教書育人的夫子，這一聲“沈先生”他勉強也擔得起。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的時候，台上的沈從舟做了個自我介紹，說了一下自己負責教小漢子們什麽後，就面無表情地結束了發言。

　　如果不是他過於僵硬的背影，怕是一點也不會讓人看出他的緊張。

　　也是在他轉身的同時，台下再次在蕭戾的帶領下響起震耳欲聾的鼓掌聲。

　　沈從舟下台階的腳步一頓，而後腳步匆匆地下了台，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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