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個宅子除了本身的佔地面積之外,還圈出了不少地方用來種著果樹,還有些空著的菜地。
不過都是在進門後的最左邊,果樹挨著院子,一一條青石板路隔開挨著圍牆的菜地。
走過一段青石板路,進入第二個院子,布局與第一個院子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左右兩邊都只有兩個屋子,一大一小。
院子中間同樣鋪著一條青石板的路,兩邊擺著一些曬架,不過如今都是空的。
繼續往後走,第三個院子區別是最大的,堂屋的位置變成了豬圈、馬廄、牛棚等等,右邊是兩個大小一樣的庫房,左邊三個屋子,大的是用來放馬車車廂之類的,剩下的兩個屋子都是庫房。
繼續順著院子外面的青石板路往下走就是宅子的後門,雖沒有大門高,但和大門差不多大,方便馬車通行。
而後門邊上,宅子的一角還有個不大的屋子,是專門用來守夜的。
每個院子裡面都有一樣的八卦井,院子外面都種著兩到三棵果樹,果樹對面要麽種著一些不知名的草藥,要麽就是空著的菜地。
一路走來,蕭家人都不時高興地讚歎著宅子的漂亮實用等等,就連一向冷靜的林清,都忍不住頻頻點頭。
見大夥都對此滿意,余青山笑著說道:“諸位都喜歡這裡老道也就放心了。”
眼看蕭樹根等人又要和他客套,他抬手搖了搖頭,“諸位善人不用多說,蕭公子大仁大義,這些都是他應得的。”
蕭戾:“……”要不是自己就是當事人,還真要被他這正經嚴肅的模樣給騙了。
而其余人等人聞言,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林清是最快反應過來的,“可是關於涼州會有旱災之事?”
“正是!”余青山一直在他醫術,算是他半個師傅,倒也清楚他的聰慧過人,“蕭公子所想與老道所算到的一樣,且蕭公子提出了不少挽救之法,屆時能挽救不少人的性命,此乃大功德,這些身外之物哪裡比得上蕭公子的大仁大義。”
蕭戾冷眼看著他給自己戴高帽子,心中冷笑連連。
想套路自己沒問題,自己早晚會從他身上找補回來。
話落的同時,余青山突然覺得背後一涼,有種要倒霉的感覺。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垂在腿側的手就開始掐算起來,卻什麽都算不出。
他們這一行,都有算人不算己,算己算不出的說法,因而他也不意外,就是想不明白,怎麽會突然突然心血來潮覺得自己要倒霉呢?
林清看了看蕭戾,張口想問什麽,最後又沒問,只是平靜地說道:“道長有什麽用得上我們的地方就知會一聲,我們雖不如戾兒有那麽大的能力,但需要我們出力的時候,我們也不會推脫。”
蕭樹根點頭附和,“清哥兒說得對,我們沒什麽見識,但一把子力氣還是有的。”
其余人也是一臉讚同的模樣,余青山看得連連點頭,“諸位善人放心,若真有那一天,老道必定會直說的。”
一行人邊往回走邊說,陸鳶則一臉崇拜地看著自己的小爹爹,默默在心裡下定決心——自己以後也要變成小爹爹這般厲害的人。
與他神情相似的還有草哥兒,他抱著草哥兒就走在林清的身後,看著林清的目光既崇拜又羨慕。
他沒有清哥兒這般聰慧,眼界也不如清哥兒,他不求自己以後能有清哥兒那麽厲害,只希望寶兒日後能有清哥兒的一半聰明就夠了。
分配院子的時候,一行人甚至已經能夠默契地不用多說什麽,各自找好了屋子。
因為沈從舟進城去了,所以他的屋子是蕭戾直接安排的,堂屋右側那間;左側的那間余青山暫住,不住的時候就空置著,有客人留宿的時候可以讓人住這;牛大河夫婦選了右邊最邊上的那間。
蕭家人則住在第二個院子,老兩口住在堂屋右邊那個屋子,林清則住對面那個屋子。
蕭老三一家三口住在右邊緊挨著堂屋的大屋,旁邊小一點的屋子空著,準備日後收拾出來,等寶哥兒長大一點給寶哥兒住。
蕭戾兩口子住在左邊與蕭老三屋子正對著的那個屋子,旁邊小一點那個準備拿來當書房。
分配好住的地方,一行人才開始做飯。
因為有余青山的提醒,他們知道宅子跟空宅差不多,所以特地從青山觀帶了一些新鮮的青菜下來,肉則是趕路時準備熏肉之類的,以及兩隻青山觀送的雞。
不論在哪個時代,遷新居的第一頓飯都是被人尤為重視的,蕭家也不例外。
為此,許久不被允許下廚的蕭戾,都被他們給推去做飯了。
灶房很大,哪怕一行人都在裡面也沒有顯得擁擠。
不管男女老少或者哥兒,大夥沒一個閑著,齊心協力花了一個時辰才將這頓飯給做好——
蒜苗炒熏肉、紅燒兔肉、白斬雞、辣子雞、脆皮雞、清炒雞雜、雞湯白菜、涼拌野菜、油炸花生米,主食是雞湯燜飯。
路上的時候大夥都是分開碗吃的,香蘭嬸去擺碗的時候,下意識隻拿了蕭家一家人和余青山的份,打算他們自己不上桌。
陸鳶端菜上桌的時候愣了下,叫住她,“香蘭嬸,少了兩副碗筷。”
“沒,沒少。”香蘭嬸不覺得不上桌一起吃有什麽,“我和我當家的在灶房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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