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他剛剛不理人那會的功夫,蕭戾已經去洗漱好了,這會剛好在換衣服。
察覺到某人的視線,他挑眉停下的手上的動作看過去,“昨夜鳶兒還沒有看夠為夫的身體嗎?要不然為夫現在把衣服再脫了,給鳶兒看個夠如何?”
“不、如、何!”在他就要動手的前一刻,陸鳶趕緊扭開頭,耳朵瞬間變得通紅。
小夫郎那還沒有梳起來的頭髮,因為主人的動作而一抖一抖的,在那氣呼呼的纖細背影下顯得惹人垂憐。
蕭戾也就是想逗逗他,這會看他沒有之前那樣緊張了,又開始哄人,“這是誰家的小夫郎啊?怎麽說著說著就生氣了呢?”
陸鳶本來就在氣他,聽他這麽說下意識就扭頭去瞪大眼睛去看他,結果自己還沒出聲,就聽到他說:“生氣還這麽迷人,那要是不生氣的時候,不得迷死人?”
那句到了嘴邊的“閉嘴”陸鳶是怎麽也說不出來了,小臉發燙,眼神左右閃躲,小聲嘀咕道:“油嘴滑舌。”
他的聲音其實很小,可誰讓蕭戾五感過人,就剛好聽到了呢?
“鳶兒說得對。”蕭戾也不否認自己油嘴滑舌的,反正他也隻對著這麽一個人油嘴滑舌,“那鳶兒覺得我是改了好?還是不改好呢?”
“我讓你改你就改嗎?”陸鳶清楚他又在故意哄自己開心,因此白了他一眼,轉身繼續在那兩件衣服裡面糾結不已。
“夫郎說的自然要聽。”蕭戾邊說邊穿好衣服,然後走到他身旁,從他手裡拿過那件月白色的衣裳,“這件吧,鳶兒穿著像世家公子,如果學生們因此對你敬而遠之,正好可以讓學生保持一點距離,師生之間也不需走得太近不是?”
不可否認,蕭戾是不希望小夫郎與外人接觸太近,而且那些學生裡面還有些半大小子,要是在他夫郎的美貌下春心萌動的話,就算那些小子不敢做些什麽,也夠他瞧不順眼那些小子的了。
蕭戾知道夫郎打扮得越好,到時候又有先生的光環籠罩,喜歡他夫郎的人只會隻多不少。
可即便如此,在他有能力護住家裡人的時候,他也希望自己的夫郎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如若不然,他費心和余青山做那些交易又是為了什麽?無非是為了讓小夫郎活得恣意順遂,孩子們能夠在無憂無慮的環境下長大,家中長輩能夠衣食無憂地安享晚年。
“是這樣嗎?”陸鳶若有所思,看他點頭便乾脆拿衣服去浴室換,“那我換給夫君你看看,你幫我看看怎麽樣。”
“好。”蕭戾自無不可。
隻換外衣不需要多少時間,不過片刻的浴室傳來開門的動靜。
“夫君,好看嗎?”陸鳶提著衣擺出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轉了一圈,“會不會太過素雅了?是不是不像平時的我了?”
自從到了莊子上之後,也不知道大家是有意還是無意,給他準備的衣服或者買來的衣服,基本上都是那些顏色偏鮮豔的,像月白色這樣的衣裳,他幾乎沒有穿過。
剛起來沒多久,陸鳶的頭髮這會還沒有梳成發髻,全都披散下來,有些垂在身後,有些散落在身前,烏黑的發絲與那月白色形成鮮明對比。
小夫郎是那種精致到雌雄莫辨的模樣,平時穿那些豔色的衣服宛若灼灼盛開的牡丹花,而此刻一身素雅嬌羞低頭的模樣,卻給了人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清雋、淡雅,如那脆弱的蘭花一樣,初見時並不會讓覺得驚豔,可又偏偏讓人移不開眼。
蕭戾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有些沙啞地“嗯”了一聲,“好看,鳶兒自然是最好看的。”
“夫君!”陸鳶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和你說認真的,你認真一點啊!你都沒有仔細看我,就知道哄我開心!”
雖然語氣抱怨,但是小夫郎神色明顯是開心的。
被心愛之人誇誰又會不高興呢?反正陸鳶不會。
蕭戾好笑地看著非要自己給一個說法的小夫郎,走近他拉著他前後左右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直把人看得臉頰發燙紅了起來才作罷。
哪怕成親幾年,孩子都生了兩個,可陸鳶有些時候還是很容易害羞,這次也不例外。
他微微低下頭,借著整理衣服的動作,避開蕭戾那好像要將他拆吞入腹的灼熱視線,“你、你幹嘛呀?”
因為害羞,所以小夫郎說話的時候尾音輕顫,聽著就跟撒嬌一樣。
實際上在蕭戾聽來,這就是撒嬌。
他輕輕握住陸鳶的雙肩,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溫柔地說道:“仔細看看我家夫郎有多漂亮動人。”
這句話,既是回答他這個問題,也是對他前面說自己“敷衍”的解釋。
陸鳶沒反應過來地“啊?”了一聲,一臉狐疑地看著他:“真的?”
“真的。”蕭戾好笑地刮了刮他的鼻尖,“夫夫之間還有沒有一點信任了?”
“嗯……這個……”陸鳶眼神閃躲,支支吾吾了好一會都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趕緊轉移話題,“既然好看,那我就穿這件了?還是我再換那件青色的看看?”
“都可以,鳶兒想再看看穿那件的話就去換。”蕭戾說著頓了下,“我等著鳶兒。”
“誰要你等了!”陸鳶沒好氣地輕哼一聲,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換了,“就這件吧!”
“鳶兒喜歡就好。”蕭戾話音才落,那邊就傳來小家夥翻身的動靜,眼看他們就要醒來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