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
周煜呈是個皇子,就是陸有福想要嫁的那個皇子,一個野心勃勃的壞人。
至於他為什麽要對楚懷清不利,自然是因為楚懷清擋了他的道,只有把楚懷清除掉,他才能做一些他想做的壞事。”
“這人怎麽那麽壞啊!”陸鳶沒經歷過什麽黑暗,此刻聞言一臉憤憤,“陸有福是不是瞎了,竟然喜歡一個壞人?”
“也許是呢?”蕭戾覺得女主確實是瞎了眼,才會自己選了個人渣當老公,而男主則是心腸黑,這個沒得洗,“放心,他不會成功的。”
按照余青山所說過的,可以知道在劇情結束以後,周煜呈失去主角光環,最終成為亡國之君。
這一次女主比劇情裡死得早了不知道多久,男主又失去了前夫哥的扶持。
加上空間又被他拿了回來,裡面的物資可不少,即便是養兵買馬也夠了,現在失去這些東西的周煜呈怕是正在焦頭爛額,怕是一時半會顧不上用太多精力去對付楚懷清去了。
不過言情男主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進行假設,狗急了還會跳牆,何況是男主呢?
也許發現空間沒了後,男主會將注意力放在尋找空間這件事上。
當然男主也可能會因為久久找不到空間而遷怒他人,本就在他死亡名單上的楚懷清到時候必定首當其衝。
陸鳶不知道那個叫周煜呈的皇子準備對楚懷清怎麽不利,更沒有想到殺人滅口這種事,因而也就氣憤了一陣,等回到客棧的時候,他已經將這個人拋到了腦後,進空間找自己的兩個寶貝兒子玩去了。
蕭戾在屋裡坐了片刻,便聽到了敲門聲。
“扣扣——”
“公子,是我。”門外傳來沈從舟帶著凝重的聲音。
蕭戾抬眸朝門口望去,“門沒鎖,進來吧。”
話音落下的同時,門被打開,沈從舟一臉嚴肅地走了進來,在他跟前站定,然後從懷裡取出一封信,“公子,這是剛收到從南安縣蕭宅來的信。
信上說南安縣那邊出現了大量災民,周邊不少村子都出了事,其中就有楊柳村,有人受傷,無人死亡。”
信是快馬加鞭從南安縣送來的,即便如此,這期間也過了十天,目前局勢如何尚未可知。
沈從舟沒有經歷過災荒,可他聽父兄說過,人餓到極致的時候,什麽窮凶極惡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馬小寫這封信的時候,楊柳村還沒有鬧出人命,可隨著時間過去,山野能夠吃的東西越來越少,為了活命難保那些災民會做什麽。
蕭戾在看信,信上說了楊柳村因為他的提醒而做足了準備,村長也嚴令禁止大夥出去招搖過市,天天叮囑大夥低調做事,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
然而或許正是因為他們太過低調,以至於最終被一些落單又聚集起來的少部分災民給注意到,盯了他們好幾天后,終於在某天夜裡,靠著聲東擊西成功從一些人家搶走了糧食與水源。
那一次成功後,那些人似乎就盯上了他們楊柳村,搶到東西就進入深山裡面躲著,等東西吃完喝完又下山繼續搶楊柳村人的東西,來來回回幾次,那夥人就跟強盜一樣。
村長曾經試圖跟對方商量,給他們一塊地盤和糧食水源,大家和平共處。
可那些人大概是嘗到了搶掠的好處,哪裡還願意還願意與辛苦勞作,還要提防和他們一樣落草為寇的人?
總之最終村長沒能如願,甚至他的退讓還讓那些人更加過分,竟然試圖搶村裡的姑娘和哥兒上山,這也導致了楊柳村的集體反抗。
那些人雖然不少,每次來搶掠都能搶到東西,但是那不過是因為他們人分散,加上村裡人不可能時刻精神奕奕地防備他們,這才能一再成功。
然而他們搶姑娘和哥兒的行為,卻是徹底激怒了村裡人。
即便大夥這時候都還是重男輕女輕哥兒的,可要知道要是姑娘和哥兒越來越少,他們的兒子孫子也會越來越難娶到媳婦夫郎。
再者說,要是那些人把村裡的姑娘和哥兒都搶走,接下來難保不會搶小媳婦小夫郎。
這樣一來,哪怕是沒有姑娘和哥兒的人家,都忍不了他們。
那些人都是逃荒的,路上早就把能用來換吃食和水的東西都換出去了,不然最後也不會落草為寇。
全部人加起來可能也就兩三把的菜刀、柴刀,還有一兩把鋤頭,在武器方面根本無法與土生土長在楊柳村的村裡人比。
因而在打鬥的時候,雖然楊柳村之人有好幾人受傷,但是並沒有死亡,而且比起他們,那些人傷得更重。
信上還說了,怕那些人報復村裡人,所以村裡現在是幾戶人家住在一起,日夜不停都有人在村子附近巡邏。
信的最後,馬小還問候了一番蕭戾,順便說了一下書肆與宅子的近況。
將信放下,蕭戾手壓在信上,骨節分明的手指在上面輕點了兩下,“給馬小回信,讓他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下見機行事,必要時給楊柳村那邊搭把手,他們有余力的時候就先不用管。”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在災荒時期,太過好心從來都不是什麽好事。
對此沈從舟並不意外,他自己就是這麽在公子身邊走過來的。
因此他聞言只是輕輕頷首,應了聲,“是。”
第102章 不欺負孩子欺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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