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危險。”不管是去殺周煜呈,還是北方的災荒,即便帶著夫郎孩子,對蕭戾來說都不危險。
而且他並沒有打算讓他們跟著自己舟車勞頓,只需要他們待在空間裡,不趕路的時候再出來。
之所以要把他們帶上,除了是不想給別人留下自己最大的軟肋外,也是因為不放心。
涼州的災荒就像是劇情的序章,後面天災人禍不斷,哪怕余青山等人做了不少準備,可有些事是避免不了的。
京城是整個天下最安穩的地方不假,可無人能保證京城不亂。
雖說蕭家人與林清如今也是他的親人,他也將他們當親人看,但他們中間始終隔著一層無形的屏障。
他們不曾察覺,自己卻是有感覺的。
而夫郎孩子是他真真正正的親人,這時候自己離開,卻見他們留下,他放心不下。
聽他說不危險,蕭樹根明顯松了口氣,看向一臉不舍的老婆子,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老婆子,咱們老了,小輩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做好了。”
“一定要這時候去做嗎?”李金花心疼地看著蕭戾。
蕭戾頷首,“嗯。”
如此,李金花想不答應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了,“戾兒都決定好了,奶奶也不說什麽了,出門在外的時候,記得照顧好自己和孩子夫郎。”
看著李金花淚光閃爍一臉不舍的模樣,蕭戾輕輕抱了抱她,“奶奶放心,我知道。”
老兩口那一關算過了,林清那關卻還沒過,“是什麽事非他們三個不可?”
蕭戾也沒打算什麽都不透露,就能夠讓他放下心來,斟酌了一下用詞,神色平靜地看著他說道:“攢功德。”
“什麽是攢功德?”蕭樹根和李金花都疑惑不解地看著他。
他們不知道,林清身為余青山的半個徒弟,卻是知道一些的。
他給二人解釋,“行善積德會有功德加身,而功德加身之人,一生會比沒有功德之人更順遂,即便有劫難也可逢凶化吉。”
“小爹爹說得沒錯”,這也是蕭戾為什麽想順便帶夫郎孩子攢功德,“鳶兒之前有過一劫,青山道長給了化解之法,就是攢功德。”
至於是誰攢功德,那不重要。
本來還不舍得孩子的李金花,聞言眼睛都瞪大了一瞬,“戾兒你從來沒告訴過我們這件事?鳶哥兒也知道嗎?”
在她的記憶裡,鳶哥兒每天都高高興興的,一個知道自己有劫難的人可不會那樣。
“……他知道。”蕭戾沒有告訴過陸鳶關於死劫的事情,除了怕他會憂心忡忡,也是因為舍不得,只是余青山那邊泄露了消息給他。
李金花心道難怪了,“你們這兩孩子真是,這麽多年了,還是什麽都不和我們說。”
“我能解決的事情,沒必要讓大家跟著在意。”蕭戾說完看向林清,“小爹爹放心,我怎麽把鳶兒和孩子帶出去的,就會怎麽把他們帶回來。”
他的能力林清自然是相信的,加上有個余青山在,他就更加放心吧,只不過仍然習慣性地叮囑了一句,“出門在外以安危為重。”
“會的。”解決完大家長那一關,吃暮食的時候蕭戾才正式通知所有人。
和老兩口一樣,蕭老三夫夫倆也勸過他,不過有老兩口給從旁幫襯著,兩人很快就接受了,接受不了的反而是寶哥兒。
小家夥本來正開開心心乾著飯,聽到他們出去不帶自己,一副天塌了的樣子。
寶哥兒放下碗,吸著鼻子跑去抱住蕭戾的胳膊,委屈巴巴地撒嬌,“四哥~寶兒也要去~”
“不行!”林草第一個反對,難得板起臉看著寶哥兒,“蕭滿寶,你四哥出門是有事做,不是去玩的,帶你能做什麽?”
“景兒和寶寶也可以去啊!”寶哥兒噘著嘴,不服氣地反駁,輕輕晃著蕭戾的胳膊,“四哥,寶兒不可以一起去嗎?”
“這次不行,下次再帶寶兒好不好?”蕭戾將他抱到腿上,給他喂了一口飯,“四哥做的事情需要景兒和寶寶幫忙,我們是去做正事的,帶著寶兒不方便。”
聞言,寶哥兒小嘴一癟,倒也沒哭,只是無比難過地說道:“寶哥兒也可以幫忙的……”
說著寶哥兒看向陸鳶,扁著嘴喊他,“哥麽~”
這兩年讀書,寶哥兒跟他一直是難兄難弟,雖說彼此之間差了十多歲,但二人感情很是要好。
陸鳶本就是心軟之人,更何況寶哥兒還這樣委屈巴巴地看著他撒嬌,沒一會就抵擋不住,“那我幫寶兒問問你四哥啊!”
他用腿在桌子底下碰了碰蕭戾,“要不然……”
“鳶哥兒,你別慣著他”,林草難得態度強硬一次,半點也沒有心軟,“他也讀了三年書了,不是什麽都不明白的人,就是仗著你和戾兒疼他才這樣。”
說著他板起臉看向寶哥兒,“寶兒,來小爹爹這裡。”
小家夥看了一圈其他人,大人全都沒有說話,只是給他使眼色,讓他快點去林草那裡,免得一會惹他小爹爹更生氣。
陸鳶則還想替寶哥兒求情,不過看到蕭戾對著自己隱晦地搖了下頭後,才張開的嘴巴又合了起來,心疼地看著慢吞吞地走向林草的寶哥兒,在心裡歎了口氣。
寶兒啊寶兒,不是哥麽不幫你,而是你四哥不讓,你小爹爹也不允你跟著去,哥麽也沒有辦法。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