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沉’?”商墨驚訝道,“哼,從來沒見過這種叫法,都是‘星辰’或者‘星塵’的。”
沈星沉被他左一個chen右一個chen繞暈了,只是愣愣的看著他。
商墨無奈扶額,搖頭道:“罷了罷了,跟你說這些做什麽。走,跟我來吧。”說著,牽起沈星沉的手。
兩個小孩兒手拉手下了樓,樓下聊天的大人看見他們,問道:“怎麽下來了,是餓了嗎?”
“沈星沉,你餓了嗎?”商墨問他。
沈星沉搖搖頭,商墨便回大人道:“不餓,我們要去看兔子。”
“兔子?”徐寧問他,“咱家哪兒來的兔子?”
“就在後面啊,”商墨說,“籠子裡的那隻,被我發現了吧哈哈!”他自以為發現了大人的秘密,神情十分得意。
“你說的是那隻啊。”徐寧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已經被燉了,你們不要出去了,晚飯很快就好了。”
商墨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媽媽你說什麽?”
“那是從菜市場買來的肉兔,本來就是為了招待客人的,早就已經下鍋了。別想著那隻兔子了,真想看兔子的話等你放假帶你去動物園看安哥拉長毛兔。”
商墨頓時便如被霜打了的茄子,蔫兒噠噠的。沈星沉無助的看向自己的母親,不知該怎麽辦,何靜輕輕搖了搖頭,叫沈星沉不要多管閑事。
沈星沉便把腦袋垂得低低的,恨不能鑽到地縫裡去。
徐寧看見了沈星沉的小動作,以為他心疼兔子了,頓時心軟得不成樣子,朝人親切的揮了揮手,喚道:“小星星,過來吃水果呀,你媽媽買了葡萄,可甜了。”
沈星沉便抬頭看向商墨。
商墨磨了磨牙,明明已經答應了沈星沉,甚至還用模型做了交換,可是卻被自己親媽打了臉。要不是沈星沉還在,他絕對是要和徐寧大吵一架的。
奈何他空有一腔怒火卻無處發泄,又見沈星沉渴望的表情,只能將憤怒咽回肚子裡,牽著沈星沉的手走到大人面前。
徐寧將盛著葡萄的果盤推到兩人面前,沈星沉不敢伸手,先去看何靜的反應。
何靜見孩子這副戰戰兢兢放不開手腳的樣子,心裡一陣酸澀。
自己是不是真的逼得太緊了?
畢竟她會帶沈星沉來這裡,完全是為了討好商家夫婦。
不,絕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何靜默默下定決心,面上卻露出了溫柔的笑容:“想吃就吃吧,徐阿姨和商墨弟弟都不是外人,不要這麽害羞。”
沈星沉這才伸出手去,卻有另一隻手卻比他更快,越過了他直接抓起了一整串葡萄,是商墨。“走,我們上去吃。”
商墨說著,拉著沈星沉朝樓上走去。
沈星沉被他帶著,只能跟著他走。
徐寧忙囑咐道:“別吃太多,待會兒還要吃飯。”
“知道了!”商墨不耐煩的回答從樓上傳來。
徐寧無奈的搖搖頭:“這孩子,說他聽話吧,有時是真的聽話。說他頑皮吧,也是真的頑皮。”
“誰家孩子不是這樣,這才是小孩子嘛!”何靜安慰她道。
徐寧便開懷的笑了起來:“是啊是啊,這才是小孩子嘛!”
大人聊得賓主盡歡,樓上卻是另一副情景。因為上樓後,沈星沉一眼看到了貼著自己名字的模型。
然而兔子並沒有看成,所以他也沒了帶走模型的理由。
沈星沉堅決要把便利貼摘下,商墨怎麽可能讓他得逞,直接攔在了展示櫃前,表示貼上去就是他的了,不許摘下來。
沈星沉卻是個認死理的,一臉認真的強調,他並沒有看成兔子。
可謂哪壺不開提哪壺,商墨被強製拋到腦後的憤怒頓時如蘇醒的火山,磅礴呼嘯而至。
“沈星沉,你就非要看那隻兔子嗎!”
沈星沉也委屈的很,明明是他們兩個人一起說好的,為什麽商墨卻是一副他做錯了的樣子?
商墨見他又是那副委屈極了的表情,頓時氣火攻心,葡萄也不要了,兩手抓住人:“走,跟我來!”
“去幹嘛?”沈星沉見他來者不善,堅決不肯跟他走。
商墨便強行拉著人朝外走去:“你不是要看兔子嗎?我這就帶你去看兔子!”
“可是兔子不是已經……”沈星沉的眼淚已經掉了下來。
商墨深吸一口氣,大聲道:“你也知道兔子被燉了,是我故意想燉的嗎?既然你要看,我們就去廚房看,看看被燉了的兔子到底是什麽樣子!”
商墨的語氣又急又凶,聲音也大,活像民間故事裡的閻羅王。沈星沉本就委屈,被他這麽一嚇,頓時嚎啕大哭起來:“我不看了,我不看了!”
沈星沉哭的撕心裂肺,商墨的火氣如同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倏地便滅了。
他連忙關緊房門,小聲道:“小點兒聲,當心把大人招上來!”
沈星沉雖然不明白為什麽不能把大人招上來,看商墨一臉嚴肅,還是抽抽噎噎的放低了聲音。
商墨見他還算聽話,頗為老成的歎了聲氣,又看沈星沉臉上滿是眼淚和鼻涕,嫌棄的很,拉著人來到洗手間,不由分說的將人摁在洗漱台上,雷厲風行的給人洗起了臉。
沈星沉被他按著脖子很不舒服,但論力氣又比不過商墨,只能萬分屈辱的接受下這蹂/躪一般的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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