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星狼從客廳的後門走出去,知道對方是要回到那片動物托管區域了。
呵,萊爾心裡低笑了聲,愛情果然使人盲目啊!
***
白潮清也是迫不及待的跟著萊爾走了進來,當他走到動物托管的那片區域時,他眼睛裡的光都亮了起來。
萊爾看著他手裡拿著的一個小型紙盒,問道:“這是........?”
白潮清恍然大悟,然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抱歉啊,萊爾先生。這個是我給伊斯特帶的禮物……給您的……被我放在家裡了。”
怕對方誤會自己的不尊重,白潮清接著解釋道:“伊斯特的禮物比較小我就隨身帶著了,我沒有在家門口下車。我還沒有回家。給您的禮物在我爸爸那裡,明天給您帶過來,可以嗎?”
萊爾眉毛一挑,帶著善意的笑容道:“就這麽惦記伊斯特啊?”
他說著,還要向大黑狼的方向張望,仿佛對方聽得到一般。
白潮清眉眼彎彎,有些苦惱地笑道:“您知道的,它很粘人。我實在沒敢想象昨天我一整天都沒有過來陪它,它會是什麽樣子?”
萊爾適時地接話道:“是有些失落。”
“啊?”
怕自己演的太過,萊爾立即補充道:“不過它飲食和活動都很正常,今天你就來看它了,它會很高興的。”
白潮清點點頭,他不太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髮絲,歉意地道:“因為我太心急著見伊斯特了,所以沒有等我媽媽。”
他的潛台詞是一會兒他去陪著大黑狼玩,就沒有人搭理萊爾了。
萊爾了然的笑道:“正好我需要去實驗室檢查一下儀器,我還擔心沈阿姨來了我沒空陪她有些怠慢呢。”
白潮清長舒一口氣,和萊爾先生說話真的是最不費力的了。
萊爾望著他那副雀躍的樣子,笑了笑,“快去吧,伊斯特正等著你呢。”
白潮清點了點頭,快步走近動物托管區域,拉開最外面的那道圍欄,走了進去。
伊斯特在一株大樹下蹲臥著,它察覺到白潮清的響動也只是將頭轉過來看著他。
白潮清卻仿佛沒有感受到它眼中的目光與平時有什麽不同,他眉眼彎彎,語氣輕柔,揮了揮手裡的東西對大黑狼道:“伊斯特,我給你帶了禮物哦。”
星狼形態的李少將不自然的動了動爪。
本來想坐著等他靠近的,可是看見白潮清這幅眉眼彎彎的樣子,實在是........
實在是沒有辦法冷落他。
大黑狼站起身來,邁著優雅而健壯的四肢朝著白潮清走去。
它走到他身邊,自然地蹲坐著,像是在表示臣服。
白潮清也彎下腰來,伸出手親昵地揉著狼頭:“你有沒有想我啊,伊斯特?”
星狼碧綠的眼眸望著他,沒有出聲。
白潮清又揉了揉它的耳朵尖,這次星狼略有閃躲,但是還是控制住了自己,任由白潮清捏來捏去。
白潮清輕笑出聲,他以為大黑狼是在生悶氣。
畢竟自己昨天沒有來看它,它發發脾氣也應該。
於是白潮清的聲線更溫柔了,他討好著大黑狼:“我給你帶了禮物哦,我一看到它的時候就覺得非常的適合你。”
白潮清這才打開自己帶來的那個紙盒子。
包裝被打開,展現出來的是一條墨綠色的編織項圈。
這個項圈的顏色和大黑狼的那雙眼睛的顏色,如出一轍。
白潮清將這個項圈拿起來放在手裡,然後在大黑狼的面前比了比。
他沒有立即將這條項圈帶在大黑狼的脖子上,而是像征求一般地問道:“伊斯特,我可以將它戴在你的脖子上嗎?”
星狼形態的李少將望著面前這個身形瘦弱的漂亮男人,他有些惡意地想道,如果是那個伊斯特現在估計已經迫不及待地要戴這個狗圈吧?
白潮清茶色的目光望著它,那眼裡沒有催促,只有一片笑意和溫柔。
星狼形態的李少將覺得自己的心被什麽軟軟的東西撞了一下又一下,伊斯特抵擋不了這樣的眼神,我也抵擋不了。
他想,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
黑色的星狼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向著面前的人類露出了脖頸。
白潮清的笑容更大了,他替星狼梳理頸部的皮毛,然後才小心翼翼地將這枚項圈戴到對方脖子上。
“真的很適合。”
白潮清感歎道。
他給大黑狼拍了幾張照片,還興致勃勃地給對方看。
一人一狼又待了會兒,最後到了要分別的時候,白潮清將那枚項圈從大黑狼的脖子上取了下來。
“這條項圈我是當做禮物送給伊斯特的,希望伊斯特戴上它,就像人類戴了項鏈一樣,是作為美麗和祝福的象征。我不在場的時候,不希望這枚項圈成為威脅伊斯特安全的工具。”
他並不一味的天真。
星狼形態的李少將想著。
白潮清走後,說好要在實驗室檢修儀器的萊爾出現在動物托管區域。
他望著大黑狼脖頸處光滑的皮毛說:“怎麽小畫家送人的東西還拿回去呢?”
星狼轉頭望著他,然後跳出圍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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