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社恐的緣故,白潮清結交的人有限,可是但凡算得上有些親近的關系裡,他都是坦誠以待, 對待他人也都是真心實意的。
因此他實在難以理解當要構建一種比一般的朋友還要親密的婚姻關系時, 能夠這麽輕易的就下了決定。
林亦看著白潮清的神情,瞧著他似乎面上有些疑惑和隱隱的不開心, 又有些自責起自己的多話來。
可是他想著白潮清這段時間還得去給韓畏治療, 因此也就不得不把這個話告訴白潮清,以免萬一韓畏突然提起這件事, 或者韓無有什麽想法,白潮清毫無準備。
不過,他沒有直接告訴白潮清想要和他結契的人是韓無,也是考量著韓無他們被艾爾瑪族長回絕之後,興許也不會再提這件事了。
假如對方不再提起這件事,而尋求其他的結契對象的話,林亦直接把對方尋求結契後被拒絕的事告訴白潮清,又有些尷尬。
基於以上的這兩種原因的考量,林亦也就只是告訴了白潮清有這麽件事,但是對方是誰並沒有告訴白潮清。
當然,白潮清也不想知道。
林亦適時地道:“那個.......潮清,對方可能不是有意冒犯你,他估計不知道你已經結契的事,所以才向老師提出來的。”
林亦以為白潮清現在的神情是因為覺得受到了冒犯,於是解釋。
白潮清搖搖頭,他望著自己腕上的紅繩,並不埋怨對方,只是覺得有些疑惑罷了。
他珍視自己的感情,即便知道現在和李烏沉的這層結契的關系是假的,但是他喜歡李烏沉的心卻是真的。
林亦看著白潮清這幅模樣,他摸了摸自己的鼻頭,也不好說什麽了。
不一會兒,已經將設備安裝好的李烏沉從屋頂上下來。
李烏沉的目光沒有片刻的停留在一直聚集在屋頂下方的那群治愈者身上,他那雙碧綠而迷人的眼睛一直在看著白潮清。
他很快來到白潮清身邊,林亦卻一時有些莫名的心虛,無意識地朝後退了一步,給這兩個人讓出空間來。
那群治愈者當中有幾個膽子大的走了過來,其中有一個長相格外好看的男生,拿著一盤水果要答謝李烏沉。
李烏沉卻沒有伸手去接,而是目光看向白潮清,似乎在等著他做決定。
白潮清一臉窘迫,他朝著那個治愈者看去,對方言笑晏晏,現下目光雖然看著白潮清,但是眼角的余光總是在看著李烏沉。
這盤水果並不少,對方看起來也比較瘦弱,白潮清不忍心他一直端著,於是伸出手去將那盤水果接住。
白潮清身上穿了和對方同樣的治愈者的白色長袍,因此他伸出手去接水果的時候,雙方都露出了各自的手腕。
不同的是對方手腕上空空如也,而白潮清的手上則系了一條紅繩。
白潮清接過那盤水果的時候,對方也看到了他腕上的紅繩。
就在那一刻,對方臉上那種光彩奪目的笑容霎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白潮清接過水果,向對方低聲道謝。
大概過了幾秒鍾,那位年輕的治愈者才有些遲緩地道:“哦......不客氣.....”
說完,他仿佛意識到為什麽會是白潮清來道謝這一問題。他的目光立即向李烏沉看去,想要求證些什麽。
就在下一刻,他看到了李烏沉將白潮清手中的那盤水果接了過來。
所以,既然這盤水果最終都是由李烏沉拿著,那他為什麽一開始不接。
李烏沉單手托著果盤,因為這個姿勢,那位治愈者自然也看清楚了他腕上系著的紅繩。
他看著那個紅繩的圖案,回憶起剛才曇花一現般看到的白潮清手腕上的紅繩,不得不承認他們是一對。
原來是這樣,難怪。
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畢竟李烏沉剛出現的時候他就覺得很吸引自己。
雖然剛才對方在屋頂上時他就已經看到了李烏沉手腕上的紅繩,但是畢竟隔了些距離,他還可以勸自己說也許並不是代表結契的紅繩。
現在卻是事實擺在眼前,想騙自己也騙不了。
而且看著對方這麽有分寸感,對自己的另一半也很好,這位治愈者也不得不釋懷了。
林亦在一旁默默吃瓜,將這三個人的情況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又沒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誒,對於李烏沉和白潮清這麽出眾的一對,系紅繩實在太有必要了。
送別了充滿感謝之情的治愈者們,就到了白潮清要前往給韓畏進行治療的時候了。
其實說成是治療,白潮清也不過是去對方那裡坐一坐,讓那個自己都不知道如何發揮作用的治愈之力治療韓畏。
林亦是要領著白潮清去的,一來白潮清是客人,始終是需要他的陪同才合理。二來就是,林亦也怕韓無那邊沒把控住自己,鬧出什麽尷尬的場面就不好了。
除了作為主人家陪同的林亦,李烏沉這位家屬自然也會一同前往。
一路上,林亦都走在前頭,既是帶路,也是不當電燈泡好給這對夫夫他留相處空間。
走了一會兒,三人到了韓畏在聖城裡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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