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麽。”
李烏沉道。
萊爾眉毛一挑,笑的有些不懷好意,“你還不願意說,好吧,不說就不說吧。枉費我還擔心你不會哄人,把他嚇跑。現在看起來,倒是我的擔心有些多余了。”
李烏沉抬眼望著他,審視地看了一番自己的這個表兄。
萊爾任他打量,然後就在李烏沉將目光準備移開的時候,他突然道:“完全恢復以後有什麽打算嗎?”
在李烏沉深邃的目光中,萊爾笑著繼續道:“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麽,對吧,李少將?”
李烏沉目光幽深,好像做了翻掙扎,最後道:“我尊重他的決定。”
萊爾訝異地挑了挑眉,沒有再說什麽。
檢查完畢之後,萊爾拎著一些樣本離開。
萊爾經過大廳時,白潮清還在那片屬於他的區域裡坐著。
見著萊爾,白潮清還是衝他柔和地笑了笑。
萊爾也衝他笑著點頭,走出了大門。
白潮清原本在椅子上坐著,但是看著萊爾走出去的背影,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他將手裡的書往矮桌上一放,快步地朝著萊爾離開的方向奔去。
萊爾走的並不快,而且由於他的聽覺格外靈敏的緣故,他察覺到了身後有人的步伐在追隨著他。
這樣急匆匆地像是要尋找什麽的步伐,不太可能是李烏沉的。
想來是那個小畫家。
想到這裡,萊爾離去的步伐越發緩慢了。
直到白潮清衝他喊了起來,“萊爾殿下.......”
萊爾適時的停下腳步,微微側過頭看著聲音傳來的地方。
白潮清快步走上前去,終於在藍鳶莊園那道拱形的鐵門前將人攔了下來。
萊爾望著對方胸口急劇起伏,顯然這一路對方追的有些著急。
“是有什麽事嗎?”
萊爾善解人意地問道。
白潮清一手按在胸口,等著自己的心跳平複。
他面上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還是囁嚅著開口問道:“您今天檢查了,烏沉.......少將的身體恢復的怎麽樣了?”
他將“烏沉”的名字脫口而出,兩人都是一驚。
白潮清是因為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這麽稱呼李烏沉,實際上就連他和李烏沉在的時候他也會有些避免這樣叫對方。
可是,他已經答應了不再以“少將”這樣帶有職務性和疏遠性的稱呼來呼喚李烏沉。所以只能叫對方的名字。
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這樣的稱呼雖然他有些難為情,但是也還是能叫得出口。
可是現在當著萊爾殿下的面,這樣叫李烏沉的名字,實在有一種在向其他人宣告他和李烏沉之間有多麽親密的關系一般。
雖然自己也在萊爾的面前適時的改口了,但是想來萊爾應該已經聽到了吧。
萊爾面上的神情精彩極了,他當然聽清楚了一開始白潮清對李烏沉的那個稱呼。
他幾乎想都不用想,以白潮清這樣的性格能這麽親近的呼喚李烏沉,百分之百都是因為李烏沉做了許多努力的緣故。
為了鞏固表弟的勞動成果,萊爾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個非常平易近人的笑容,“你平時怎麽稱呼烏沉,和我說的時候也怎麽稱呼他。沒有關系的,實際上我還有些生氣呢。”
白潮清愣了一下,然後聽到對方笑著繼續道:“我說過可以不用叫我殿下的吧,結果你還是那麽生分。倒是烏沉的話,你肯聽。”
白潮清有些羞赧,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自己的頭髮。
是了,萊爾殿下不說他都沒有發覺,他可以喊李烏沉的名字,但是現在盡管萊爾再次和他說明自己可以不用敬語來稱呼他,似乎自己也沒有辦法辦到啊。
萊爾見白潮清不說話,只顧著不好意思,當下也不再調侃他。
怕把人真的惹到了,李烏沉該心疼了。
“烏沉的狀況恢復的不錯,這都是多虧了你的緣故。”
萊爾由衷的道。
“我......也沒有做什麽,這段時間都是.......烏沉在照顧我。”
白潮清最終還是選擇了這麽稱呼李烏沉。
萊爾挑了挑眉,然後頗為善解人意的問白潮清:“今天你是還有其他的事要問我嗎?畢竟你專程跑出來,我想應該是有什麽特別的事要問我的吧?”
白潮清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微曲的發絲,點了點頭。
“是一些關於烏沉的事,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向您打聽是否恰當.......”
“別人未必恰當,但是你的話,沒有絲毫問題。”
萊爾道。
白潮清有些不解地望著他。
萊爾卻問白潮清:“我能問一下現在你是怎麽看待自己和烏沉的關系的嗎?我無意冒犯,只是這次我來感覺到你們比起之前似乎親密許多?”
白潮清張了張口,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解釋,但是他自己想向萊爾打探李烏沉的事,總不能人家問自己的時候,自己一言不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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