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潮清愣愣地道:“謝謝........”
李烏沉問:“剛剛怎麽出來替我說話?”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生硬,又轉了更柔和的調子問:“伊妮莎那樣的性格,會不會讓你覺得不舒服?”
他知道白潮清社恐的個性,所以剛才對方突然站出來替自己辯解,李烏沉真的好驚訝。
白潮清眼睛都鼓圓了,“我.......我是有些害怕和伊妮莎小姐那樣性格的人相處,但是........她剛才說的話太過分了,明明你才是受害者.......。而且,假如她說的話是真的,那麽對於一個曾經向她表明過心意的人來說,這樣的行為無異於是對對方的羞辱..........”
白潮清小心翼翼地覷著李烏沉的臉色,慢吞吞地道:“我怕她再說出些讓你更難過的話,所以就.......”
李烏沉伸出手掌,輕輕地放在白潮清的頭頂上。
接觸到對方柔軟的發絲的時候,李烏沉渾身感覺到一陣戰栗。
有個聲音仿佛在說,擁抱他吧,他本來就是屬於你的。
他半眯著眼睛,好像在享受和白潮清如此親密而帶來的心靈上的戰栗感。
白潮清則是當對方的手掌放置於自己的頭頂上時,感受到一陣酥麻感襲擊了全身。
在這種令人發昏發軟的酥麻感中,他還分心想著,原來自己揉大黑狼頭的時候它就是這種感受嗎?
難怪大黑狼喜歡被自己揉頭。
這時,頭頂上方也傳來李烏沉的低聲問詢:“我可以嗎?”
他問的不清不楚,但是顯然白潮清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嗯.......”
白潮清回答道。
幾乎是他話音剛落下,李烏沉那隻罩在白潮清頭頂的手就開始興風作浪起來。
對方的纖長有力的手指穿過白潮清的發絲,白潮清都能想象出自己的發絲纏繞在對方指尖的景象。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李烏沉的手指穿過白潮清的發頂,對方茶色的微卷的發絲服帖地纏繞在李烏沉的手中。
李烏沉愛憐地撫摸著白潮清的發頂,在這相接觸的過程裡,他首先聞到的卻不是白潮清洗發水的味道,而是白潮清身上傳來的那陣淡淡的玉枝花的香氣。
這味道讓他心曠神怡,而散發著這香味的源頭是白潮清的這一事實又讓他的心發軟發甜。
白潮清被李烏沉揉著頭頂,卻有一種自己仿佛變成了小小人,正全身都躺在對方的掌心裡的錯覺。
他臉色也發紅起來,感覺自己渾身都軟的要站不住了,甚至嘴裡也想低低地發出什麽聲音。
不過羞恥心讓白潮清有些難以啟齒,因此他隻好緊緊地咬住自己的下唇。
好在這樣甜蜜的折磨沒有持續太久,李烏沉的手掌最終從白潮清的發頂上移開了。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忘記了,李烏沉和白潮清的距離仍然超出了一般社交的距離,而顯得異常親密。
李烏沉對白潮清道:“我和伊妮莎小姐之間沒有任何私人交往,我去帝國綜合學院之前就已經知道她和萊爾的事。”
言下之意是告訴白潮清,在去帝國綜合學院之前,他雖然早就認識伊妮莎但是和對方並沒有感情糾紛。
而和對方有算起來親近一點的時光裡,他也是早就知道了伊妮莎和大皇子關系匪淺的這一事實的。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他除非瘋了才會寫信向伊妮莎表白。
白潮清卻搖了搖頭,帶著關切的笑容對李烏沉道:“我相信你。”想了想,他又喊出了對方的名字:“烏沉。”
那一瞬間李烏沉是多麽想擁抱他,親吻他呀。
可是當李烏沉看著白潮清那關切的,如同以前關愛著大黑狼一樣的眼神,他又生生地克制住了自己的衝動。
要慢慢地來,李烏沉告誡自己。
想起白潮清的學習經歷,他問道:“你是帝國綜合學院畢業的,是哪一屆?”
白潮清並不驚訝對方知道這些,他回答了個年份,然後道:“我們入學的時候也有軍訓,只是我沒有見到過你。”
“你要低伊妮莎兩屆。我只有在他們入學那一年去帝國綜合學院當過教官,後來都是外出參加訓練或者直接去軍方支援了。”
“這樣啊.......”白潮清不無遺憾地道:“要是我早兩屆念書就好了,說不定當時我們就認識了。”
李烏沉碧綠的眼眸裡含著笑意望著他,“是啊,早些認識就好了。”
不過白潮清又靦腆地笑了起來,他搖頭道:“如果真是那樣,或許我們並不會認識。在那種情形下和你認識,我一定會很怕你的.......”
李烏沉沒有說什麽,心裡卻突然在想象著這種可能。
他想,如果早點認識白潮清,那麽也許異常忙碌而充實的軍校歲月裡可能會充滿著別樣的美好回憶。
白潮清想起了什麽,突然問道:“烏沉,你在軍校的時候都過得怎麽樣?”
他想更加了解李烏沉一些。
李烏沉不防他問這個,其實在他自己看來,軍校的時光是充實而忙碌的。
只是也許對別人講起的時候,對方興許會覺得有些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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