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學桐忍不住擰起了眉頭,狐疑道:“不是說寺廟在修繕嗎?怎麽會那麽多人在參拜呀?”
雲希的興致一下子就來了,他一臉的躍躍欲試,“要不,咱們進去看一看吧!”
聞言,薑學桐馬上就拽住他的衣袖,生怕他一個勁的亂來。
薑學桐急切道:“雲希,你忘了嗎?村長說過了,我們是不能夠進入寺廟的,要是我們胡亂進入寺廟,指不定會惹出什麽亂子呢!”
雲希俏皮的眨了眨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村長還說過寨子裡沒有貓呢!結果,我們晚上不是瞧見怪臉貓了嗎?村長的話未必是對的,咱們得大膽的嘗試。”
什麽叫做好奇心害死貓?這就是好奇心害死貓!
雲貓貓對寺廟好奇極了,恨不得進入一探究竟,任憑薑學桐怎麽苦口婆心的勸說,那都沒用。
系統:“……”
倔驢了解一下!
寶,你這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嗎?
雲希興奮的舔著唇瓣,“統統,你這就不懂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我這是深入敵後方啊!”
系統:“……”
屁!
你這分明就是作天作地!
薑學桐眼瞧著說不動他,急得給凌元遞了眼色,他就差沒火急火燎的來一句,“你倒是勸住他呀!”
然而,凌元是個偏心眼!
他不僅沒有阻撓,反倒還認可的點了點頭,“巧了,我也想要進去瞧瞧,我們一起吧!”
薑學桐:“……”
我是讓你勸阻他,不是讓你跟著他一塊胡鬧!
雲希寬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學桐兄,你要是實在害怕的話,不來也是可以的,你站在外面幫我們放風就可以了!”
一聽這話,薑學桐心頭便憋了一口氣,他昂著腦袋,就像一隻驕傲的大鵝一般,“誰說我害怕了?去就去,誰怕誰呀!”
雲希:“……”
你這話說得擲地有聲,這腿卻抖成了篩子。
這面子非要不可嗎?
薑學桐:“!!!!!”
頭可斷,血可流,面子不可丟!
他可是薑家的好兒郎!
三個人敲定了作戰方案,跟著來往上香的村民大搖大擺的踏進了這禁忌之地。
雲希一踏入寺廟便感覺到一種被人凝視的注視感,他一抬頭便對上了蛇女的雕像,同樣是雕像,寺廟裡的這一尊蛇女雕像那叫一個栩栩如生,最妙的莫過於蛇女的那一雙碧色的眼眸,宛如真的一般,那審視的凝視感刻畫得明明白白。
在那一瞬間,薑學桐想哭的心都有了!
他都說了,這裡不能進來的!
凌元面色如常,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他們拿著香站在村民的身後,等待著排隊敬香。
村民的神色呆滯帶著一抹癡愚感,宛如被人操控的提線木偶一般,雲希把村民的神色盡收眼底。
他們呆滯的上完香,從香童手中取得一根紅繩便離開了。
很快便輪到了雲希他們上香,他們敷衍的擺了擺手,便學著村民的模樣找香童拿紅繩。
哪想到這一照面,香童先是一怔,嘴角上下蠕動著,說出了一句無聲的話,蠢貨!
村長早就千叮嚀萬囑咐過,修士是不能夠來到寺廟的,偏偏還是有不怕死的,非要來趟這渾水!
香童那嘲弄的神色跟周圍呆滯的村民格格不入,雲希眼前一亮,他說什麽來著?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是傻傻的跟著規矩走,那還不知錯過多少呢!
香童給他們指了一條路,“各位外鄉客,你們不能夠跟村民們走同一條道回去,你們得從後山繞回去。”
雲希漫不經心的勾著唇角,“看來大人跟我們有緣呀,既然大人是我們的有緣人,不如借一步說話如何?”
香童“嗤”了一聲,一把甩開了手袖,“好呀,我正好有話跟各位說。”
雙方一拍即合,香童領著他們走到了後院的禪房,香童還來不及關上門,便聽到一陣輕笑聲,“你不是村民吧?”
村民可沒有如此清醒的神智!
晉鴻一把扯下自己的道帽,冷哼道:“你的眼睛倒是銳利!”
“我是山海晉家的晉鴻!”
薑學桐一怔,熱情道:“山海晉家?那可是符修世家,沒想到能夠在這裡遇到山海晉家的公子!”
晉鴻可沒有心思跟他寒暄,“行了,你們就不用寒暄了,你們是無法活著離開的!”
“為什麽?我看那些村民進出自如呀,我們怎麽會離不開呢?”薑學桐問。
晉鴻衝著他翻了一個白眼,解釋道:“這些村民之所以會進來無事,是因為他們是死人,你們可是活人,這樣堂而皇之的進來,自然是要出事的!”
雲希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反問道:“可你不是也在這個寺廟裡嗎?你都沒有事。我們怎麽會有事呢?”
“我的情況跟你們不一樣!我可不是外鄉人!”
雲希看著他這一身道袍,很快便get到了他的弦外之音,敢情這廝換了一件衣服,便以為自己是本地人了?
一向沉默寡言的凌元卻在這個時候開腔道:“你們進來這裡多久了?”
提到這茬,晉鴻臉上便晦氣得很,“十二天了。”
聞言,薑學桐馬上就不淡定了,“什麽?十二天了?村長不是說了嗎?慶典將持續三天,這三天一過,外頭的船便會進來,我們坐著船便可以離開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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