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你現在可太掉以輕心了!
那可是魔修送來的東西!
“沒有。”
雲希想要解釋,偏偏這一道回旋鏢打得他膝蓋疼,這會的他就像啞巴吃黃連一般,真是一句話都憋不出來,他只能夠沉著臉蜷縮在角落,瞧著他這副賭氣的模樣,凌元啞然失笑著,“又怎麽了?我真是猜不透希希的心思。”
凌元一面輕笑著,一面從儲物戒裡取出羊毛毯給他蓋了上去。
“哼!沒什麽!”雲希別過臉,不滿的開腔著。
門外有魔修這件事使得雲希提心吊膽的,但是,他這個人能吃能睡,這身體一沾到枕頭,這倦意自然而然的上來了。
有些人剛剛還振振有詞的表示,哼,魔修送來的東西,我才不用呢!
結果,他枕著軟被沒多久就睡著了,那小手還緊緊的攥著凌元的大拇指,生怕凌元跑了一般。
凌元無奈的笑了笑,用手指輕刮著他的鼻尖,“嬌氣包!”
見雲希睡熟了,凌元緩緩的抽出自己的大拇指,想要出門謝過,哪想到他剛走到門口,這外頭的黑影便齊刷刷的跪了下來,“吾等參見陛下!”
凌元:“?”
陛下?
你們認錯人了吧!
第79章
見這些人直愣愣的跪在地上,凌元臉上帶著點遲疑,提醒道:“你們的王在裡面睡覺呢。”
言外之意—我不是你們的王,你們認錯人了!
齊嘯:“……”
陛下,你在胡說什麽呢!
裡面那個只是普通的修士啊!
偏偏這幫影衛還是被訓慣了,一個個低著頭,連還嘴都不敢,主打一個領導說什麽就是什麽,反正我們就是不起來!
用實力詮釋著什麽叫做忠心耿耿啊!
凌元:“?”
瞧著這些人古古怪怪的行徑,他心頭那叫一個困惑,他扭頭回去了,當他再次出來的時候,這幫人還是齊刷刷的跪在地上,半點都不敢動彈。
凌元:“?????”
凌元實在架不住心裡的疑惑,“你們一直跪著做什麽?”
齊嘯誠懇的回答道:“陛下,你還未讓我們起來,我們不敢妄動。”
凌元:“……”
你們真的認錯人了!
瞧著眼前這黑壓壓跪的一片,他揉了揉眉心,喊道:“行行行,你們起來吧!”
聞言,影衛們這才如得到特赦一般的站了起來,一個個拱著身子,赫然一副聽從領導派遣的模樣。
凌元:“……”
怎麽?你們不當黑壓壓的一片了,改當木頭樁子了?
凌元瞧著這一幕,那叫一個鬧心,他擺了擺手,“你們退下吧。”
聞言,訓練有素的影衛們迅速撤退與環境融為了一體,齊嘯第一時間招來副手,“你們快去把陛下在天都城的事情告訴左護法,並且通知裡面的人最近辦事得打起一萬分的精神,如今是陛下親臨現場檢查工作情況,大家可不能夠在這個時候掉下鏈子知道嗎?”
“是!”
之前他還以為左護法是在他畫大餅呢!
沒想到啊!
左護法真是一個好人呐!
這會的宋岩正懶懶散散的躺在自己那用上品靈石搭建成的“浴缸”裡,這手裡拿著一杯上好的清酒,那神情,那模樣叫一個愜意,這些名門正派兜裡是真的有錢呀,這靈石一塊又一塊,嘿嘿嘿嘿,靈石,嘿嘿嘿嘿……
魔域的魔修不僅有土生土長的“土著人”,還有墮魔的修士,而宋岩是自願加入魔籍的,他本是富商之子,從小衣食無缺的,他父親都給他打點好了,自打他回頭去太學,家裡就給他捐個芝麻官,這日後他便是有官身的人,哪想到他的父親見罪於七皇子,七皇子覬覦他們家是糧倉已久,便找人串供把父親下了詔諭,他們家的家產充公不說,全家更是落個滿門抄斬的境地,而他因為未到十四,不到行刑的年紀,便被發配苦寒邊疆。
而與他一起被罰的弟妹們都熬不住邊塞苦寒,一個個死在了邊塞的路上,宋家便剩下他一個人了!
只剩下他一個人!
宋岩為了出逃不惜出賣自己的皮相,灌醉了押韻的軍官,從他身上偷取腳銬的鑰匙,趁著夜深時,偷偷的逃跑的,只可惜他被關押以來,從未吃過飽飯,在跟軍官纏鬥消耗了他不少的體力,更何況,雪厚難行,他隻身著單衣,他被凍得瑟瑟發抖,他根本跑不過後來追上來的追兵,眼看著他就要被人抓回去了。
這劈裡啪啦的打鬥聲,影響到了松樹下假寐的凌舟,那人一身墨黑的長袍,在漫天白雪裡宛如俊美的死神,他腰上佩著長劍,然而,他的長劍未出鞘,只是簡單的打了一個響指,“啪啪啪啪……”
那一個個罵罵咧咧的追兵就像爆炸的氣球一般,炸出一朵朵絢麗的血花。
置身於此的宋岩被那溫熱的血澆了一身,目不轉睛的看著凌舟。
自打以後,宋岩便一直緊緊跟在凌舟的後面,宛如跟屁蟲一般。
然而,大魔王是什麽人呀?
他從未回頭看過宋岩,只是義無反顧的往前走,當那墨黑色融入那漫天雪白。
大魔王身邊從未缺少過追隨者,從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渺小的人類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
然而,宋岩牢牢抓住了機會,他鍥而不舍的跟著凌舟,他那一雙白皙的腳已經磨出了血泡,鮮血源源不斷的從他腳掌溢出來,那濃鬱的血腥味對於嗅覺靈敏的魔族來說,真是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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