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謨軍橫掃白焰和伏羅黨後,又繼續往西南方向出發,隻用了不到三個小時,清繳殘余的懺摩叛軍,逼降所有野生組織,成功佔領三瑞裡,再次創造了戰爭神話。
而北圖塔剩下的幾千名士兵,在席未淵等叛黨頭領身死後,由城主姚睿帶領,果斷選擇了向科謨投誠。
自此,邊境十三城全部歸屬科謨,以雷厲風行的手腕,結束了叛亂勢力橫行的時代。
與此同時,柏蘇也派出大量軍隊,將維岡三分之二的地盤收入囊中,隨後正式更名為柏蘇外城區。
剩下的三分之一,也就是曾經被席未淵圍攻的那五座孤城,加上九江城在內,成為了柏蘇與科謨交壤的區域。
兩邊政府通過多次協商,最終廢除極端獨立條約,重新簽訂和平共處條約,將六座城作為貿易中轉站與文化交流區,雙方城民可自由出入,不受限制。
以後由雙方共同治理,和諧相處。
維科蘇死亡邊境線的種種惡跡,似乎還恍如昨日,濃烈的血腥氣還未散去,轉眼間,便只剩下了橫江文化貿易區這個名號。
條約簽訂完成後,各地開始進行戰後重建。
千瘡百孔的城市需要休養生息,流離失所的百姓們也需要返回家鄉,尋找自己的親人,重新開始生活。
太平洋洲際在這近一年的時間裡,進行了一場大換血和洗牌。
而隨之有了更大變化的,是柏蘇中央政府政權的更替。
嶽崇自上次一劫後,利用裝瘋賣傻保住了條命,隨後黯然退出權利中心。
這幾個月頻繁的戰爭時期,軍委在政府各部中有了更高的話語權。
柏蘇軍攻入亞京當天,軍委主席雷厲風行,反手將這些日子趁機攪混水、企圖干擾軍事政治的某些貪官汙吏,一股腦抓了起來。
接著順藤摸瓜,將柏蘇政府近十年來某個體系極為龐大的腐敗勢力,徹底連根拔起。
此舉引來了部分中立官員的不滿,認為軍委違背了柏蘇的發展意志,軍政不能混為一談。
可就在這時,默默無聞了二十幾年的施有儀,忽然集眾多貴族以及軍委各方的支持,被力推為新一任柏蘇首領。
這是自柏蘇成立以來,第一位女性首領候選人。
猶如平地驚雷,此事一時間掀起了軒然大波,有人支持自然就有人反對。
只不過由於剛剛抓了一批犯事的官員,風口浪尖上大家也不敢鬧得太過,最終在軍委的強製要求下,舉辦了一場全民投票,這也是柏蘇有史以來第一次民主投票。
投票過程公開透明,當官方將施有儀在柏蘇遭受侵略、私下做的所有決策和貢獻,全部公之於眾時,天平開始有了傾斜。
投票時間持續了一周,最終票選結果以三票的差距領先,施有儀成功當選首領。
而這位女首領坐上這個位置後,做的第一個決策,就是提出與科謨簽訂和平共處條約。
此舉頓時大獲民心,也順便杜絕了某些心懷不軌的政客,妄圖再次攪亂政局的可能。
因為是有史以來頭一個,所以外界對這位女首領有著太多爭議和好奇,街談巷議,背地裡說什麽的都有。
而處於話題中心的施有儀本人,不卑不亢,心境淡定從容,依舊做著自己該做的事。
晝夜不分忙碌了將近三個月,她終於騰出一點空閑時間,避開身邊眾人,私下去拜訪了邵攬余一趟。
見到邵攬余的時候,她怔愣了好一會兒。
倒不是說許久未見,對方的外表變化有多大,而是曾經眼裡那股強大的平和與淡然,如今闃然消失無蹤。
好像活生生被什麽耗乾似的,成了一片枯竭的沼澤地,看人的眼神死寂無光,感受不到半點生命力。
心底的訝異化為了一聲歎息,施有儀清楚是什麽事才讓對方變成這樣,也知道自己這一趟大概率是來對了。
外人或許不知,但息川城裡但凡有點門道的,多少都聽說了邵家家主邵攬余,最近跟中邪了一樣,天南地北到處托關系要找個什麽藥。
甚至還出了懸賞令,要花高價招募世界各地的藥劑師和生物科學員。
只是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也沒聽說過那藥是拿來幹什麽的,因此很不理解邵攬余這副誓不罷休、近乎到了有些偏執的狀態,究竟是怎麽回事。
除去邵攬余身邊的心腹,只有施有儀一人,明白對方這樣反常的行徑,其實是為了某個人。
而那人此時正躺在醫院的重症監護病房裡,用著世界上最好的藥,最貴的儀器,住著最豪華的獨立病房,享受世界上最優秀的醫療團隊服務,每天數十萬的金錢如流水一般花出去。
可即便是這樣,卻也只能勉強維持基本生命體征,每日二十四小時都處於深度昏迷狀態,與植物人無異。
這幾個月裡,邵攬余找遍了世界各地的醫生,醫療團隊也試過了無數種治療方案,但全都於事無補。
當初費慎的躁狂狀態,僅僅持續了十幾個小時。
送入醫院後不到一天,他免疫力急劇下降,全身突然出現嚴重的感染症狀,反反覆複高熱不退,直至陷入深度的昏迷。
秦一舟提供了那個裝過琅洛試劑的小玻璃瓶,院方通過與其他使用了此藥的士兵血液樣本反覆對比,最終得出結論,費慎注射的劑量不算太大,並且當初注射時,提前使用過其他保護髒腑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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