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璨是個重口腹之欲的人,從他穿越回到原本的世界,把重要的時間浪費在點外賣上,就能夠看得出來他比較好吃喝。
最近一直住在深山老林裡面,雖然偶爾也能打點獵物打打牙祭,不過終歸都是一些比較粗糙的飯食。
此時見陸九嗔讓人送上來一大堆吃的喝的,薛璨的腳步就一下子有一點挪不動了。
“之前賢弟幫了我不少大忙,為兄一直都沒有來得及感謝,如今賢弟好不容易過來一趟,不如……賞個臉留下來用完飯再走。”
薛璨下意識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好吧,他才穿越過來不到一個小時而已,說好了在這邊待上一個時辰的,那就在這邊吃完飯再離開好了。
於是薛璨點了點頭同意了,他在陸九嗔對面的座位坐下,很快面前就被擺滿了各色美食。
薛璨先是喝了一口酒,然後就覺得這裡的酒不大好喝,度數不算高味道也有一點雜。
他想到自己家裡珍藏的紅酒,就忍不住對陸九嗔說了一句。
“下一次有機會的話,我請你去喝更好喝的。”
“什麽好喝的,比你給我做的那個湯還好喝嗎?”
一時間沒想起來什麽湯的薛璨,聞言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著對面。
還是陸九嗔開口提醒了他一下,他這才想起來對方口中那個湯是什麽。
“那個……也算是湯吧。如果你喜歡的話,我也可以幫你做。”
“其實相較於那個湯,我倒是想去賢弟家裡看看。”
薛璨知道他說的那個家,應該不是他在古代的家,而是他原本世界的那個家。
他本來想說不方便的,也不是他家裡有什麽秘密。而是他這個人地盤意識很強,很討厭別人進入他的個人領域,除非對方跟他的關系特別好。
但是對視上陸九嗔期待的眼神,薛璨張了張嘴最終也沒有說出拒絕的話。
“好啊,我下一次回去的時候,試試看能不能把你傳過去?”
兩個人商量好了,下一次薛璨大概什麽時候回去,就沒有再繼續聊這個話題了。
陸九嗔吃飯時,是不怎麽說話的。而且他吃飯的時候,特別的好看,像是在拍電視劇一樣,有一種貴族才有的優雅。
相較於一舉一動都像是有尺子量過的陸九嗔,薛璨就大大咧咧的有一點點粗俗的味道在裡面。
不過看多了規規矩矩的人,瑄帝反而不覺得薛璨這樣粗俗,隻覺得薛璨活的更加肆意灑脫。
等到吃完飯,薛璨起身就要走了。
臨走的時候他看到瑄帝抬起手來,寬大衣袖下的手臂上有不少陳年舊疤痕。
這樣端莊,金貴的一個人,為什麽身上會有這麽多舊疤痕?
難道對方年幼時遭遇過什麽,亦或者對方沒有他想象中那麽金貴?
薛璨年少的時候也吃過不少苦頭,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面前的人,有可能和他年少時一樣被人欺凌。
他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覺得這樣一個哪哪都好看的人,被人給欺負了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
薛璨面對關系不錯的朋友的時候,一直都是個有話直說的性子。他以為他和陸九嗔現在的關系,已經算是很不錯的朋友了。他在看到瑄帝手臂上的傷疤時,就忍不住上前開口詢問道。
“你的手臂是怎麽回事?”
這是瑄帝不可言說的往事,一般面對外人他都會包裹起來。今天換了衣服見薛璨的時候,過於忙碌就把這一岔給忘了。
此時突然被薛璨提起來,瑄帝的眼神變了一瞬間,嚇得一旁伺候的椋富差點跪下來。
那一瞬間,似乎有什麽讓人喘不過氣的東西,一瞬間張開大手扼住了人的喉嚨。
不過好在也就一瞬間,來的氣勢洶洶,走的也風風火火。
讓薛璨都沒怎麽注意到,就被瑄帝無聲無息隱藏了起來。
“不是什麽大事。”
瑄帝這般說著,就要把手臂藏在衣袖裡。
如果這個時候有其他宮人在,都會下意識裝作什麽都沒看到,因為多看一眼就會被瑄帝給斬了。
但是薛璨不是他宮裡的宮人,更不懂得去揣度他此時的心思,也不害怕一不小心就被他殺了。
所以薛璨在聽到這話時,還以為他想起了傷心事,一邊伸手拉住了瑄帝手腕,一邊放軟了語氣安慰瑄帝。
“你可以跟我說,我不會笑話你。我小時候也挺慘的,因為沒有父母和親人,經常被大孩子們欺負。不過……他們打架都沒有我厲害,我一個人就能把他們全打趴下。”
薛璨這樣說的時候,強勢的拉著瑄帝的手,摸了摸瑄帝手臂上的傷疤。
他在觀察這個傷疤的深淺,想著能不能給他買祛疤藥,把這些難看的傷疤給去了。
但是他卻不知道的是,他現在的行為在椋富眼裡,簡直可以說是大逆不道了。
就是看重薛璨的瑄帝,這會兒也有一點生氣。
只是不等瑄帝脾氣上來,嚴肅的讓薛璨放開他。
就因為薛璨略顯粗糙的手指,輕輕揉了揉他手臂上的疤痕,不知為什麽瑄帝身上顫了一下。
很奇怪,很陌生的感覺,讓瑄帝暫時忘記了發火。
等到他意識到自己被人冒犯的時候,薛璨已經松開手說了一句下次給他帶藥,這個罪大惡極的家夥就已經原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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