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宋學士撫著頭,道: “臣確實有些醉了,謝陛下賜醒酒湯。”
宋學士喝下安德忠送來的茶,早已熟知朝堂規則的三公九卿們一同把話題引開,談到了對原金國領土和百姓的管理。
商引羽自始至終沒往喬北寄的方向看。
喬北寄雖然才被他臨幸過,可並不能因此確定喬北寄的心思。
或許對方還想娶個貴女,讓喬家幾十年後也名列世家之列。
商引羽這一番話看似什麽都沒說,但誰家想跟喬大將軍府結姻親,就得掂量一下值不值得為了這樁婚事,冒觸怒皇帝的風險。
至於喬北寄會不會因為娶不到夫人而對他心生怨念,商引羽暫時顧不著那些。
朝會後,商引羽在禦書房和內閣大臣商議了下金國的問題。
快到正午,商引羽將人送走,正準備用個午膳再召見喬北寄解決昨天的問題,安德忠就入內稟報道: “陛下,大將軍已經在禦書房外等候多時。”
商引羽有些詫異,吩咐讓安德忠去傳喬北寄進來。
又想到自己朝堂上把喬北寄的桃花一刀剪了,還是將安德忠叫住。
“等等,將軍應當還沒用過午膳,先去甘露宮用膳。”
商引羽往外走,看到了在禦書房廊簷下垂首候著的喬北寄。
“陛下。”喬北寄早已聽到皇帝出來的腳步聲,因此一見到那明黃的衣擺出現在視野裡,就流暢地俯身行禮。
喬北寄素來情緒內斂,商引羽看了會跪在身前的人,看不出對方的情緒,沒法推測喬北寄對今日早朝之事有何想法。
先上前將人扶起,商引羽道: “已級是正午,如果不是緊要的事,將軍就和孤一同用過膳再談,可好?”
“遵命。”喬北寄恭順應道。
回到甘露宮,宮人已經擺好了菜。
商引羽讓宮人都下去,也沒留人布菜,就和喬北寄比鄰而坐。
拿起筷子,商引羽看了眼面前的菜,就有雙筷子伸過去,還剛好夾下他想吃的部位,放到了他面前的小碟子中。
商引羽看了眼平靜看著他的喬北寄,吃下對方為他夾的菜。
接下來,商引羽只要看什麽,喬北寄就會把他想要的夾到他面前的碟子中,有一些需要處理的,還會替他處理成他想吃的模樣。
十九做了他十多年的影衛,沒日在暗處守護著他,商引羽的喜好連禦膳房的禦廚都不清楚,他這個曾經暗衛統領卻是清楚得很。
商引羽心情有些複雜,沒讓喬北寄服侍多久,就囑咐對方自己用膳。
喬北寄把他弄得心情複雜了,商引羽也想嚇一下喬北寄,他夾起一塊清淡的水煮魚。
畢竟曾經在一起這麽久,商引羽就算對十九的用膳習慣沒十九對他那麽了解,也知道十九從不碰辣,口味極為清淡。
商引羽準備送到十九碗裡,就見對方夾了在有著不少辣子的盤子裡夾了塊炒翅,面不改色地吃下。
商引羽: “???”
說好的不吃辣呢?
喬北寄察覺到皇帝的注視,抬眸看向皇帝, “陛下?”
商引羽默默見水煮魚夾到自己碗裡,問: “辣嗎?”
喬北寄搖頭, “臣在玉門關時,有一日賀將軍在行商處買了香料,當晚將一袋全倒入煮的肉羹中,那才是辣,連湯油都是紅色的。”
“你喜歡那種?”
“嗯!”喬北寄點頭,想到陛下不能隨意用外邊的吃食,又趕緊搖頭, “比不得禦廚做得精美。”
“孤就是問問,別緊張。”商引羽已經肯定了北寄是能吃辣的,甚至喜歡辣,為何跟他在一起時從不沾辣?
商引羽還記得,在為鎮國大將軍舉辦的慶功宴上,喬北寄面前一桌的菜,他只動了面前最清淡的水煮魚。
這足以證明喬北寄從邊關回來後,口味也沒改過。
商引羽想不明白這其中關卡,他舀起一杓送到嘴邊,腦海中忽地閃過一個畫面。
那是喬北寄執意要禁衛兵權,而他提出讓喬北寄服侍後的場景。
那時他把喬北寄壓製在榻上,在把喬北寄的女戶幸得不堪承受後,又強行去開另一處門戶。
沒用精油,那門在商引羽毫不溫情的折騰下強行打開。
商引羽故意嗤笑著道: “大將軍這身子,用來做發泄的器具真是再適合不過了。明明什麽都沒弄,就像被清洗開擴過一樣,莫不是時刻等著被孤幸?”
在他說完那句話後,喬北寄面上的紅色迅速褪下,變得慘白。
但喬北寄沒反駁一句,只是緊閉雙眼,牙關緊咬,把因疼痛而產生的悶哼通通咽下,沉默承受著他施加的一切。
……
“就像被清洗開擴過的一樣。”
當初漫不經心說出口的話,再次在商引羽腦海中浮現。
或許……喬北寄真的在赴宴前刻意準備過,清洗擴張好,不碰辣,等著被他幸。
不,不會的……
商引羽下意識就想否認這個猜想。
只是巧合而已。
說不定是喬北寄被他調弄壞了後,難以忍耐空虛,每日自己玩自己呢?
一頓午膳,商引羽吃得心不在焉,連原本想試探喬北寄對婚事的看法都忘了。
午膳後,商引羽先在宮人事先準備好的金盆中淨面洗手。
一塊擦手的布巾恰到好處地遞到他手邊,商引羽接過,擦拭完手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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