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孤……”商引羽一下又一下地在喬北寄臉上親著, “孤輕一點,輕一點幸你,可好?”
四月已經可以行事,商引羽知道自己四月前曾怎樣羞辱過喬北寄,他想挽回,想讓喬北寄舒服,又怕嚇著對方。
喬北寄許久未受到過這樣的親近,想開口讓陛下隨意使用他,牙關一松,先泄出的卻是滿足太多而承受不住的嗚咽。
喬北寄知曉陛下當初塞他口,就是不再喜歡他泄出不該有的聲音,忙咬牙將其壓了回去,再開口時,就只是低低道:
“謝陛下。”
主人願意使用他,他一個器具哪還敢挑剔輕重。
商引羽輕觸上喬北寄的蒼白唇。
隨人而入的桂花清香,與帝王身上的龍涎香徹底混在一起,糾纏不清。
商引羽攬著喬北寄,讓喬北寄靠在自己身上休息,自己則拉著喬北寄的手指,一根根查看有沒有傷著。
方才那一次的過程中,喬北寄依舊和他久遠記憶中的一樣,不看,不語,不碰。
眼睛不看他,他湊到跟前去,喬北寄還會驚得閉上眼;牙關緊咬著,得他去撬,才會顫顫巍巍地打開;手也緊扣著被褥,是他一點點掰下來,才與喬北寄十指相扣。
“十九喜歡嗎?”商引羽問。
喬北寄盡量平複著呼吸,垂眸回道: “喜歡,謝陛下賜雨露。”
商引羽微勾起唇,撫著喬北寄的背脊,為其順氣,柔聲問: “待會還要孤賜嗎?”
按他最初的習慣,也是兩次起步的,但喬北寄靠著他久久緩不過呼吸的模樣,讓商引羽不敢妄動。
喬北寄低垂的睫毛輕顫。
他似乎冷了很久,久到都不覺得自己冷了,卻突然感受到陛下賜予的溫暖,才發現自己有多冷。
他瘋狂迷戀著陛下的賜予,甘願飛蛾撲火。
不,陛下不會喜歡一個器具有自己的想法。
喬北寄將那個隻敢在心裡徘徊的“要”字藏了回去,在他這,他的所有意願都得排在陛下喜歡的後邊。
“臣聽陛下吩咐。”喬北寄道。
聽陛下吩咐……
商引羽握著喬北寄的手,做出十指相扣的模樣。
喬北寄就這麽僵著手讓他擺弄,眼眸順從地低垂著,但商引羽能感覺喬北寄在看他們相扣的手。
如果是被商引羽呵護了一生的十九,他就算不問十九還要不要,十九也會纏著他說前後都得幸,不可厚此薄彼。
那時,十九總說他是被孤寵得恃寵而驕了。
商引羽當時隻覺得那是愛人間的正常相處,談不上恃寵而驕。
可他再次遇見這一世被他欺負冷落過的十九,這時的十九,連一聲“要”或“不要”都不敢說。
他似乎不會“恃寵而驕”。
因為孤早就收回了對他的寵。
他無寵可恃。
“十九,對不起……”商引羽抱住因他這句話看過來的喬北寄,喬北寄的神情惶恐又茫然,似乎連他為什麽道歉都不明白。
商引羽覆上喬北寄的唇, “孤寵你,好好寵你。”
喬北寄茫然地睜大眼,片刻後,似是想明白了過來,緩緩轉過身,跪伏於榻上,微抬起另一個還未受過恩寵之處,道:
“請陛下寵幸。”
商引羽愣在那,他張了張唇,想解釋,但他想起喬北寄方才茫然的模樣,明白自己純粹的說,喬北寄是沒法懂的。
他把喬北寄傷得太深,對方早就不敢去信他的許諾了。
商引羽並不會就此放棄,他還有一生去做到他的許諾。
你不信孤說的,沒事,孤做給你看。
商引羽重新看向喬北寄,喬北寄似乎因他遲遲不動慌了神,感覺到他的視線,就低聲道:
“臣已清洗過,陛下可放心使用。”
商引羽一頓,隻覺得喬北寄每一句話,都在往他心口戳刀子。
但那些刀子,是他曾經戳給喬北寄的,對方當初聽著受著,不知比他現在難受多少倍。
“這不是使用。”商引羽伸手,將喬北寄埋在軟枕裡的腦袋抬起來,與他雙目相對,道:
“這是世間最親密的事,孤只會同心愛之人做。”
喬北寄的臉“唰”地就白了,似是想哀求什麽,卻又緊抿住了嘴,神情中是強烈自棄與絕望。
“你的小腦袋瓜子又在想什麽?”商引羽拉住顫抖著想要起身的喬北寄。
“臣一器具,不該奢想與陛下行此等親密之事,臣有罪。”
喬北寄跪伏叩首,這次再不敢刻意抬起,甚至想將那羞恥之處徹底遮蓋住,還讓自己不再汙陛下的眼。
“可是孤想啊。”商引羽輕歎一聲。
喬北寄僵了住。
商引羽環上喬北寄,在其耳上親了親,道: “你不是器具,你是孤心愛之人。”
喬北寄不知是否受到了驚嚇,久久沒有動靜。
商引羽在他耳邊輕吹了口氣,問: “你方才說清洗過了?”
喬北寄這才像是“活”過來了,輕聲應道: “是。”
“你一開始就想與孤行親密事?”如果不是一開始就想被孤幸,怎會特意清洗了來找孤?
想告訴孤你懷了孤的孩子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是你想孤吧?
商引羽終於抓到了一點喬北寄讓自己欣喜的想法,語氣都輕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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