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陛下誕下龍嗣……
商引羽又問了張禦醫一些相關問題,確認後才放下心,讓安德忠送張禦醫回去。
等禦書房隻再次只剩下他和喬北寄兩人,商引羽走到喬北寄面前,輕環著他,問: “十九,歡喜嗎?”
喬北寄小心地靠在皇帝身上,眉目卻是前所未有的舒展, “臣歡喜。”
能為陛下生育龍嗣,臣歡喜。
·
商引羽覺得自己跟喬北寄間的問題徹底解決,從此就要過上封皇后立儲君,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幸福生活。
跟喬北寄一起用了午膳,喬北寄表示如果陛下沒有吩咐他就去禁軍了。
商引羽知道喬北寄格外敬業,也不會因為自己想看著他,就將喬北寄綁在自己身邊不讓他去工作。
於是囑咐了喬北寄幾句,商引羽就將其送出了甘露宮。
看著喬北寄離去,到底有些不舍,可他也有皇帝的工作,沒法跟過去陪北寄。
無妨,北寄還要給孤暖一輩子的龍榻,晚上肯定會回甘露殿。
商引羽安慰著自己,繼續批閱奏折,從奏折中重新解這段時間的事情。
安德忠為陛下奉上一杯茶,詢問道: “陛下,今日是否還要將喬國公主送去將軍府。”
按陛下先前的吩咐,他今早就該將人送去了。
但大將軍從陛下龍榻上起來,大將軍還有了陛下的龍嗣!
喬國公主已經穿好了嫁衣,安德忠卻不敢把對方送進大將軍府了,隻好來請示陛下。
商引羽茫然了下,什麽喬國公主?
仔細回想,商引羽才想起來他將當初喬北寄封為鎮國公,將他的青梅竹馬封為喬國公主,還給他們賜了婚。
至於將喬國公主送去將軍府,則是他一時氣惱下的旨意。
他覺得喬北寄拒不接聖旨,只是為了表示對他的反抗。
他看著那喬北寄那“心上人”留在宮中,心就賭得厲害,乾脆就要將公主私下送去鎮國將軍府,讓喬北寄這婚不成也得成。
孤剛覺得自己要將皇后娶回宮,從此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了,卻發現孤還給自己編了頂有顏色的帽子,差點就要戴上去了。
不送!當然不能送!
商引羽正想收回自己當時下的旨意,張了張口,又收回了到嘴邊的話。
那份賜婚的聖旨,終究是擱在他們之間的刺,不是一個收回能改變的。
商引羽站起身, “孤去見見那喬國公主。”
據他的了解,那喬家小姐和喬北寄並不熟,還格外不想出宮,隻想留在壽安宮做個照顧寵物的女官。
如果對方依舊想留在宮中,他可以跟對方做個交易,給她一個新的身份,讓她繼續留在壽安宮。
至於“喬國公主”……依舊會嫁入將軍府。
·
喬北寄帶著一隊禁衛在宮中巡邏,忽地就見陛下身邊的安公公神色複雜地朝他走來。
“公公,可是陛下有何吩咐?”喬北寄問。
他還記得陛下昨晚說罰他暖一輩子的龍榻,現在天已經快黑了,是陛下要召他去受罰嗎?
喬北寄心底有些許隱秘的欣喜與期盼。
安德忠點頭, “陛下確實有吩咐,陛下讓您今日不用在宮中值夜,早些回府歇息。”
第50章 久旱逢甘露5
是要他回府,而非召他去甘露殿。
為何?
陛下不是要罰他用一生暖榻嗎?這還未過一日,陛下就不罰他了。
也是……哪有這樣奇怪的律令,是他把陛下的戲言當了真。
方才的期待,更襯得他貪戀陛下溫暖的模樣極其醜陋,喬北寄勉強開口,對安德忠道:
“謝公公傳達,我巡視完最後幾處就回府。”
“大將軍,”安德忠忙喚住他,提醒道: “陛下讓您早些回去。”
“喬國公主”還在等著呢,安德忠可不敢讓大將軍再耽擱下去,整個大夏有誰敢讓那位主子獨守空房?
竟是一刻都不讓他留在宮中嗎?喬北寄的眼神更加苦澀。
陛下並不願見他,他回京後這些月,早就感受得清楚明白了。
他熟知陛下的習慣,知道陛下每日會經過哪些禦道,他統領禁衛軍,總會提前帶禁衛將禦道周圍護好,這是他的職責。
但陛下不喜他,陛下曾數次在發現他後,吩咐抬著龍輦的宮人換道。
以往陛下只是避著他,而現在,陛下已經不讓他夜間守著皇宮了。
是因為他昨夜潛入甘露殿冒犯了陛下,陛下在用這種方式罰他。
這是他應受的。
喬北寄垂眸掩下眼底的落幕, “陛下的意思,臣明白了。”
臣甘願受罰,臣會早早離宮。
喬北寄不後悔昨晚去見陛下,陛下知道了他懷有身孕,陛下喜歡這個孩子,還幸了他。
如果再讓他選一次,喬北寄依舊會這樣做,至少陛下知曉了他腹中有陛下的孩子,就不會再給讓他尚公主。
“明白就好,”安德忠臉上重新帶上笑,道: “老奴送將軍。”
喬北寄回禁軍營中換下甲胄,歸還武器,安公公一直跟著他,將他送到宮門口。
陛下竟然如此不信任他。
喬北寄站在宮門外,認真回頭看一眼宮內的衝動,對安公公拱手道: “已出了宮門,公公就送到這吧。”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