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過被子給喬北寄蓋好,商引羽道: “北寄也好些日子沒看禦醫了,孤召張禦醫給你看看。”
喬北寄半張臉縮在錦被裡,身上還殘留著陛下賜棍棒後的感覺,不敢看陛下,聞言隻順從地點頭。
商引羽吩咐下去,就在喬北寄身旁躺下,隔著被子將人抱住。
張禦醫垂首入內,很快視野裡就出現各式暗器和一方腰帶,它們落在鳳榻旁的地毯上。
嘶……
張禦醫的神經驟然緊繃,腦海裡浮現的皆是陛下和皇后遇刺,以及皇后刺殺陛下未成的荒唐想法。
不敢再想下去,張禦醫看到一片明黃的衣角,當即上前叩拜: “臣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商引羽看著張禦醫道: “皇后精神不振,還請張禦醫幫忙看看。”
“是。”皇家任何一點小病小痛都是大問題,張禦醫不敢馬虎拎著藥箱起身上前。
就見紗帳放下,陛下坐在榻邊,隱約能看到鳳榻上還躺著個人,定然是陛下剛冊立的皇后。
只是那人仰面躺著,肚子有著些許的起伏。
張禦醫眼皮猛地一跳,在太醫院待了大半輩子,他當然知道那起伏代表著什麽。
陛下剛與皇后成婚,皇后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肚子?
他這是得知了繼大將軍之後的又一皇室隱密?
張禦醫覺得要完,卻也隻得上前,隔著紗帳為皇后診脈。
咦,這脈相……
張禦醫再看脈枕上的手,並不是女子的纖纖玉手,而是一雙男子的手,手掌上帶著習武之人的繭。
這脈相和這手他都極為熟悉,畢竟是他診了好幾個月之人。
陛下說,這是皇后。
張禦醫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
先前陛下大婚,大將軍就舊疾複發,他還以為是陛下將大將軍折騰出事了。
現在一想,哪有這麽巧的事,恐怕喬家小姐喬十九只是個幌子,陛下用鳳輦抬入宮是的大將軍。
這冊立的皇后,后宮之主,一國之母也是大將軍!
只是陛下為何要這樣做?莫非在對大將軍日複一日地折辱中,真對大將軍動了情?
不,就算動了情也沒必要賠上皇后之位。
張禦醫實在想不明白,但大將軍此時是以皇后的身份接受他的診斷,他就不能再有那些私心了。
大將軍,你若不願受陛下的折辱,下官也沒法再助您了。
張禦醫在陛下面前給大將軍診了好幾個月的脈,早已練就了心中想法萬千,面上不露絲毫情緒的本事。
他狀若一切尋常地收回切脈的手,起身對陛下行禮,恭敬道:
“皇后身子無礙,只是……愛欲乃人之本性,切莫壓抑過甚。”
商引羽懷疑自己聽錯了,以往他讓張禦醫給喬北寄看,對方說的都是讓他克制些,別再折辱將軍,了。
今天他就勾了喬北寄一次沒滿足,對方改口得居然如此之快。
這診脈的技術還真神了。
商引羽點頭表示自己明白,又問了些能不能用輕功之類的問題,就起身親自將張禦醫送出。
送走了張禦醫,商引羽撩開紗帳,看向據說愛欲被壓抑的皇后。
他的皇后耳尖泛紅,垂著眸回避他的目光,他也看不出對方壓不壓抑。
這麽晚了,商引羽也不可能再把喬北寄送回鎮國將軍府,他掀開被子躺進去,閉上眼思考該如何對喬北寄。
大約過了一刻鍾,商引羽感覺喬北寄緩緩靠近了他,將臉貼上了他的手臂。
商引羽睜開眼,側過身將喬北寄攬入懷中,問: “怎麽了?孤罰得太狠了?”
喬北寄搖頭,小心翼翼抬眸看著皇帝,道: “主人,禦醫說不可壓抑太過。”
“所以?”商引羽按住喬北寄拉住他衣帶的手。
“屬下鬥膽,請主人賜屬下雨露。”
商引羽把面紅耳赤的喬北寄抱到身上,問: “今日之事,知錯了嗎?”
“屬下不該上房梁。”喬北寄乖順垂首。
商引羽捏起他的下巴,指腹摩挲著喬北寄的唇,問: “以後待哪?”
“聽憑主人吩咐。”喬北寄小心張口,抿了抿皇帝的指尖,沒聽陛下喝止,就將半截含入口中。
喬北寄知道,自己在狐媚惑主。
陛下說他是皇后,張禦醫說愛欲乃人之本性不可壓抑,這讓他起了不該有的念想,而陛下不製止他,他就壓製不住那念想。
“就跟孤身後吧,”商引羽攬著喬北寄轉了一圈,上下改變,讓喬北寄仰面躺在榻上,道:
“無須隱避,孤許你貼身跟隨。”
“謝陛下。”喬北寄欣喜地親了親陛下的指尖,還是覺得不夠,大著膽子傾身去親陛下的臉。
商引羽忙著做賜雨露的準備,也就由著他去。
喬北寄邊親,邊大著膽子問: “主人,您這回賜屬下雨露,能更用力些嗎?”
主人自從知曉他有孕後,總是待他太溫柔,仿佛他被正常的力度一撞就會破碎。
商引羽把他摁回去, “孤賜你雨露,你受著就是。”
摁完還是補充了句: “重了你受不住。”
受得住的。喬北寄不敢再說,隻配合著陛下。
商引羽大概也明白喬北寄所想,北寄覺得孤幸得不夠爽。
北寄那般饞孤,因大婚的事與孤分開了好些天,現在睡一起了依舊無法盡幸,當然會覺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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