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晉遲桉轉頭眼神堅定地與之對視。
林川見他語氣決絕,也不好再次勸阻:“那我繼續說了。今天的行動中,邊防護衛組成員中的哨兵向導全員失蹤,在剩下的獸人中,僅有一人存活。按照他的說法,喀佘米勒異形族將人全部殺害後,那些哨兵同向導又異常地再次站了起來……”
“異形入侵的直接性精神控制。”晉遲桉回答道。
“對,就是這個意思。”林川繼續道:“還有就是你讓我調查的,已經有結果了……”
……
深夜凌晨,晉遲桉他們的宿舍門被輕而易舉的打開,一頭白虎從一條縫中擠了進來。
此刻的林川正仰躺在角落的沙發上,安靜地欣賞著白虎的入侵。
見對方輕輕推上房門,靜悄悄地來到晉遲桉門前,一套行雲流水。林川不由得發笑,調侃道:“喲,第一次見夜闖寡婦村還這麽溫柔的。”
興許是被他的大聲說話的行為惹惱,白虎低垂著腦袋發出不滿的“呼”聲。
林川見狀不再多說,只是小聲提醒道:“雖然你們已經結婚了,我也不管你是喜歡他還是有別的目的,就是提醒你一句,少拿你這幅樣子為所欲為,你在他心裡永遠比不上那隻小的。”
林川說完便轉身回房,獨留白虎呆在原地。
白虎耷拉下腦袋,那句“那隻小的”慢慢在他心裡扎根,野獸的領地意識讓他在腦海中將泡芙模樣的小貓撕個粉碎。
直至情緒再次穩定,他才打開房門,踏入晉遲桉房間。
熟睡中的晉遲桉也並不好受,一連串的噩夢將他困在睡眠的狀態,只是脖子處傳來刺癢的感覺,才將他從睡夢中喚醒,緩緩睜開雙眼。
晉遲桉愕然地看著身前與他同塌的白虎,眼底忽閃過幼年白虎的模樣。
只見白虎看他醒了,不自然地慢慢退回地面。
晉遲桉看他的眼神中帶上了些許懷疑。按照白虎狂躁期的模樣,只會一個勁的撒嬌粘上來,倒是極少這麽有邊界感的時候。
晉遲桉直勾勾地看著他,恐怕是眼神過於炙熱的緣故,白虎小退了幾步,耳朵折成了飛機耳。
也正因如此,晉遲桉看見了他那泛著紅光的精神烙印。
晉遲桉的心跳頓時露了一拍,隨即轉變成平日裡對狂躁期白虎的溫柔模樣:“乖,過來。”
費利克斯聽聞,搖著尾巴便靠近晉遲桉的懷抱。
得手的晉遲桉立即揉搓的他的老虎腦袋,視線飄向他耳後的烙印圖騰上。
泛著血紅色的精神烙印刺的他眼睛生疼,耳畔中不停響起林川早些的話。
“你讓我調查的,有結果。”林川拿出晉遲桉畫的圖騰臨摹:“這是獸人的烙印圖騰,想必你多少也了解了。只不過按你說的紅光,那是單向烙印生前的模樣,二者均有,只有在受惠方死後才會逐漸消失。但在存在期間,另一方會完全聽從受惠方的指示,多半是一種臣服的關系。一般的獸人伴侶不會契約單向烙印。”
晉遲桉怔怔地看著白虎耳後的圖騰,逐漸暗下眼眸。腦海中浮現出費利克斯放走奧什塔的場景,似乎當時,眼裡也透進了紅光。
第12章 第十四區(一)
晉遲桉揉了揉他的毛絨耳朵,手指在那出處烙印上反覆摩擦。本以為白虎會警惕地躲開,可事實卻和他料想中的不一樣。
感受到烙印處溫熱的觸感,白虎的眼瞳一亮,擺動的尾巴掩飾不住他的竊喜,更起勁地往晉遲桉懷裡鑽。
見他這副模樣,晉遲桉又懷疑起他現在是否身處狂躁期,無奈扶額苦笑,心裡邊自嘲道:“費利克斯,你是因為他的指示才來接近我的嗎。”
……
夜裡的陣陣寒風吹拂起窗簾,打在了白虎毛發上。裝載著聯合軍基地的星艦內掛起了一輪虛擬的月亮,皎潔的月光透過雲層,打在了窗欞上,闖入房間映入白虎的瞳孔中。
那張狹窄的單人床上,白虎宛如野獸圈定所有物那般將晉遲桉圈在他毛絨絨的毛發裡。在光腦鬧鈴的提醒下準時睜開雙眼。
費利克斯躡手躡腳地從單人床跳下,轉化為人型,瞳孔卻依舊維持著獸性的模樣。
再三確認晉遲桉熟睡後,費利克斯輕撩起他身後遮擋的衣物,光潔的背部映入眼眸。
費利克斯微微皺眉,眼底染上一抹低落的情緒,像極了個被拋棄的小孩,無措地站在晉遲桉床前。
過了好一會,直到眼前人翻了個身,才將他的思緒召回。
費利克斯沉下臉,轉頭瞧見了晉遲桉重新給泡芙扎的毛球玩具。費利克斯抑製住自己想要將毛球撕碎的衝動,在猶豫片刻後謹慎地將其收進口袋,推門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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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好啦別生氣,我回頭再重新給你做一個。”晉遲桉抬手逗弄著肩上滿臉委屈的泡芙,與林川並肩而行。
林川:“連著幾天,每天丟一個毛球。這宿舍裡進賊了不是……”
說到一半,林川像是意識到什麽,朝晉遲桉斜睨一眼:“看來貓科動物都抵不住毛球的誘惑啊……”
“噢,昨晚是你給他放進來的?”晉遲桉作出一副明知故問的模樣,朝林川打趣道:“看來你兩串通好了的。”
“是他自己……”話說一半,兩人轉角便遇上了同樣前往指揮處的費利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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