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比特的因,不足以讓她這麽簡單地將數千人俘獲進自己的邏輯鏈。
“所以,她絕對不會是神秘邏輯鏈的主人。”
蔣文濤恍然道:“我明白了。他們都非常肯定丘比特不是凶手,因為他們知道,丘比特做不到捕捉這麽多無辜者。而之所以不說出真實原因,是為了保護丘比特的邏輯鏈隱私。”
雖然不知道丘比特的邏輯鏈因果到底是什麽,但是既然宿九州都這麽肯定……
眼前不由浮現出一雙清冷深邃的眸子,還有那句低沉堅定的話。
『保持思考』
……
蕭矜予閉了閉眼,將“丘比特”這個名字從心裡劃去。
丘比特不是凶手,那1314和愛情有關,這個答案就可以直接省略了。
或許凶手的用戶ID真的有愛情因素,但是無論是004還是用戶委員會,都找不出他的真實身份。那麽這條尋找凶手的途徑,就已經被舍棄了。
進入大樓不是邏輯鏈的因。
靠近大樓也絕對不是。
和台階也沒關系,踏上台階也絕對不是邏輯鏈的因。
那能是什麽?
不是性別,不是年齡,不是婚姻狀況、身體健康、身高體重……
也和是否擁有邏輯鏈沒有關系。
還能是什麽?!
『進樓這個動作發生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男人隨意含笑的話語在耳邊驟然響起,蕭矜予驀地一怔,他仰起頭,看向仍舊半抬著腳,站在二三級台階之間的年輕隊員。
他低了低頭,又再次抬頭。
再低頭,再抬頭。
……
重複了兩遍後,青年嘴唇翕動。
過了會兒。
蕭矜予:“……錢望,你不累嗎?”
蔣文濤這才想起來:“啊對,錢望,你可以把腳放下了。嗐,我都給忘了。”
保持金雞獨立十分鍾的小隊員:“……???”
我以為你們在認真觀察我,敢情你們只是單純地忘了我!
錢望無聲,淚流滿面。
……
錢望苦著臉,委屈地放下腳,走下三級台階。此時他並沒有因為自己進入一條未知的邏輯鏈而感到恐懼擔憂,他只是心裡苦,自己在寒風中獨立十分鍾,卻沒人注意到自己!
幾位隊員立刻擁上來。
孫玲也做好了準備,這位女隊員走到錢望剛才站立的台階下方的位置,問道:“蔣哥,我就站在這,和剛才錢望一樣走上前就行了?”
蔣文濤搖頭道:“先別急,你等等,我們討論下。”
趙狠也道:“對,必須得先討論下。要不然盲目地重複實驗,只是浪費時間。”
幾人圍在一起。
蔣文濤歎氣道:“我給出的假設,都因為小微的存在,被否定了。太奇怪了,她怎麽會進邏輯鏈?她根本都沒靠近過這棟樓啊!”
趙狠:“有沒有一種可能,許微這個隊員,她只是一個特例情況。她身上有邏輯因子,和其他人都不一樣。甚至可能,她的邏輯因子是今天之前就有了的?”
蔣文濤詫異道:“這種可能性極大!如果單純把許微排除在外,那我們剛才說的幾種方式,其實都能成立了!”
趙狠:“蕭矜予,你在想什麽呢?”
蔣文濤也看向身旁的青年。
只見昏暗的月色下,清冷的年輕人微微垂著眸子,低頭沉思著。忽然聽到趙狠喊自己,蕭矜予睫羽顫動,他抬起眼睛:“我在想,進樓這個動作發生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這是徐博士走之前留下的話?”蔣文濤思考道:“進樓,進入這棟大樓。走進了某個范圍?”
趙狠也想了想:“他一定會走上台階,雙腳踏在台階上?”
蕭矜予默不作聲地眯起眼,他回首,再次仰起頭,望向錢望剛剛金雞獨立十分鍾的位置。
許久。
蕭矜予:“都不是。在進樓這個動作發生的同時,還發生了一件事……
“錢望的身體,離開地表水平面了!
無論在醫院花園裡的哪個位置調查行動,事實上,都只是一個水平面的位移。然而,每一個進入醫院大樓的人,都必須進行一個縱向位移!因為這棟大樓,它本身就比地表水平面高三級台階!”
話音落下,蕭矜予大步走到第三位女隊員面前,問道:“你在探測邏輯因子時,有沒有做過任何跳高或者趴低的行為?”
隊員一時沒反應過來,很快她回憶道:“……有!我在花園東南角靠牆的地方檢查邏輯因子時,因為牆角地上有個小洞,我就趴在地上往裡掏了掏,防止裡面有汙染物這類特殊物品。最後證明那只是個普通的老鼠洞。”
蔣文濤聞言,驚道:“那她也有做一個縱向的位移!”
女隊員一頭霧水:“蔣哥,什麽縱向位移?你們找到這條邏輯鏈的因了嗎?”
一群隊員立即圍上來。
“蔣哥,找到進入邏輯鏈的方式了?”
“是什麽?縱向位移,是指要讓我們跳高一點?”
蕭矜予的大腦飛速運轉,他眼眸閃動,無數線索在此刻匯聚成河。
進入醫院范圍,是進入邏輯鏈的基礎。
在醫院范圍內,進行一個縱向位移,是第二個必要條件。
……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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