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忍不住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年輕是真好啊,折騰了整整一宿,今天竟然還能神色如常地乾活,可比他當年強多了。
何歡應聲道:“哎……我來看看北北,他怎麽樣了?”
……這話讓他問的,倒好像北北才是那個下面的。何歡心道。
不吉利不吉利,他家北北……雖說身材比眼前這小倒霉蛋矮小了些吧,但蒼蠅腿也是肉啊,南北再不濟也是個漢子,怎麽能以身材高矮論攻受呢。
蕭練給兔子喂了把草,抬頭回答何歡道:“阿歡哥進屋吧,哥哥在屋裡躺著呢,昨夜他累壞了。”
何歡一愣:“……???”
不過轉念一想,蕭練身量不小,南北覺得累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我先進去了,你自己在外頭乾活可當心著些,莫要受傷了。”
北北把他當成心頭肉似的,若是不小心傷了,這段時間怕是又要苦著臉了。
“好嘞阿歡哥,一會兒留下來吃飯吧,我方才去撈了些蝦子,個頭都不小呢。”蕭練朗聲道。
“哎,好。”何歡應道。
折騰了一晚上,還挺有精神頭兒。
何歡進了屋,還沒等把臥房門關好,眼神就飄到了炕上。
“北北?你怎麽樣?”
南北剛又喝了點蕭練煮的新粥,聽見何歡的聲音,他撐著枕頭坐了起來,笑吟吟地道:“阿歡快上來坐,我鋪了新被褥,可軟乎了。”
在南北受傷的那段時間,何歡為了能夠照顧好他,時常挨著南北睡,夜裡睡得熟了,挺大一張被子,也就不分你的我的了,所以此時聽見南北叫他上炕,何歡也不跟他客氣,脫了鞋子就擠了過來。
“你圓房還圓出功勞來了,”何歡把粥碗往遠處推了推,以防不小心碰到地上去,順口調侃南北道,“人家小夫郎連休息都顧不上,就起床做飯乾活了。”
提到這個,南北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這麽說的,但是阿練實在太勤快了些,攔也攔不住。”
方才吃午飯的時候,行動自如的蕭練無論如何也不讓他吃早上的剩粥,非要煮一鍋新的給他,自己吃剩下的。
直到喝完了粥,南北想起這件事時,都覺得心頭暖洋洋的。
這種切切實實地被人照顧著的踏實感,實在讓他無法不沉溺於其中。
何歡心眼子多,從蕭練和南北的行為中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瞧著目前的這架勢,小兩口怎麽好像……位置反了?應該不會吧?
他握住南北的手,懷疑地朝外頭乾活乾得正起勁兒的蕭練看去。
“北北,我有一個疑問。”
南北歇了大半日,卻仍舊很疲憊,以至於看上去病懨懨的。
聽見何歡的話,他茫然地“啊”了一聲:“什麽疑問?”
“你就說,你和小倒霉蛋行房時……”
何歡摸摸鼻尖,“你是上面的那個,還是下面的那個。”
蒼天保佑,千萬別是他想的那樣!
左右跟何歡之間不需要掩藏什麽秘密,南北便沒了平日裡那麽多的難為情,掖掖裡衣,坦然道:“上面的。”
何歡的眼中頓時流露出敬佩的神色,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難以置信地搖搖頭,一副“我果然沒猜錯”的表情。
那小倒霉蛋果然是哥兒,不管他的身材有多高大,都是哥兒沒跑了。
其實他早就做好了他家北北被壓的準備,但是一想到南北是漢子,若是真的被一個哥兒給壓了,後半輩子真的就別想抬起頭做人了。
南北認真想了想,在何歡開口說話前,緊忙又補了一句:“……時而上,時而下。”
阿歡問這些一定是有原因的,可不能漏了什麽細節沒有告訴他。
誰知何歡聽完,臉上露出一絲賊笑:“好~好~再好不過了。”
情趣嘛,都正常。
“阿歡,我真的很不想用猥瑣來形容你的。”南北看著他的表情,犯難道。
心放回了肚子裡,何歡又看了一眼院子裡生龍活虎的蕭練,瞧上去竟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疲憊感,倒好像在上面的人是他一樣。
於是何歡語重心長地歎了口氣,握住南北的手,替他搓了搓發冷的指尖,感慨道:“北北,你這身體還是不行啊,你和小倒霉蛋的年紀差得也不多,你瞧瞧人家那身體素質,你若是多誇獎他兩句,怕是能上山給你扛頭野豬回來。”
想當年,他可是躺了一整天才起來,你看看人家小倒霉蛋,折騰一夜,反倒把自家漢子給折騰病了。
……還挺野。
不過何歡還有一個疑問。
“我聽說男人喝醉了之後都是……”何歡朝南北被子下面的雙腿瞥了一眼,意有所指,“起不來的,你是如何……”
南北也確實聽他這樣說過,但昨夜他醉得並不厲害,既能走路,便能行房。
欺侮蕭練也全憑酒壯慫人膽罷了。
“我昨夜醉得不算嚴重,況且到了後面,他便將圖冊拿了過去,”南北面對何歡,便顧不上害羞了,盡數將他跟蕭練之間的密事說與何歡聽,“……之後就是他引導著我了。”
還能有夫郎把圖冊搶過去自己主動學習的?
聽到這裡,何歡不禁更為驚異。
他再次回過頭,朝蕭練投以堪稱佩服的目光。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