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蟲應該是遇見事了,不然也不會在這裡守了三天。
久久未聽到回答的賽達緊張地攥緊了手,直到聽見了雄蟲閣下的話,心驟然墜到了地。
“你怎麽會覺得我會救一個雌蟲。”
那聲音嘲諷中又帶著滿滿的惡意。
賽達像是失去了最後一絲精氣神,肩背陡然塌聳下來。
像是過了好一會,又像是隻過了一瞬,那道聲音再次響起:“說說看,諾恩怎麽了。”
這句話算不上回答,也算不上承諾,甚至裡面充斥著顯而易見的惡意,但賽達那如死灰的心,突然又燃起了些許微弱的希望。
他快速將諾恩的經歷和現狀說了,一雙布滿血絲的琥珀色眼眸就那麽期驥的看著厲扶青。
厲扶青不閃不避的直視著他的眼睛,學著那天見到的赫斯安澤那樣,危險的咪起眼睛:“滾吧。”
賽達不敢違背,只是轉身離開時聲音微弱的問了句:“雄蟲閣下,您會救老大的吧?”
背後久久沒傳來回答,賽達僵硬著不敢回頭,生怕一回頭就會看見空蕩蕩的街道。
雌蟲向雄蟲求救,本就像是一個荒誕離譜極了的玩笑。
賽達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做,也許是因為那天在虛擬屏幕上看見的那雙金色眼眸,也許是因為擋在雷坦身前的那道單薄身影,也或許是……在荒星上那扛著迫機炮救他,又氣喘籲籲將他拖進廢墟裡的身影,才導致他生了這麽個膽大又離譜的想法。
就在賽達要絕望時,身後傳來一句帶著嘲諷的話。
“或許吧。”
也許是厲扶青沒扮演好雄蟲該有的惡劣,也或許是賽達腦子有問題,本該去找米勒的他就這麽信了這帶著嘲諷飄忽不定的三個字。
賽達揉了下發酸的鼻子,拖著突然有力多了的步伐大步向前走,準備去醫院看看諾亞。
…
黑塔?
賽達的身影消失後,厲扶青就在光腦上查了下黑塔的信息。
快速瀏覽完黑塔信息的厲扶青找到黑塔的光腦號播了過去。
天網上的信息不多,只是簡單上說了那是懲罰犯了錯的雌君雌侍的地方,更多的就沒了。
不過厲扶青光想,就知道那會是個怎樣的地方。
壓下心裡的不適,他語氣十分不好地用雄蟲的身份向黑塔施壓了一番後掛了電話。
諾恩是被赫斯安澤特意囑咐過的雌蟲,黑塔的蟲雖不敢得罪他,卻也不敢得罪赫斯安澤,隻連聲應著會照看好諾恩,卻怎麽都不敢開口放蟲。
厲扶青想了想,問管家赫伯特要了赫斯家族的地址,轉身上了懸浮車。
第11章 每天都有在好好扮演雄蟲
“阿提卡斯?”
一身作戰裝從對戰室趕過來的赫斯安澤脫下手套丟給管家,他藍色的頭髮往後撩起扎了個小揪,深藍色眼眸裡帶著張揚的鋒利。
他看著這個第一次見面,就敢搶了他看上的雌蟲的雄蟲,彎腰盯著厲扶青的眼睛,語氣意味不明:“你可是第一個敢跟我搶東西還成功的蟲,獨身來見我就不怕出事嗎?”
聞言,厲扶青想著寫在小本本上的關於雄蟲的性格,語氣起了波動,很是不耐地道:“我什麽時候搶你東西了?”
赫斯安澤咬牙提醒他:“雷坦!”
厲扶青學著以前看到的弟子生氣的樣子,抬手啪一聲拍在桌子上:“那是我雌弟,什麽時候成你的東西了?”
“……”從來不關注圈子裡都有哪些雌蟲的赫斯安澤一噎。
無話可說的他轉身將自己丟進沙發,收斂了表情:“說吧,找我什麽事?”
厲扶青收回拍桌子拍腫了的手:“諾恩……”
“阿提卡斯!”赫斯安澤直接打斷了他,扭頭眯著眼看他:“你該不會從我手裡搶東西搶上癮了吧?”
厲扶青皺眉:“我沒搶……”
“好,你沒搶。”赫斯安澤不耐地打斷他的話:“諾恩我是不會讓給你的,你可以滾了。”
厲扶青:“諾恩和你有仇?”
“沒仇沒怨。”
“為什麽盯上他?”
赫斯安澤咧嘴笑,陰沉的眼裡是滿滿的惡意:“他不是有一身折不斷的傲骨嗎?我不信這世上有折不斷的骨頭,所以很期待他傲骨被折斷後,跪在我腳邊的樣子,一定很有趣。”
“你知道他犯了什麽罪嗎?傷害雄蟲罪,有這個罪名沒有我同意他是出不來的。”
“黑塔那個地方,可是個既有趣又美妙的地方。”
“昨日我去看他,雖然瞎了一隻眼睛,但被鐵鏈鎖著脖子跪在地上,滿臉屈辱忍耐的模樣很是有趣。”
“只是身上的傷太多了,血肉模糊的有點倒胃口。”
“有證據嗎?”
“什麽?”赫斯安澤一副沒聽清的模樣。
厲扶青一字一句道:“我問你,有證據嗎?”
那個叫諾恩的雌蟲不會對雄蟲出手,在荒星見到他還不知道他這具身體是雄蟲時,一舉一動就都在下意識護著他。
起初厲扶青不明白這是為何,後來在查了蟲族有關雄蟲的信息後才明白過來,那是自雌蟲誕生起就根植在骨子裡的對雄蟲的保護欲在作祟。
赫斯安澤錯愕了會後,嗤笑道:“證據?對我來說不需要證據。”
“現在需要了。”厲扶青眼神陰沉地看著他,突然又大大地咧出個燦爛又惡意滿滿的笑容:“以前你面對的是雌蟲,你做什麽都不需要證據。但現在,我是雄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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