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扶青側頭看著諾恩,沒有任何拐彎抹角,直白道:“我覺得你的身體很好看。”
“充滿野性,爆發力,極具張力的好看。”
聽著他的話,對上他的視線,諾恩心尖沒忍住顫了顫。
“所以我想試試膚色變深的話,是不是也能好看點。”
在厲扶青看來,自己的身體白皙、單薄,雖說不上醜,但及不上諾恩的好看。
“閣下。”諾恩開口時聲音啞了兩分。
“嗯?”
“閣下的身體很好看,遠比我的好看。”
厲扶青抬眸仔細分辨他眼裡的情緒,見他沒說謊後眼裡浮現幾許疑惑:“這樣的話,那天你看見我脫衣服時,為什麽跑?”
原來是這樣。
諾恩啞然,閣下把自己弄成這樣,究其原因原來是那天自己從浴室裡跑了造成的。
他一時哭笑不得,但又覺得心臟微微發麻。
他湊近厲扶青,距離近得能感覺到互相之間呼吸的潮潤,他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帶著些許啞:“閣下,我那是看見你的身體生出了許多不好的心思,再待下去,怕丟臉。”
怕丟臉?
想到以往諾恩覺得丟臉的都是些什麽場景,厲扶青眼裡的疑惑散去轉而變成另一種不明的情緒,他仔細端詳著眼前的諾恩,輕撫上他眼側的蟲紋:“什麽不好的心思?”
沒想到他會這麽問的諾恩輕眨了下眼:“很不好的心思。”
厲扶青的手順著臉側滑至他的後頸,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說與我聽。”
那種致命點被捏住的戰栗感從後頸傳來,諾恩目光落在眼前的唇上,眼眸微暗,呼吸灼熱:“我想閣下觸碰我,親吻我,弄哭我,就在浴室裡。”
聽著他說的話,再對上他暗下來的眼神,厲扶青的呼吸微微重了一瞬,察覺到這點的諾恩隻覺得心臟的麻癢瞬間瘋狂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以後有這種想法直接告訴我。”放緩呼吸的厲扶青牢牢地看著他的眼睛:“我不懂怎麽在浴室弄哭你,但是我會去學,下次別跑了。”
諾恩呼吸一窒,準備往前挪近的他察覺到什麽低頭看去,下一秒伸手覆了上去:“閣下,你好像起反應了。”
他說著俯下身去。
厲扶青瞳孔微縮,一向平穩的呼吸驟然混亂。
…
一個小時後,換了一身衣服的厲扶青看似平靜地在篆刻陣紋,實際上耳廓上的緋紅直到現在還沒消下去,這也是膚色黑了好幾個度的緣故,不然他估計能從脖子紅到臉。
諾恩端著飯菜出來時,看見的就是背對著他坐在窗前的厲扶青,他嘴角上揚:“閣下吃飯了。”
厲扶青手上的動作一頓,放下手裡的晶塊,起身走到餐桌前坐下,從頭到尾沒看諾恩一眼。
諾恩靠近他:“閣下是生氣了嗎?”
厲扶青搖頭:“沒。”
“那閣下是在害羞?”
厲扶青沉默了會後點了下頭,微不可聞地擠出一個:“嗯。”
諾恩忍住笑,夾了一筷菜放進他碗裡:“閣下不是還要學著怎麽弄哭我嗎?這麽害羞可不行。”
第一次被除自己之外的存在碰那種地方的厲扶青側頭看向他,對上他眼裡的笑意他微微眯了下眼,泄露出一絲危險。
……
厲扶青一個星期後還是白了回來,原因有兩個,一是他發現自己黑了後也沒比之前好看到哪去,二是他忙著研究陣紋,抽不出空來每天都去塗抹美黑油和照燈,於是膚色慢慢地也就變了回來。
不過他倒是想著要多吃點飯,至少要長得高大看上去有氣勢一點。
他現在和諾恩之間的身高只差了五厘米,過些時日他或許就能比諾恩高了。
蟲災即將到來,諾恩在三天前就出發去往蟲族即將負責的戰線,這兩天厲扶青的飯都是格斯送的,偶爾赫斯安澤會搶過這個任務,吃飯時一邊吃,一邊向他分享著這幾天那些人弄出的笑話。
深夜,厲扶青停下手裡篆刻陣紋的動作,環視了一圈屋子又看向窗外的月光,莫名覺得有點空蕩。
…
蟲災臨近,各國訪談團也即將離開,他們有意在十二月十三號這天舉辦一場離別宴會。
數次被邀請的厲扶青在臨近宴會的頭一天答應了出席,於是這場宴會便舉辦得更加熱鬧。
宴會當天赫斯安澤早早地來找厲扶青。
“你穿得也太隨意了點吧?”赫斯安澤圍著厲扶青轉了兩圈:“你這樣顯得我穿得很浮誇哎。”
說著他把厲扶青推進房間,重新給他挑了間衣服。
“這就不錯快穿上。”
厲扶青不想換,但是看著站在門前堵著的赫斯安澤還是選擇了妥協。
換好衣服後兩蟲出門,懸浮車上,赫斯安澤隨意地看著窗外:“總覺得這場宴會不簡單。”
各國訪談團此次的目地均沒達到,那些明擺著想和蟲族交好的國家就算了,另一些態度有點曖昧的國家,他可不相信他們會這般甘心地離開。
赫斯安澤想了想就將這些拋之腦後,他能想到的陛下他們一定也想到了,既然沒有任務落到他手上,他想了也沒用,還白費腦力。
宴會舉辦的地方離蟲族軍隊的駐足地不遠,在此之前軍雌也將這地方裡裡外外地檢查了一遍,見沒有異常後就守在宴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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