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齊銘委屈得想流淚,“那老太太攤子上的木偶都很好看,全是她自己刻的。買的人多了去了。我也是看老太太不容易才買的。再說我當時買回來時這東西也不長這樣啊,不然我是吃撐了才買這惡心玩意兒。”
齊父齊母恨鐵不成鋼地瞪了齊銘一眼。
“鏡鏡,這木偶邪氣得很,都快生出靈智了,起碼好幾百年了,而且常年待在陰氣濕重的地方才能有這威力。”
沈鏡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木偶,將他塞進了口袋裡。
“這東西我帶走了。”
“行行行,您盡管帶走。”那麽滲人的玩意兒趕緊有多遠拿多遠吧。
陳家人都松了一口氣,隨後擔憂地看向了沈鏡,“沈大師,這事兒是解決好了嗎?那老太太?”
“不用擔心,那老太太沒什麽問題。這木偶不是她雕刻的,應該是她無意間得到的。”沈鏡眉心突然一凝,目光射向了門外。
胖胖嗷嗚一聲長叫,身形化為利箭射了過去。
下一刻,就聽得一聲慘叫,“別咬別咬,誤會誤會,我沒有惡意......沈大師饒命啊。”
“胖胖,松開他!”
沈鏡喝了一聲,胖胖不甘願地甩著尾巴,松開了嘴,喉嚨裡還不斷發出嗚咽的威脅聲。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莫非還有什麽髒東西不成?”
齊家人也是一驚,茫然又惶恐地往沈鏡身後躲。
“什麽髒東西?一群不孝子,我是造了孽才養出你們這麽一群不爭氣地玩意兒。”
一個穿著休閑毛衣的老頭齜牙咧嘴地捂著胳膊,又驚又憤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第14章
沈鏡眉心一動,這人雖然是鬼魂,但周身縈繞著一股淡淡的功德金光,必是生前就是大善之人。難怪能和那木偶鬥了半年之久。
沈鏡態度好了許多,“你是?”
老頭鬼搓著被胖胖咬疼的手臂,聞言連忙朝著沈鏡伸出右手,“沈大師,鄙人是齊凌橋。感謝您這次出手救了我那不肖子孫。否則,那小子就當真要小命不保了。”
沈鏡笑了笑,伸出右手跟他回握了一下,了然道:"所以之前一直是你在保護齊銘吧。他胸前那抹靈力便是你留下的。"
“是我是我。那小子從小就不省心。他帶回那木偶我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我想提醒他,可惜那東西怨氣極重,我連托個夢都不行。為了保住那那小子的命,我是竭盡全力了。眼看著就要壓不住,好在那小子命不該絕,叫他請回了您。”齊凌橋一臉後怕地拍拍胸口。
一旁的齊家人看不到聽不到,見沈鏡動作,便覺汗毛倒立,“沈大師,您這是在和誰說話嗎?”
“保護?有誰在保護我嗎?莫非之前我幾次死裡逃生都是有人在保護我?”齊銘這回不傻了,睜著好奇又期待的目光看著沈鏡。
其實他早就有懷疑了,倒霉歸倒霉,每次都險死還生,這實在不符合他霉運罩頂的邏輯。
“臭小子,從小到大就不讓人省心,讓你爺爺我死了都不安生。這回吃了教訓,以後可得長點心了。”齊凌橋嘟嘟囔囔,眼睛卻是眨也不眨地看著齊銘,目光帶著不舍憐愛。
沈鏡心下微動,“的確有人一直在保護你,不然這半年裡,你已經死了無數回了。”
齊家人都詫異地睜大眼睛,似乎想不明白他們還能認識哪位能夠暗中保護他們的高人。
“你們要親眼見見嗎?”
“要要要!”齊銘萌點頭。
齊凌橋也突然瞪大了眼睛,手足無措地搓著衣擺,“可......這可以嗎?”
他輕笑一聲,“放心,小事一樁。”
他手指朝向一點,齊凌橋的身形憑空顯現。
“爸!”
“爺爺!”
齊家人怎麽也料不到,十年前就去世的齊老爺子竟然一直和他們待在家裡。
“爺爺,原來一直都是你在保護我。我就說怎麽每次都跟踩了狗屎運一樣......”齊銘哽咽著,一米八的大高個,竟當場就紅了眼眶。
齊凌橋剛才還故作嚴肅的臉,一下就軟了下去。他歎了口氣,抬手抹了抹眼眶,“乖孫啊,你從小就不讓爺爺省心,這麽大了,還惹了不乾淨的東西回來,差點小命都沒了。你叫爺爺怎麽放心得下啊......”
“爸,您在家裡怎麽也不跟我們提個醒呢?虧得我當初還那麽傷心,您就這麽眼睜睜看著啊。”齊伯安也紅了眼眶。
“你這不孝子說的什麽話,你老子我都沒了,骨灰都埋進土裡了,怎麽跟你提個醒?非要我半夜去你床頭是吧?”
齊伯安一頓,想了想那個畫面,莫名打了個寒顫,搖頭道:“還是算了吧。”
齊凌橋吹胡子瞪眼地哼了一聲。
一旁的白漫月矜持地抹抹眼淚,感激道:“爸,這段日子辛苦你照顧小銘了。”
“沒事兒,我的孫子,還能看著他沒了不成。”齊凌橋不太自在地點頭。
一家人擠在一起敘舊,場面一時十分溫情。讓沈鏡一時都有些不好意思打擾他們。
還是齊伯安回過了神,十分歉疚地看向了沈鏡,又是道歉又是感激。
當場就說給他五十萬當做酬勞。
沈鏡一顆心立刻活了過來,開始撲通撲通地刷著存在感
胖胖眨眨眼睛,一碧藍的眼睛瞪得又圓又大,看著又憨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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