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背我是你的榮幸。
晏書整理了一下衣衫,鄭重其事說出自己接下來的辦法,就算是不背也自有辦法讓他到達教室。
心裡的腹稿已經打好,接下來就是開口,開……什麽口?
這是發生了什麽不可言喻的變化?
晏書望著椅子上如同縮水一般的席洲,從比自己高的人變成了個子隻到腿邊的小孩子。
窩在椅子裡顯得特別小塊,原本身上穿著大號的衣服跟著縮水,緊貼在身上。
席洲變小了,看樣子不過四五歲的樣子。
怎麽會突然之間變小?
晏書心中盤算,登記在冊的只有四個人名字身份是老師,未曾見其他人。
莫不是也和席洲一般變小了,隱藏在小朋友群中?
之後有人發現了其中奧秘找到了規則,或者是規定時間到了變回來,而玩家變成的小朋友恢復成大人的模樣,隨之相對的則需要另一個玩家代替?
這是其一也是率先的猜測,第二種遊戲開始了,相較下來就略微顯得沒意思了。
晏書猜測過後便是辦法,抬腳略過席洲,詢問在前台裡面的老師,“您好,我可以再看一眼花名冊嗎?一下子突然想起來,出生年份出了錯誤。”
“好啊!”老師痛快遞給晏書,他看了一眼,席洲的名字已經被抹去,也沒有新加的。
“日期沒問題,看來是最近記性不太好,請問一下老師,這裡登記有幾種辦法?”
晏書在證實自己的猜測,得出的結果是只有本人親自來到這裡的登記唯一一種方法。
猜測不能反駁,畢竟沒有正面抨擊就不算話,在完成這些,感到袖子輕輕一沉。
垂眸看到小席洲,變小後的席洲和本來面貌沒有什麽兩樣,等比例縮小。
身體短了很多,臉頰圓潤的像個雪媚娘,以紅糖果點綴緋紅的欲色,讓臉頰看起來更好吞。
晏書看到他臉頰都想上手捏一把,可見威力有多大。
潤過的畫筆點睛一筆全部在眼睛上,佩戴上衣服上仙氣飄飄的絲帶,讓人不自覺就心生逗弄。
似個巴掌大的奶貓,剛喝完奶瞪著圓咕嚕的眼睛,一張口奶味都給溢出來,拽著晏書袖子就是“吖!”一聲,貝殼裡的珍珠都被河蚌自動打開,等著人去撬了。
晏書視線落到拽著衣袖緊繃繃的小手上,在遊戲場不是沒有見過小孩子。
有人在這裡相知相識相戀相愛生下來孩子,放任自生自滅,是人類的殘酷無情造就了下一批的心狠手辣。
在遊戲場裡面的人,有些窮極一生都在找出能攻克成功遊戲場的辦法,也有和他們相反使絆,把遊戲場當成了再生父母的人。
人性就是如此矛盾,卻又在矛盾中找到解決方法。
幸好這一切遊戲場全部都包圓了。
晏書蹲下身,雙手把住椅子,將小席洲困在自己包圍圈裡,說是困,按照席洲現在的大小倒像是“保護”。
手捏到自己想捏的團子,比料想的手感還要好,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嗯~”面前小席洲左右兩條粗短的小胳膊展平成一條直線,雙腿分開,緊閉著眸子拚命搖著腦袋,都可以看到重影,像極了飛速轉動的撥浪鼓。
晏書知道他這個意思是想把自己手給晃下來,可惜了誰讓自己一向沒良心,使勁拉扯小席洲的臉頰,讓他被迫停下來。
未曾想,席洲變小後攻擊力這麽強,瞪著他,張口咬上手腕,在咬住後,還不忘抬起眸子得意地炫耀一下。
晏書空出的那隻手戳戳他腦門,“再咬把你牙給掰了。”嘴上這麽說內心卻沒有想這麽乾。
席洲現在才多大,牙齒發育得還不夠好,和小寵物泄憤,酥酥麻麻的一點都不疼。
小席洲信了,牙齒松開他手腕,努著嘴,眼淚吧嗒大顆地往下掉,委屈緊一連串“吖吖吖……”奶音出來。
晏書好笑,“你都多大了還不會說話?還好意思炫耀,不覺得丟臉?”
說完又想起了什麽開口,“原來哭是小時候留下來的,我不是秋紀陶,你對我哭沒用。”
小席洲哭的表情瞬間止住,眼睛裡含著的珍珠在歪頭的瞬間滑落,“吖吖?”
“看來也聽不懂別人講話。”晏書起身揪著小席洲後領子,將他提溜起。
也是圓了席洲剛才的夢。
“吖!!”
小席洲不樂意了,對他拳打腳踢,棉花力道的一掌讓晏書譏笑,“都這樣子了還不乖?話說看你這副樣子好像是失憶了,我真希望看到秋紀陶這樣子,可以直接將他給殺了!”
從辦公樓出來還未走多久,小席洲就不滿意那個姿勢,抱著他手臂,手腳並用向上爬,像隻不怕摔得貓一樣來回攀爬。
堂堂鍛造人偶大師級別的人物,現在的作用竟然是貓爬架,這心氣晏書自然是落不下,在變換第五個姿勢,眼疾手快將小席洲抱進懷裡。
胳膊端著小席洲的膝蓋窩,讓他腦袋靠在自己肩膀上,手不安分捏住他小腿上面的一塊肉威脅。
“你當你和貓一樣有九條命?保持這個姿勢不要動!”
“吖!”
晏書對於這些吖啊哦嘿語氣詞聽不懂,不妨礙照著自己想要的意思理解,是同意了。
接下來安穩的路段證明是猜對了,可沒走多久,小席洲不聽話,又開始扭動身子,晏書重重歎氣,真想把他給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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