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和雅開口詢問,“那醫生現在還在?”
“在啊,醫生說會留到晚上。”
蘇和雅點頭,“謝謝。”
那便是只能晚上等人全部回來才會發現端倪,全部人都到齊這才會發揮出最好的效果。
一下午的時間她都盯著秋紀陶,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麽。
不規則形狀的雲朵在暗空下像海潮一般湧動,一個翻湧天色便暗一分,幾個翻湧後天色完全暗下來。
蘇和雅單方面所期待的沒有得到回應,內心如同喝了一杯白開水,索然無味。
病室裡面的病人前後腳進來,醫生可見是離去了。蘇和雅繼一下午對秋紀陶的視線後又重新看向他。
秋紀陶睜開眼睛,環視了一圈病室裡面的人,夜深了都回來了。那麽驗證登場!
他在心裡倒數,待數到二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鬧。
秋紀陶勾唇,搶跑了,真不是乖孩子。
蘇和雅聽到外面的聲音激動地起身,想去外面觀看的心已經掌握了理智,比她更加願意看好戲的是周圍一圈病人,剛動腳到達門口,一個人罵罵咧咧地走進來。
男人捂住脖子往地上啐了一口,“她娘了個腿啊!勞資只不過是挨著那倆娘兒們近了點,就挨了一下。”
他邊說手移開,眾人看到他脖子上有一道鮮紅的抓痕,這讓他們更好奇了,一湧而出。
蘇和雅見秋紀陶沒有動的準備,她站在人群後面看向外面,幸好大佬將她變成男性時身高是按他的而來,將近一米九的身高視角很不錯。
外面男性NPC圍成一個圈看著中心廝打的兩個女人,全部都是看戲的姿態,沒有一個上前拉架。
“這哪個病室的?怎麽突然就打起來了?”
“不知道啊,聽說兩個人發生了口角就變成這樣子。”
“她們病室裡的人不幫嗎?”
“幫什麽?後面站著看戲的就是她們病室的,若是兩方打死一個,”說話那人嗤笑一聲,“一個女人死就死了,說不定下一個還會更好更聽話。”
“也是,”他身旁站立的人附和,“說女性為天,傻子都不信哈哈哈哈。”
蘇和雅聽著這話渾身發麻,一股涼意從腳底鑽入四肢百骸,淒涼一笑,眸子裡滿是枯草雜生,不是泛黃的枯草而是灰色的凋零。
她還在想些什麽?
在奢求什麽不一樣的?碰到了席洲、大佬、撲克牌終原他們,怎麽還會在熄滅水滋滋的灰燼中,燃起一點不該跳脫出規則之外的火星呢?
這不,立馬被打回了現實。
中間兩位女□□打腳踢、撕拉扯咬無所不用其極,拳拳到肉拳拳有血。
男性NPC都是在起哄,沒有一個上去阻止的下場便是死亡。
那女性NPC打死另一個後,沒有一絲愧疚,反而揚起下巴,“不堪一擊,還想跟我鬥?下場只有死!!”
女人病室裡面的男性歡呼,“厲害!!”
蘇和雅心完全沉入冰海,瞬間冰封,寒水凍結成的每一根寒刺刺入骨頭中,在骨中扎根,呼吸一下都生疼。
她墜落了黑暗,但心中仍有一絲光明,難道光明也錯了?是她不該抱有希望?
女性的地位向來卑微不是嗎?
蘇和雅往後倒退幾步,沒有看路,不小心踩住了一個人的腳,轉頭望著秋紀陶入了神。
她起碼現在不想說抱歉,蘇和雅後退幾步和他保持距離。
秋紀陶沒有說話看著這一幕,這一切都是自己策劃的,這個女人也活不下去。
下一秒,正在沾沾自喜的女性NPC突然暴斃。
周圍人見到後聳肩興致缺缺散場,只有兩具屍體橫立在中央。
在他們眼裡,這不過是一個更新換代的小劇場,上台落幕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沒有威脅到自己的利益。
包括——
秋紀陶……
在他眼裡,這些人不也是可以利用的人嗎?
“對不起大佬,剛剛不小心踩到了你。”
秋紀陶沒有說話和做出舉動,看在還有用的份上。
周圍男性的散場讓病室裡面的人也沒勁,走回到病室裡。
“希望他們分配到的女人是個弱者,這樣子搶飯的人就少一個。”
“你好,我有個問題好奇,你們說,會不會是病室裡面的人想換自己的領導者,抑或是對女人不滿意,所故意挑起的矛盾?”
秋紀陶上前去問那個人,沒有直接切入正題,反而旁擊側敲看上去像是在八卦。
那人聽完秋紀陶的話,認真思考了一番,“不會的,系統會判定的,如果發現有這種情況,那個病室便不會派女人出來的。”
秋紀陶點頭,“原來是這樣,我還怕他們以這種方法得到強悍的女人,咱們豈不是瞎眼了。”
“如果都是那樣子就亂套了,女性都是隨機分配的,有各自的實力和性格,分配到強悍的是他們運氣好,難免也會分配到實力差的。”
秋紀陶輕微地歎一口氣,“我也想換了,換個實力好的,也不用每天為飯憂愁了。”
那人拍拍秋紀陶肩膀,“兄弟,只有病室唯一女性失血過多,或是正常死亡才會分配女性的。”
秋紀陶煩躁地揉了一把頭髮,“我也是擔心萬一女性不夠了怎辦?”
“放心!你死了女性都不會不夠的,會源源不斷地從牆裡面……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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