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嘟嘴攤手,“起碼哥哥還有符紙和飛鏢,牌牌連臉皮都沒有。”
撲克牌用手指勾了一下席洲的下巴,“沒想到洲洲不傻啊。”打了個響指,一張紅心七出現,被手指捏著。
“我從一開始就告訴你們我的武器了,小玫瑰這麽聰明怎麽還要問我。”他眼尾一直染著笑意,從開始到現在沒有一絲改變。
席洲唇瓣抿成一條線,線下面的臉頰鼓起,本來挺漂亮的臉變成了小醜魚臉,惡狠狠地盯著他,沒有讓人感覺到一絲害怕,反而覺得萌唧唧的。
撲克牌沒有忍住伸出手指戳戳他臉頰,戳出一個梨渦,“洲洲這麽可愛,小心被壞人拐走哦。”
說完這個小插曲,開始繼續自己的話,“也從一開始便告訴了你們我排行榜排名,若是能猜對——”
撲克牌故意拉長尾音,將手中的撲克牌遞給席洲,“便給你做獎勵,反之,洲洲便要接受懲罰,如何?洲洲這麽聰明不會臨陣脫逃吧?”
席洲還真思考了一下,對他沒有什麽壞處也沒有什麽好處,但一看到撲克牌這笑容,就覺得他就是在欺負自己不懂,故意挖坑。
跳還是不跳呢?
撲克牌見他眼神松動,繼續加強火力,“我肯定會給你提示,和我打賭不虧的。”
不需要蠱惑,席洲也會同意,他不懼怕什麽。
“好啊。”
“我不是言而無信的人,相信洲洲也不是,就口頭協議如何?”望著席洲點頭,撲克牌摸摸他腦袋。
“我給洲洲一個提醒,我在你哥哥下面。”撲克牌手指動了一下牌,遞給席洲。
席洲歪頭,“給我的嘛?”
“洲洲不是好奇?今天晚上教你。”
真的嘛!!
席洲眼眸微亮,接過,“好啊。”
撲克牌揚起下巴,繼續之前的話題,“猜猜。”他給出的提示很明顯,只要理解了那層意思便會猜到,可惜……一般人不會想到那一層。
除了——
“作為一個大佬偷聽牆角,不符合身份吧。”
席洲跟隨著他的視線向右望去。
秋紀陶從樓道處出來,看著席洲沒有說話。
撲克牌無奈歎氣,語氣中有深深的怨念,“人心難測啊,你們這些人就會彎彎繞,像我一樣真誠點多好。早就知道秋紀陶站在那裡了,就等著和他一起坑我。”失望地抬手打了一下席洲腦袋。
席洲委屈,“才沒有。”腳下出現一個法陣。
撲克牌眯眼,“可惜,我早就發現了,這個契約第三者無法插入,你所說的答案不會傳到他耳朵裡。”
他望著秋紀陶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承讓。”
秋紀陶依舊沒有說話。
“猜吧。”
席洲皺巴皺巴臉,哥哥下面有好多好多人啊,他哪裡知道排名啊?
“都說了秋紀陶實力真假不知,你怎麽不信呢?”撲克牌早就知道秋紀陶偷偷聯系席洲,故意給他下了套,在席洲說好啊的時候就啟動了賭約法陣。
“我不知道誒。”
“那小玫瑰就隻好接受懲罰了。”
在撲克牌說完下一秒,面前席洲突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秋紀陶,後者靠立在牆壁上居高臨下望著撲克牌,“你要懲罰我什麽?”
撲克牌:“?”迅速望向原本站立的秋紀陶位置,那裡出現的是席洲。
“牌牌剛說的是——”席洲雙眼微彎,“承讓吧。”
撲克牌知道自己被算計了,舌尖頂了頂臉頰,鼓起一個小包,被人算計的感受不太好,就像是猜錯的牌面,是想讓人抹掉的。
抹掉知情人,那麽便可以當做無事發生。
撲克牌起身與他保持一個高度,“如果要懲罰你的話,我這人也不是什麽為難人的人。你的真實武器是什麽?堂堂第一的大佬不會比我還膽小吧?我可是早早便透露出自己的真實武器了。”
秋紀陶直起身子逼近他,手中出現一個符紙抵消了法陣,“從一開始你就輸了。”
撲克牌看著腳下法陣消失,賭約失效也不生氣,“從什麽時候你倆調換的?先別急著回答,讓我猜猜,你這麽愛護小玫瑰怎麽舍得別人與他搭話,從一開始就想在算計我吧?”
秋紀陶轉身走向席洲,“這就是為什麽,你在我下面。”語氣不衝姿態倒是很囂張。
撲克牌望著他背影逐漸興奮,既然知道自己是誰,那麽便應該知道,他這雙眼睛可以看透任何戲法。轉手,兩張卡牌懸浮出現在掌心之上。
席洲走在秋紀陶身邊一直盯著他,後者把手伸到倆人面前,遮擋住視線。
這個為難不了席洲,握住秋紀陶的手,腳步停下來,逼迫著他也跟著自己停下來。
秋紀陶眼神漠然地看著他,想從他手中抽出手,後者卻突然將自己的手翻轉,掌心朝上,冰涼的下巴貼在掌心內。
席洲的睫毛輕輕地撲閃,如被困在鐵鏈上面的小蝴蝶,翅膀煽動之間帶起一連串的火星子,點燃了像是星火鏈漂亮極了。
以秋紀陶這個視角只能看到那垂落的睫毛,下巴放著沒一會兒,席洲換了一個方向,臉貼著他掌心一下一下蹭著。
邊蹭邊翁裡翁氣說,“哥哥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想怎麽懲罰娃娃都行,娃娃不哭的。”嘴上是這麽說的,聲音卻是抹了濃鬱的委屈,細細碎碎的哭腔還未開始演便已經鑽入秋紀陶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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