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一直看我不累嘛?”
秋紀陶眼睛不曾移開一分,“不累。”
席洲累啊!秋紀陶問一句話答一句不會主動說話,臉勉勉強強倒是能看得下去。
他手指上纏繞著黑色的絲狀霧氣,隻一下化為無形從秋紀陶太陽穴鑽進去。
本來想讓秋紀陶自己動手,可是他太不爭氣了!
席洲抓著他手腕抬起,黑色的霧氣從自己手上過渡到秋紀陶手上,緊接著將秋紀陶的手作為刀刃刺入自己腹部。
席洲沒有什麽表情,這痛楚在他眼裡不值一提。
將秋紀陶手給拔/出/來看著自己肚子,破了一個洞,黑色的血流出來,裡面還帶著金色亮閃閃的粉狀,像一種不為人知的礦物質。
他用手指沾了一下從體內流出來的東西,黑漆漆的液體沾在白玉般手指上,靜靜地望著它滴落在秋紀陶眉心。
按照人類的話來說,這叫鮮血。
劃破秋紀陶臉頰,看著流出來的血液,和自己不一樣。
席洲胳膊肘枕著沙發把手,太陽穴輕放在手上,腳踝隨意輕搭在膝蓋上,眼神望著前方,手指敲打著腿部在等待結果,結如自己所願。
耳邊出現破裂的聲音,席洲太過於熟悉遊戲場,知道這是遊戲場破了的前兆。將腹部恢復成原狀,拍拍秋紀陶的臉,“哥哥醒醒啦。”
秋紀陶睜開眼睛,眸子裡面有片刻的迷茫,無聚焦的眼睛看席洲都是模糊的,右手涼意竄骨。
他望著周圍空間出現裂痕和扭曲,如同畫家豪放抽象的畫,全部顏色融合在一起,看了席洲一眼,起身沒有說話。
又生氣了。
因為什麽生氣?遊戲場過了不開心嘛?
席洲掌握了秋紀陶生氣的規律,眼神落在自己時間沒有超過三秒就是了。
周圍的空間突然變暗,耳邊傳來女聲,“這裡是哪裡?”
周圍黑暗沒有一絲光亮,可神奇的能看出圓規以他們為中心,所畫之地全是漂浮的長方形箱子。
箱子都由黃色木質打造,有些破舊有些嶄新有些已經被腐蝕,但能看出來都是同樣顏色形狀,像是一個簡陋而又減速下來的龍卷風,圍繞著他們平緩的旋轉。
席洲歡樂的像個沒見過人間的小天使,看一切都是新奇。
他要看到新的遊戲場了,期待!
第22章 一十二位公交車(1)
秋紀陶抿著嘴像個雕塑一般保持不動,除了眸子微轉動顯示著還有些生氣。
“那個箱子在發光誒。”席洲語氣中的喜悅讓人無法忽視,昏暗的環境下只有一個箱子一閃一閃。
秋紀陶看到周圍這幅景象便知道這不僅僅是個幻境遊戲場那麽簡單。
蘇和雅竟然也會跟著出現在這裡,是因為她的記憶裡面有姚凌還是自己記憶裡面有他們?
這些箱子裡面藏著什麽,若是箱子裡面藏著的是遊戲場,那這麽多的遊戲場是融合在了一塊,還是這才是這個遊戲場的規則?
從頭到尾秋紀陶手中掌握的東西都很少,他甩出一張符紙到蘇和雅面前。
黃色的符紙上面浮現一張嘴巴,一張一合略顯滑稽,“說一下你上次遊戲場的經歷和這些箱子在哪裡見過。”
這聲音是秋紀陶的?
蘇和雅驚訝地朝他這邊望了一眼,又害怕因為對視會引起大佬的不滿立馬收回眼神。
她第一個遊戲場是遊樂園,所有的遊樂設施玩完後才算通關。三百個人最後只剩下四個人,蘇和雅、姚凌三人組。
新人姑娘聽完後摩挲一下胳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裡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
眼神轉到秋紀陶身上,觀察到他看向箱子的眼神大膽說了一句,“大佬您懷疑這些箱子裡面裝的是遊戲場嗎?”
席洲對於這番句也挺好奇,盯著秋紀陶,等待著他給自己疑惑,沒想到他一句話都不說,就連一個眼神都不給自己。
席洲氣呼呼,不搭理就不搭理!可沒過多久眼圈就紅了。吸鼻子的聲音讓蘇和雅仿佛受到了什麽蠱惑扭頭。
一滴清淚在他臉上成形,卻重重地砸在自己心上。
他不該落淚。這麽完美的臉怎麽忍心讓眼淚去破壞……
心中出現的念頭把自己嚇了一跳,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
她看得時間連三秒鍾都不到,便詭異地發現視線中的兩個人憑空消失。
“他們人呢?”
新人姑娘抬頭看向席洲那邊,也傻眼了,“是啊,他們人呢?不會是被吸入遊戲場裡面了吧?”
新人姑娘害怕地望著蘇和雅,她們兩個新人若是孤身前往遊戲場是會被拆骨入腹的,不是玩家就是NPC。
新人姑娘第一次是幸運,一起的玩家都是新人,都是摸索著來生死看命。
而現在想起了被姚凌的支配感,腿都是軟的,而比起姚凌,更害怕的則是……蘇和雅。
“你剛剛是在看席洲嗎?”
——
“愛哭嗎?”秋紀陶面無表情,在席洲面前擺放著一個浴缸,非常不客氣道,“哭滿了出去,哭不滿就一直待著。”
席洲看了看周圍,倆人像是被困了一個小天地內,眼淚還在眼尾處窩著,嚇得他趕緊抹了一把眼淚。
浴缸——這麽大!眼睛—這麽小,這不是存心刁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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