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都敷衍不好。秋紀陶抬頭揉了揉他腦袋,這才進入主題。
“公交車上面出現棺材,違和必是關鍵,空棺材、假珠寶,聯想到之前我的執念是你,”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席洲。
“殺死執念不需要本人親自來,只要找出在公交車上面的執念,葬品裡贗品充場面,說明心境主人不是很富裕,給親人斷然不可能敷衍。所以我認為是為自己打造的一個棺材,可能是要自殺沒有死成。”
所以他懷疑只要有人死在這個棺材裡,遊戲場便會破除。
“你不懷疑司機?”斯文人開始說話了。箭頭方向指的是秋紀陶,眼神卻看向席洲。
秋紀陶遮住了席洲,暗示自己的佔有欲。
“不是司機。”
“為什麽?”
他的反問沒有人回答,也樂衷於一個人唱獨角戲。
“好歹也是這場遊戲場中的同伴,怎麽這麽冷漠?萬一今後碰到什麽危險,也是可以互相幫助的。”自言自語了一會兒,一個會發光的箱子出現在面前。
斯文人歪頭,好奇去觸碰的箱子,緊接著失去了意識。
——
席洲睜開眼睛,望著灰暗的天花板,回過神來坐起身子,下到地板上,皺著眉頭,屈指敲了敲床,只有一個薄薄墊子和一層床單。
這是床嗎?瞪了它好長時間後,傲嬌偏頭,不跟木頭計較。
偏頭動作在落到一處時暫停,男學生一身藍白相間格格條條的衣服,彰顯出纖瘦的身材。
之前席洲沒有看到他的樣貌,現在倒是看到了。像螢火蟲在透明瓶子裡一閃一閃,光芒全部都被隱藏裡面,卻能在極黑暗之地散發出屬於自己的光芒。
不去搶別人的光芒,卻有著自己的光芒。眸子如黑白棋一樣純粹,臉龐微腫青紫,有種凌虐美。
察覺到自己在看他,抬眸對視了一眼,如一滴水落入乾涸裂開的地縫中,不見實地。
席洲移開視線找尋秋紀陶,發現秋紀陶坐在床上望著自己,走到他身邊叫了一聲,“哥哥。”
秋紀陶沒有應他,反問,“喜歡他?”
喜歡?
什麽叫喜歡?
席洲摸摸秋紀陶臉頰,“我就是好奇,怎麽你們人類長的一個比一個好看。”
秋紀陶捏了下他的臉龐,從放軟的語調聽得出心情不錯,“沒你好看。”
席洲甜甜一笑,“我知道。”
秋紀陶發現一道視線注視著席洲,回過頭打算查找視線的來源,沒有找到。
周圍是灰色的水泥牆,正方形狀的空間內昏暗,只有牆壁上部分有一個長方形的窗戶,從外面透露進來的光亮,足以照亮這房黑暗,因為這裡面實在是太黑了。
房間裡面男女混合共十四個人,席洲五個人都在,沒有分開。
“你們這也太過分了吧!”斯文人走過來,壓低聲音說,“我觸碰的是什麽?你們一個人也不提醒我。”
剩下人不知道怎麽回事不敢發表意見,秋紀陶不清楚怎樣才可以結束掉這個輪回,所以任由斯文人觸碰,只有嘗試才會得到線索。
男學生蘇和雅走過來,這個陌生不確定是不是同伴的環境中,五個人就是最牢固的團體。
斯文人見他們不說話擺手,“就當是我手賤了,介紹一下,我叫愛玩撲克牌的醫生。”
秋紀陶三人一聽便知道他在說謊,遊戲場可以不暴露自己真名。只有席洲傻乎乎信以為真,“這麽長的名字嗎?”
他那裡還真的有這麽長的名字,沒想到人類當中也有,瞬間對於這個人印象不錯。
“你們叫我撲克牌就可以。”
“撲克牌?”席洲眨著好奇的眼睛。
撲克牌挑眉,“小玫瑰感興趣啊?我可以教你。”
“好啊。”席洲答應得痛快。
“嗯……嗯?”撲克牌剛想說話,發現嘴被捂住,無法發出聲音,目光迅速且準確的放在秋紀陶身上,除了他也沒有別的人了。
席洲看見撲克牌這副樣子,露出幸災樂禍的笑意,秋紀陶對待自己的招式,終於用在別人身上了!打算開口說話,竟詭異發現說不出來話。
他拽著秋紀陶袖子晃晃,怎麽了嘛?他做錯了什麽?
“你們是一起的嗎?”房間裡所有人都在盯著五個人走過來。
“NPC?不是正常玩家?”撲克牌語氣中帶著試探,發現能說話了,心存感激之情,不說話真的是要他命啊!
說完後滿心期待有人能回答自己,但一片沉默。
“喂,你們好歹理一理我啊,咱們現在可是共患難,有點同伴精神好不好?”他語氣帶著深深抱怨!
蘇和雅害怕不敢開口,秋紀陶的話都給了席洲和解釋規則上面。
終原這小子看著十七八的年齡,竟也是這麽冷,怵那和冰雕似的。
席洲望了秋紀陶一眼,他也挺好奇。
“NPC。”秋紀陶開口。
若不是席洲,他是堅決不會回答這麽蠢的問題。
“會主動攻擊人嗎?”這群npc若是撲上來攻擊他們的話,他能有那麽一丟丟榮幸得到大佬的保護嘛?想著撲克牌退到秋紀陶身邊。
秋紀陶手指微動,一道符紙出現在五人面前上空,像是水波紋一般湧動。
五個人同步盯著符紙往下劃的虛擬一條線,以內是符紙所劃的一個安穩區,離得最近的NPC跨過符紙的區域,屏障沒有一絲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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