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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人!
席洲不急不緩往後退了一步,小聲嬌囁錯怪,“你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害的都撞到你了。”
萬一撞著自己可怎辦呀……
話音剛落,手背上落下一個冰涼的東西。他疼得縮回手,趕緊放在唇邊呼呼,緩和點後,衝前方齜牙。
“啪。”又是清脆的一聲,席洲小聲吼叫了幾聲後開始哭泣,這個人不僅不怕還對他動手?
沒有哥哥在,洲洲就是隨意任人欺負的小蘿卜。
若不是有高挺的鼻梁撐著眼睛處的布條,早被眼淚浸濕,黏在眼窩處,到時候又不舒服。
“壞醫生,你告訴我名字,等我哥哥來了讓他弄死你!!”席洲一提起秋紀陶高傲起來,把狐假虎威表現得淋漓盡致。
“哦?”席洲感到一陣風輕撫過自己,身前有些溫熱,猜想應該是這“醫生”在嚇唬自己,哼他才不屈服呢!
洲洲必須要有骨氣!
“你不怕,我先弄死你啊。”
席洲:“……”糟,糟糕,沒有想到這點。緊接著感到一個冰涼的東西貼著自己胸骨角處,冰涼的東西緩緩往下移,到一個位置向左偏了一點,就停留在那個位置一動不動。身體上反饋給席洲的感觸是圓形空心的東西。
“把你的心臟做成水晶如何?”聽不出一點反問的語氣,仿佛是隨口說出來的當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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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那是什麽東西?他有嘛?水晶倒是知道,很漂亮的!
“好呀。”席洲剛說完,周圍氣壓瞬間降低冰點,身邊是冰點產生的源頭,讓他不知怎麽了,渾身不舒服。明明自己是最喜歡冰的。
下巴被人攥著,和被滾燙的烙鐵夾著一樣,疼地扭動身子,抬手去反抗,胳膊卻被禁錮住了。
“唔……”感覺異物擠入口中,舌頭被緊緊夾著,橡膠手套的味道嘗進嘴裡,鑽入喉嚨裡面不禁使他嗆咳。
咳嗽出聲卻也因為對方手指在嘴中無法咳得盡興,和小奶貓打噴嚏一樣,從嘴裡溢出來。
席洲喉結滾動都感到急促和疼痛,聽到了“咕咚”一聲,嘴裡分泌的唾液像開了擴音器一般,被他咽下去。
那個“醫生”肯定也聽到了,指不定心裡憋著笑他呢。
感到一個衣服邊貼著自己,滾燙的氣息撲面而來,耳朵的熱浪尤其嚴重,每一寸皮膚都能被照顧。
嗚嗚嗚,他不喜歡熱的東西、環境和氛圍,就像是冰遇到火,會,會化得……
而且不知道怎麽,這股熱浪噴在耳朵裡面時,皮膚上面的小絨毛“咻”直立起來,一股電流從耳朵蔓延到全身,電流不強但刺激性大,電的他酥酥麻麻的。他想躲,剛動,舌頭便被扯得生疼。
“說出一整句話,便不與你計較。”
席洲想說話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只能不斷的哼唧,急得眼淚都要出來,大變態人類都是大變態!!
他渾然不知現在的樣子有多麽誘人,想讓人把花根拽下來,想吸取著根部汁液,想看著花朵在自己手中盛放著枯萎。
取一小瓢蜜汁澆在花瓣上面,用自己溫熱的唇去吻一下誘人的色澤,一片豔紅。
席洲感到一隻手伸到後腦杓,指尖觸碰到頭髮,心中有個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布條松了一些。系成蝴蝶結形狀,輕輕一抽便能開啟寶藏。
太想把“小尾巴”給藏起來,出於本能直接低頭靠在了“醫生”滾燙的皮膚上,以至於這瞬間忘記口腔裡面的手指,被刺激的感受激發出眼淚。
“醫生”注視片刻,手指輕輕將布條挑起,移到面前。這時風也來湊熱鬧,布條底端飛揚輕滑過鼻翼,蘭花被踐踏落入血池糜/爛的味道,讓他有了幾分凝神。
拽著布條狠狠一抽,松手,緩慢地飄落到地面。
“嗓子不想要了?起來。”
席洲喉嚨裡面沒發出幾個音,還是難受,但堅決不起!第一次發現世界上有多種多樣可以讓人難受的方式,好神奇哇。
身子不受控制直立起來,不要太熟悉的感覺!席洲聳動一下鼻子,嗅不到任何味道,那NPC護士都有味道,這個人怎麽可能沒有?
恍然明白過來面前人是誰,眼淚掉得更凶。
哭聲化作一縷一縷的空氣流動,聲聲寸寸鑽入秋紀陶耳朵,抬起指腹擦掉席洲臉頰上的淚水。
看到他因為這個動作哭得更厲害了,不知名的歎息聲也淡入空氣中,不知所蹤。
秋紀陶佔有欲極強,娃娃是他私藏的,一旦署上名字,便無人敢碰。可他又不會署名,那樣子太破壞娃娃的美感。
比起旁人的觸碰,秋紀陶最討厭自己的娃娃到別人身邊,既然認了他這個主人,再跟二主的話是不忠。
不忠的娃娃,沒有留在世界上的資格。
可無奈面前娃娃太過於獨一無二,若是毀壞了怕是世界上難尋其二,這讓秋紀陶隻好親自上手調/教,讓娃娃達到心目中的永恆。
秋紀陶自認為對席洲寬容度達到了極限,這一次若是不給他懲罰,難保今後不會再犯!
人和野獸一樣,無論多麽凶狠,只要一次性馴服了,今後對你唯命是從,反之接二連三,會主觀意識傳達給野獸還可以反撲的錯覺。
席洲和野獸不一樣,他很乖,可秋紀陶要地不是乖,是絕對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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