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他們已經完成了一波,又找到了羊身份的狼,接下來……就是人身份了。他們決定在這裡等待,坐享漁翁之利。
等到夜晚,玩家們相繼回來,狼身份的玩家看到籬笆裡的滿數狼,無比興奮,今天晚上就可以逃離這個地方!
秋紀陶他們想找的小個子剛好從身邊路過。夏宥工抓住他的胳膊,小個子渾身一涼,看到身邊並沒有人,剛想大叫嘴被堵住,耳邊落下聲音。
“有事情找你幫忙。”
小個子害怕點頭,下一秒,看到身旁有人,嚇了一跳,也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遊戲場有好多玩家都有異能,會隱身也很正常。
“你們是從哪裡來的?”小個子聲音很小,只看一眼就知道他們不是這裡的玩家,都不需要想。這麽好看的人見過肯定會有記憶點。
“你幫我們找到狼,我們會把線索告訴你。”
“狼?你們要狼幹什麽?我們這裡的狼都不夠的……”
“我們要得是羊,狼和羊挨在一塊,你幫忙,能找到最後一批的狼。”
小個子內心懷疑,卻不敢質問出來,這人說話如清風徐徐,讓人無端升起好感,說話又不那麽凶神惡煞,反正也不敢問,就幫忙吧。
他拿出懷表,倒也不是沒心眼的,背過身,不讓他們看到。身後四位也規矩,對於別人隱藏的武器沒有想要一探究竟。
“找到了,跟著我走吧。”
夏宥工四人跟上去,走得是上坡路,他看向森林,羊、狼、人身份的空間不在四個山頭,莫不是山底、山腹、山頂?
沒走到,秋紀陶和薑姚枝先走丟了,夏宥工看著席洲沒有什麽表情,調侃,“我還以為你會哭著喊著要秋紀陶。”
“不管是他出去還是進行到下一個任務,都是遊戲場的規矩,動搖不了。”席洲平靜說出事實,人類無法主宰遊戲場,就得遵守規矩,逆反不如早些破除。
說完不禁感歎,穆勒十教導的真好,之前的自己……之前自己是什麽樣子的?忘記了。
聽到尖叫的聲音,小個子縮了一下肩膀,和他們離得近了些,“這裡……是什麽聲音啊?”
到達人身份主導的地盤了,夏宥工起了興致想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如自己猜想的那樣,這裡一片血腥。聽著這尖叫聲不是此起彼伏,而是間隔不斷,大致有玩家控制住了。
那便沒有意思了,行走的途中,閑得無聊問席洲,“新的一天,猜猜你是什麽身份。”說猜不如說想好,席洲第一個出口的身份肯定是羊。
“羊。”想出去,也想見到秋紀陶。
“真巧。”
“找到了,就在這裡。”他們和善的面孔給了小個子很大的勇氣,敢出口,“你們真的不需要狼吧?”
他害怕因為自己一念之差,導致其他玩家和自己都出不去。
“我們不騙人。”夏宥工按照前兩次挖掘的地址找到了羊群,收入囊中,還幫助了小個子一把。收下了他的感謝,看到熟悉的背影。
上前想看看他這次的說辭是什麽,被席洲拉住手腕,隻得打消念頭,轉身看向他,“什麽事?”
“人類也在這裡,一起搬出來,給他們。”這樣子誰都能快點出去。
“好。”夏宥工朝席洲指的方向挖開土壤,發現裡面滿滿當當好多人,有男有女能說話能動,在地下的生活和上面一樣。
夏宥工不想解釋很多,直接將他們封口傳送到村莊裡面,“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在路過老人家的時候,聽到他嘟囔了一句,“人類太可恨了,不放過一個善良的人類,非要將人同化才甘心,幸好有些人類藏起來了。”
藏起來最終還是被翻了出來,席洲和夏宥工把人類全部翻出來送到了村莊裡,才回到自己的地盤上。
看到玩家們都聚集在一塊討論,走過去一問才知,他們是對於湊夠羊出去的玩家表示驚訝。
“昨天所有羊身份的玩家籬笆裡都滿羊了!晚上人和羊全部消失不見,我猜測是出去了。他們一直和我們在一起,籬笆裡面怎麽就滿羊了?我們想不通這個。但是背後肯定有人幫助!一想到馬上就能出去,我們激動得睡不著。”
“今天羊身份的玩家依舊有十四位,期待能滿!”
夏宥工把在狼地盤上的羊群放出來,“我們找到了一些線索,羊身份的玩家出來牽走三十隻羊,其它身份玩家不要亂動!我手裡還有一群羊,可以保證每個人都能出去,如果因為你們羊數不夠,都不要出去了!”
“有不確定自己身份的玩家等天亮去獵戶那裡證實,再來領羊。”
夏宥工把話說得清楚,每位玩家都想出去,不會在這個關頭節外生枝,如果有,也是一種挑戰。
玩家們想到能出去,松了氣,去屋子裡面休息。
夏宥工看著席洲獨自走向別墅,跟著他走進去,他眼底有著連夏宥工都看不懂的情緒,不是依依不舍、不是喜悅、不是念想,而是被填滿的空洞。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這麽想,但卻知道……席洲不會久居遊戲場。
“那位神……是個出色的謀略者,他把每顆棋子都下到了贏家的路上,他與自己博弈,賭注是你。”
穆勒十……連最後一場遊戲都是為自己準備的,不是真正的遊戲場,說來也好笑,他還沒有真正經歷過一場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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