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王爺連稱呼都換成了敬稱,不知這位再鬧一次,他們還有沒有命活,偌大鬼族有幾個能擋住他的?那位新上位的年輕的冥皇大人不知是否能打得過這千年的魔帝。
“本王只是想告訴沈王爺,本王和他不想看到你,希望你們一家不要在他面前出現,否則本王見你一次殺你一次。”
沈王爺緊握雙拳,欺鬼太甚。
一旁的沈夫人戰戰兢兢問道:“你說的他是小約嗎?”
“哦?”葉潯抬眸笑道:“難為您還記得這個兒子。”
“他還好嗎?你是他……”沈夫人突然意識到自己在質問什麽樣的人物,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什麽人?”
“夫婿。”葉潯吐出兩個字。
沈王爺突然來了興致,“您怎麽會和他……”
本想質問一句那個便宜兒子哪裡入了魔帝的眼,卻在看到葉潯想殺人的目光後又咽了回去,轉而拉近關系,“小王乃是他的父親,說到底您也該喚我一聲……”
錚——
不等沈王爺說完,一把劍刺入他的腳趾,將他釘在原地,百年的魂魄是可以修出實體的,他早已修出實體,血順著他的腳留了滿地,沈王爺冷汗直流,卻又不敢開口。
反倒是一旁的小孩子尖叫出聲,受到葉潯一記冷眼,沈夫人立馬捂住了小孩的嘴。
“憑你,也配?”葉潯冷哼一聲鄙夷道。
“本王乃魔族之主,天命之人。而他,神族太子殿下,仙皇大人,也是區區小鬼可以攀附的?”
“本王隻送你一句,見一次殺一次。”
留下冷冷一句,葉潯飛身離去,隻留下三人怔在原地。
原來那個不受重視的兒子已經成長成這般人物了。
“你的腳……”沈夫人眼眶一紅。
“我不礙事。”沈王爺艱難地起身坐到座位上,這隻腳從此怕是要坡了。
“怎麽可以這樣?他既然是小約的夫婿,更不能……要不要告訴冥皇大人?”
沈王爺沉聲道:“你忘了葉皇說什麽了?他是神族太子,神女就是他至親的妹妹,冥皇……呵呵,巴結還來不及呢。”
“他怎麽會是神族?”
沈夫人掩唇有些不敢相信。
而客棧門口,葉潯將沾血的劍用手帕擦拭乾淨,隨手丟掉手帕,推門而去,卻見沈約已經醒了,提筆不知在寫什麽,很是認真。
本王捧在心尖尖上的人怎麽能被人棄之如履?
如果是你,本王甘做配角。
葉潯臉上浮起一抹微笑,柔聲道:“在寫什麽?”
沈約抬眸,見他來,像小孩子一樣炫耀他的作品。
“快看,我剛畫的。”
葉潯朝畫上望去,那是一幅房屋設計圖,葉潯不解,沈約神秘一笑。
“不是說等這些事結束了我們回仙京開一家小酒館嗎?怎麽樣,我剛設計的布置。”
“你看,進門便是廳堂,客人喝酒的地方,這裡是櫃台,後院呢是廚房和釀酒的地方,還有我們住的地方。”沈約挨個兒指給葉潯看。
“這裡要栽兩棵桃樹,中間放上我的吊床。這裡放木樁,你可以練劍。這裡是魚塘,可以養一些蓮花兒……”
“到時候我們一家四口,不對,還有清兒和謝輕弦,不知他們會不會來。再多做幾件客房,青衍和庚桑兄、喜洋洋他們都可以來玩兒。還有我二哥、師兄他們……”
沈約將所有人都打算了進去。
“到時候你來做酒,我負責收錢,慕枝兒可以刷盤子。”沈約哈哈大笑。
“也可以再招一個夥計,要能乾的,但是又不能太精明。你這麽單純,太容易被人騙了。”
葉潯笑笑,應聲道了一句“好”字。
而另一處森羅殿內,阮清歸來,謝輕弦立馬放下奏折,滿面笑容迎上來。
“今日湯賣的如何?”
“還行。”
阮清轉轉脖子,自打來了鬼族,她閑著無事就自請去熬孟婆湯。
“怎麽了?”阮清見謝輕弦欲言又止的模樣忍不住問道。
謝輕弦抿著唇還是將那枚水藍色的珠子遞給了她,同她講了沈約來的事,阮清立在原地,她曾是其實沒怨過沈約,只是不知該怎麽面對這位陌生的兄長。
水藍色的珠子從空中浮起,直接衝進阮清額頭,圈圈漣漪過後阮清呆在原地,大量的記憶撲面而來,開天辟地般鑽進她的腦中,她一時之間接受不了,腦子都快炸了。
謝輕弦嚇得以為葉潯做了什麽事,正要去找葉潯討個說法,卻被阮清攔住。
“師兄,我需要緩一會兒。”
她打坐了一天一夜才將那些消息消化了,呆愣著坐在原地,不敢相信那些。
一萬年前神殿之內,溫柔美麗的婦人坐在花園中蕩秋千,謙謙君子般的人走出來輕輕搖晃秋千,婦人察覺此人柔柔一笑。
“母親,妹妹何時出來?”少年微微歪頭,嘴角含笑。
“你啊。”婦人捏了捏少年的臉,溫柔寵溺,“這般急切,等妹妹出生了可要好好保護妹妹。”
“母親放心,兒定當視如吾命。”
母子嬉嬉鬧鬧,很快眨眼間就到了臨產的日子,女孩被生了下來,少年真的很喜愛這個妹妹,到哪裡都帶著她,妹妹開口第一個喊得就是“哥哥”,少年笑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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