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高位上的樓西北忽然睜開了眼睛,敲擊扶手的手指停下,眼底縈繞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鬱氣,居高臨下睨著沈初霽。
沈初霽腳步一頓,福至心靈。
“弟子可否拜入峰主麾下?”沈初霽拱手問道。
此話一出,大殿眾人立刻噤聲。
樓西北泛金的眸子幽幽在他身上流轉,指腹繼續敲擊扶手,半晌沒有言語。
他不開口,大殿鴉雀無聲。
沈初霽不驕不躁,垂眸看著足尖。
“既然你這麽堅持,本尊豈有不允之理。”
沈初霽寵辱不驚,拱手道謝。
此後,他再沒睜開過眼睛。
結束後,他們回到房間收拾行李,前往各自跟隨的師兄師姐居住的山峰。
沈初霽沒帶什麽東西,還了俞宿十兩銀子後前往樓西北所在的白雲峰。
臨走前,俞宿歎息對他說:“沈兄,你怎麽想不開跟峰主……唉!你自求多福罷。”
沈初霽沉默點頭:“多謝。”
步行來到白雲峰,外面有著一道結界,沈初霽嘗試將手伸進去,暢通無阻。
進入白雲峰後,沈初霽驚訝發現這裡到處堆滿了珍稀之物,樓西北活像一條喜歡寶石的龍,用各種閃閃發光的東西堆成自己的龍窟。
白雲峰裡沒有其他身影,沈初霽不知自己應該住在何處,打算先找到樓西北問上一問。
尋著氣息走到一處冒著熱氣的溫泉池,隱約瞧見裡頭有道模糊身影。
沈初霽駐足喊道:“峰主?”
半晌,那人應道:“進來。”
沈初霽眉頭微皺,看樣子在沐浴焚香,讓自己進去作甚?
心中雖然疑惑,沈初霽猶豫片刻還是走了進去。
雲霧繚繞的溫泉池邊放著一疊衣物,銀鈴和魚骨鞭垂在一側。
樓西北坐在溫泉池中,露出精壯胸膛,水霧沿著他胸膛輪廓滑落。
沈初霽避開視線,垂眸問道:“不知峰主有何吩咐。”
樓西北眸子緩緩睜開,眼神透著煙霧,顯得有些朦朧。
“那日你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沈初霽道:“是。”
“你我結怨如今已有一百余年,我與道侶伉儷情深,至今不曾移情他人,欲望何以紓解?”
沈初霽微滯:“峰主何意?”
樓西北忽然從池中站起,身上為著寸縷,皮膚下蓬勃青筋。
沈初霽神情出現片刻空白,慌忙移開視線,轉過身去。
“請峰主自重!”沈初霽耳根發著燙,氣急敗壞。
“我若不自重你待如何?”樓西北悶笑一聲。
身後傳來些淋漓水聲,像是有人在水中行走。
感覺到越靠越近的氣息,沈初霽不由分說往外走。
“沈初霽,你敢走!”樓西北陰冷的聲音傳來。
“你若往前半步,你我便再也不見。”
那句“再也不見”錘得沈初霽心口一痛,鬼使神差地停下腳步,依舊梗著脖子不願回頭。
“峰主自重。”沈初霽重複道。
溫熱身體越靠越近,一雙長臂繞過他的腰腹,水滴打濕了衣物。
唇瓣在他後頸遊動,舔舐著發梢。
“你害我妻離子散,不該還我?”
那人擒住他的下巴,細碎的吻落在臉頰。
沈初霽腦中忽然閃過幾幀畫面,語氣倏的一沉:“樓西北!”
身後之人動作一頓,笑聲愉悅:“想起來了?”
“我是少主!”
樓西北眸子微眯,語氣危險:“看來你想起的不夠多,需要一些刺激。”
緊接著,他不由分說封住沈初霽的唇齒。
陌生溫度讓沈初霽渾身一震,過於激動的情緒使得記憶如開閘泄洪般,源源不斷湧進腦海。
沈初霽掙扎動作停頓下來,怔愣之時被撬開了牙關。
樓西北的吻異常急切,帶著宣泄和懲罰,手臂緊緊箍著沈初霽的腰身,用力到幾乎能將他的骨頭勒斷。
“西北,等……”
空隙間沈初霽泄露出幾個字,想讓他冷靜下來。
“等?”
誰知沈初霽的話像是踩到了他的痛腳,他扼住沈初霽的脖子,眼睛通紅:“我等得還不夠久嗎?”
“沈初霽你有沒有心啊?”
他壓著沈初霽滾到地上,雙手撕扯沈初霽的腰帶:“我不等!我再也不等了!”
“西北……”
樓西北扯開他的衣襟,粗暴的吻落了滿身。
“等……”
沈初霽喉間發出一聲隱忍的悶哼,身體戰栗。
“不想疼就乖乖配合我。”
沈初霽腦海記憶的衝擊令他感覺十分凌亂。
樓西北動作強硬又霸道,根本不留任何轉圜余地。
他按住沈初霽的手腕。
“樓西北!”沈初霽著急抓住他的手,“疼!”
“忍著!”樓西北俯身咬住他的喉結,“沈初霽,都是你活該。”
他不得己緊緊抱住樓西北的肩膀,狠狠一口咬在他下巴上:“瘋子!”
樓西北帶著一股不管不顧的氣勢,任憑他疼痛,任憑他掙扎。
到最後,沈初霽意識到掙扎會讓自己更疼,乾脆主動順著他點。
樓西北食髓知味,察覺到沈初霽順從,獎勵似的吻了吻他的鬢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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