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師兄,你別說我說的振振有詞。”他拉著鎖鏈將譚青的雙手壓在冰壁之上:“你現在跟我一樣的髒。你這樣,還能嫌棄我?”
“今天我倒要讓你感受感受,是沈玉把你逗弄的快活,還是我把你逗弄的爽快。”
譚青隻覺得楊言的氣息伴隨著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吐在自己的臉上,充滿了令人作嘔的氣息。
“滾開。”譚青看著遠在腳邊伸手夠不得的九霄琴,被楊言看到了,輕輕一腳踢到了無感封閉的宿鎮那處。
“你不讓他看,倒是有些遺憾,我真的想讓宿鎮師弟看到你是如何被我……”
譚青撇頭不想呼吸到他氣息,剛好看到了聽他吩咐封閉了五感“面壁思過”的宿鎮。心中不免悔恨:為何要讓他封閉五感。
他也真是,怎麽就這聽話了?平日裡面怎麽沒有見他如此的乖覺。
譚青雖然不知道楊言會做出如此惡心的舉動,但是自問也做好準備了的,那個桓舫留下一縷神識在這裡也不知道幹什麽吃的,玩呢!
他一邊的抵抗著楊言的騷擾,一邊分出神來去想那桓舫怎麽還不過來。
一時之間,竟然還沒有看到宿鎮那緊握的拳頭。
“你想好了麽?”宿鎮腦海中那個揮之不去的聲音此時像是有了篤定。
異魔老祖誘惑著說道:“我不會害你的,只需要將我體內的魔氣出傳入你的身體,憑借‘飛凰笑 ’將你體內的修為提升到元嬰後期,這樣魔氣和真氣又是相輔相成,整個鳳鳴派都任你屠殺,何況這個小小的楊言。”
“憑你現在肯定定殺不了他。嘖嘖嘖,瞧瞧,都要親上了,你快看看你那個好師兄不情願的樣子。”
他說著,又將他的雙目恢復了視物,縱然他面壁思過,但是從冰壁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師兄是如何的被強迫著的。
連他都不敢……
楊言那個惡心手放在的位置,比得上那位異魔老祖說千萬句:“給我。”他說道。
“得嘞。”
他那兩個字的代表著他將完全的任由異魔老祖的魔氣遊走在自己的身體之中,要承擔著被他奪舍的可能性。
“喂。”他到現在都不知道異魔老祖的名字,只是語氣尤為的軟:“若你真的奪舍,還請看在我不抵抗的心甘情願上面,救救我的師兄。”
異魔老祖難過的已經不想說話。
他的傳功終究在趕在了最關鍵的時候……
楊言的胸口出現了一隻手,骨節分明的手指從他胸口中探出,濃稠的血液包裹在他的手指上,像是套了一個足以蓋住他本身顏色的手套,他的手掌緩緩鎖緊……
楊言隻覺得胸中一涼,他低頭看向鎖緊的那一隻手,通過他的收緊,肉糜從他的指縫中被壓出,就像是市井之中的絞肉機一樣,惡心極了。
他甚至一瞬間沒意識到那是個什麽東西,是自己身上的什麽東西。直到瞳孔緩緩擴散,身上所有的血液都變的和他的冰靈力一樣的涼。讓他的表情永遠的凝固成了永遠的一個。
譚青震驚的看著面前這一切的發生,雖然宿鎮已經克制的沒有將讓楊言身上的血液留在他身上一點,但是他離得很近,那濃鬱的血腥味充斥著他的鼻尖,以前縱然是身為鳳鳴派大弟子的第一次殺人,他都沒有像是今天這樣,感受到這麽濃鬱死亡的味道。
忽然,那一隻手快速的抽了回去,楊言的身體沒了支撐,那胸中的洞口沒了阻擋,血液像是噴泉一樣噴了出來,縱然是倒在地面上,也有些可笑的像是一汪小泉,蔓延過了楊言白色的弟子服,愣著的表情,染紅了他身下的一片冰壁。
不過此時的譚青已經無暇顧及他,從一開始就希望譚青能夠另眼看他的人,哪怕是到死,卻也沒有獲得他的一絲感情。
譚青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宿鎮的那一雙眼睛所籠罩,黑色的瞳仁邊布滿了令人恐懼的血紅。
魔族殺人弑心,修者殺人刺府。譚青忽然想到了書中的這一句話,他原先本覺得是那個作者閑的沒事故意刺激氣氛的,但是放到此地一觀,卻像感覺的自己身上所有的血液的也冷了下去。
“師兄”他的聲音就像是從天邊傳來的一樣,隔著層層疊疊的山脈流水,聽不真切。
“譚青師兄?”見譚青沒有反應,宿鎮有些害怕譚青是覺得自己這樣方式太過於殘忍,這不免讓他剛才冷漠的表情帶上了幾分慌張,依稀之間倒是有些他認識宿鎮的樣子了。
他倒是有些感認了,宿鎮急忙之下神來的手他便也沒有躲。
方才還覺得濃稠的一輩子弄不下去的腥紅“手套”已經消失不見,他剛剛伸過去,兩人的手還不曾相握,譚青就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威壓從他的手上發出,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摔在了地下,久久不能回神。
差點一口血要嘔出來。
“師兄!”宿鎮已經收了威壓,但是他卻不清楚元嬰後期的護體真氣已經無需自己控制,自行運行。他匆忙的卸下了護體真氣趕到譚青的身邊,手擦了又擦,才有畏畏縮縮的放在了他的面前,盼著譚青能夠“不計前嫌”的握上一握。
譚青卻是看著這一隻手,這一隻剛剛伸入楊言心臟中結束了他生命的手,正伸在他的面前,懇求著讓他握上一握。
這就是元嬰後期的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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