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大師兄的良苦用心啊。”
說完自己先打了一個寒顫,大師兄脾氣好,自己這也算是幫他促進師兄弟友誼,應該不會埋怨自己的吧。
不過她卻是也挺佩服自己說假話的本事,有理有據,讓人信服。
原來是這樣麽?宿鎮的確是完全的信服了,他不禁想起了那張當票,師兄果真是為了自己,連隨身的玉佩都當掉了麽?
這麽一通李代桃僵的謊話撒下來,邱明珠都在腹誹自己的膽大:“那真人倘若無事,弟子就先回去休息了。”
宿鎮沒有說話,邱明珠就隻當他是默認了,悄咪咪的正要合上那半扇門,卻聽見一聲破空而來的叫聲,音調絲毫不因路遠而變調,那音調確確實實一個音節都不差的叫著她的名字:“邱明珠!”
音色嬌氣,但是喊出這三個字的時候頗有些如雷貫耳的氣勢“珠”字的尾音剛剛落下,她那扇門前就落下了一個淡粉色衣著的少女。
來者不善。
邱明珠腦海中就充滿了這四個字,她下意識的看向站在身旁明顯的還在想事情的宿鎮,柔柔弱弱的叫了一聲:“宿鎮真人。”
宿鎮抬眼看了一眼她,又平移著視線看了一眼他身邊的淡粉衣著的少女。
察覺到宿鎮在看她,那名少女也不露怯,掐著腰說道:“怎麽著,你要給她出頭不成?”
聽到這話,邱明珠立刻將求助的眼光投向了宿鎮,端的是我見猶憐,但凡是譚青在這裡一秒,定是摘星星捧月亮也讓她高興起來。
奈何宿鎮天生不知道憐香惜玉這四個字怎麽寫,那名粉衣女子剛放出話來,他就很是自覺的向後退了三步,一副“你們的事情我不管”的表情。
宿鎮你個大屁眼子!以後你有種別問我(神奇的海螺)任何問題!
那女子是來挑事的,卻不是來殃及池魚的,看到宿鎮退開,她也沒說什麽落井下石的難聽話,將所有的怒火一丁點火光都不拉的瞪向了邱明珠。
“不知這位師姐有何事找我?”
那女子上下打量了邱明珠一眼:“長得的不錯怎麽心眼這麽多。”
“我且問你!你是不是給譚青師兄送衣服了!”
譚青師兄?正欲走的宿鎮聽到這幾個字,腳跟生了根似得扎在了原地。
“送倒是送了幾件。”邱明珠看了她一眼:“只是絕無他意,只是感謝大師兄收留。”
“那你的意思是我送衣服就是有他意嘍?”那女子不打自招的先說出來,後來也覺得這句話說的不對,立刻又說道:“那你知不知道你搶了我的位置?”
“今天是十七號!師兄本來還應穿我的衣服的!”她像是受到了什麽天大的委屈:“可是今早我偷偷看著師兄今日穿的卻不是我做的那件。”
“我為了給譚青師兄做弟子服,拚了命的研究繡工和陣法,好不容易師兄最喜歡我穿的衣服了。你又是哪裡來的村姑!勾引師兄穿你做的衣服!”
“這……”邱明珠萬萬不曾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能給自己帶來這樣的後果,她努力維持的著溫和的表情:“師姐可能是多慮,我只是感謝大師兄收留之情,並不知曉大師兄本月該穿你所做的衣服。”
“你不是知道?這鳳鳴派上上下下的女修都知道,都在排隊,你一句不知道就能插隊了麽?”
這上哪說理去……
“這位師姐,您看,我也不是逼著大師兄穿我所做的衣服的,我要不然讓師兄別穿了?我乖乖去排隊,您看這樣行麽?”
偏生那粉衣女子抓住了她無意的幾個字不放:“你讓師兄別穿了?你也配?”
“一個外門弟子,帶著弟弟,天天不害臊的住在師兄的白渭島上,還得師兄親自教導,邱明珠!我忍你很久了!”
“師兄是我們所有人的!”
“你引氣入體了不起啊!”那名女子的確是忍了許久,自己盼了好久才讓大師兄喜歡上自己做的衣服,如今這個邱明珠以來,處處好事都讓她佔了去,不患寡而患不均,更何況原先有些小特權的本來就是她。
如今這個邱明珠一來,大師兄已經很久沒寵著他了,虧他閉關五年的時候她可是一件衣服都不拉的送進去的!
大師兄出關之後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
玲羽簡直是越說越委屈。
宿鎮卻是往前走了三步,好像剛才避事不管的人不是他一樣,好歹還顧忌面前女修的情緒:“她為何如此生你的氣?”
忽然而來的聲音小小的嚇了邱明珠一跳,邱明珠用探究的眼神上下看了一番面前的宿鎮,忽然用她那引氣入體的修為小小的不懷好意的小聲說道:“她嫉妒我……”
“嫉妒?”
“是啊,她嫉妒大師兄為我了出頭,嫉妒大師兄耐心教我功法,嫉妒大師兄在梨花樹下給我彈琴。”
“那她為何不嫉妒我?”聽到邱明珠說那名女子嫉妒她的時候,自己心裡頭竟然有些不快。
明明最討厭女人糾纏的。
“照你所說,師兄為了我做的事情更多。”
“……咳咳,是啊是啊。”邱明珠訕訕道,她眼睛一轉,看到面前的粉衣女子似乎罵自己罵的罵的變成了訴苦,變成了訴自己天大的委屈。
趁熱打鐵的走上前去:“師姐您也別傷心,大師兄絕對不是故意不理會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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