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桓舫一樣,只不過桓舫不屑與此,但是他沈玉在書中向來隨心所欲,能夠誣陷自己也並不是不可能。
又是無妄之災。譚青皺著眉頭正要解釋,忽然看見一個人影擋在了自己的面前,發髻高高的豎起,整個人的語氣猶如教書先生一樣,此時卻帶上了一絲緊張:“長老明鑒,譚青師兄定不會是背叛師門之人。此事證據雖有,但是猶如譚青師兄所說,並無殺人動機。此事必有隱情。”
他這番話說出來長老沒愣住,倒是譚青跟那楞了半天……這是桓舫?他不是恨不得自己死麽?為何此時還來勸諫?
就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大廳烏泱泱的跪倒了一片,勸諫的聲音此起彼伏:
“長老明察,大師兄絕不是這樣的人。”
“大師兄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我們都看在眼裡,大師兄絕對不會是魔界奸細的!”
“若是大師兄真的是被人陷害的,長老您定不能做出此番令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
等等等等。聲音朝著執法長老蓋過去,壓過了他口中“反了反了”的句子。平心而論,執法長老並不喜歡譚青,整個鳳鳴派就算都愛戴這個大師兄,執法堂也不會喜歡。
譚青總喜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讓他們執法堂撲個空,有時候還會幫著師兄弟騙他們執法堂,時間久了,執法堂威信不存,又如何喜歡的起來。
楊言也假模假樣的跪下,看著身後的陣勢,看著每一個為了譚青師兄而求情的人,每一個都記在了眼裡。
他的譚青師兄,還真是招人喜歡的很,也愛極了沾花惹草,這可不是個好習慣,他得幫著改改。
不過此時卻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譚青拒不認罪,他們的栽贓雖有證據,但是卻沒有犯罪動機,若是再被這樣勸下去,還真的極可能以“魔界栽贓大師兄,想要破壞鳳鳴師兄弟團結”的名號翻供。
“長老,此事師兄弟們說的也有理,不如現將大師兄收押起來,等我們找到線索再說不遲。”
這線索難道還不夠完全?執法長老皺了皺眉頭,難不成你還要找到個魔族逼問拷打之後說出譚青是他們派來的臥底才算是證據確鑿?
執法長老腦中雖然如此想著,卻並沒有說出口,楊言是池恩陽寵著的人,他們自然也會給一些面子。
他清清嗓子:“既然你們都如此說了,那就先將宿鎮暫時收押。”
又是一陣陣的“長老明鑒”的聲音,這陣勢,除非是要判譚青無罪才方可罷休。
“夠了!”執法長老怒道:“將譚青暫軟禁白渭島上,派執法堂弟子看管,等待證據。”
這事情峰回路轉,譚青忽然樂在了心裡,這難道就是人緣好的好處?也不枉他處處經營做好人了。
竟然乖乖的被押送回到了自己府邸之中。
任誰也不會猜到,不過是一炷香不到的時辰,這白渭島就從他譚青的私人島嶼變成了囚禁他的牢籠。
譚青回到住處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直接上床打坐入定,探查著自己的內府,但是任他如何的查探,隻覺得自己經脈阻塞,探查不出有魔氣的痕跡。
魔種……
譚青念叨著這兩個字,魔種只有在人毫無防備的時候才能被種入,並且隨著宿主的欲念而壯大,從此成為魔界之人的傀儡。若是他體內真的有魔種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他不想死,卻也不想此生受製於人。不過還好,若是他的修為比魔種的主人還高的時候,魔種根本無法控制住自己的。
如此一來,那修為和自己不相上下的沈玉,倒是極有可能是魔種的主人,既然是這樣,那就只能找個時間去除掉他了。
他正想著,忽然聽見門窗被人敲了三下。他不是被人看守?誰能這麽肆無忌憚的敲他的門窗?
“誰?”譚青問道。
“是我。”楊言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我以為我那時候說的話已經十分清楚。”
“師弟我也清楚的很。”楊言隔著窗戶說道:“只是我手中有師兄非看不可的東西。”楊言其實一推門就可以進去,但他偏不,賤得很。
“我不看。”
“師兄可是會後悔的。”楊言笑著說道,他側身站在窗前,嘴角的笑容被和煦的陽光一照閃的想讓宿鎮像是那些市井女人打架一樣撅了他的嘴。
同樣是來探望,他就只能被那些執法堂的弟子攔在門外,他又還害怕師兄生氣不敢硬闖。怎麽著那楊言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走到譚青師兄的門前去敲門?若不是譚青師兄還沒給楊言去敲門,他真不知道自己此時的怒氣應該招誰去宣泄,縱然這樣,有一句話他還會脫口而出道:“師兄不想見你,你難道沒聽到麽?”
宿鎮此時在楊言的眼中簡直就是一個手下敗將,他離毀了譚青隻一步之遙,那手中的那段記憶玉簡,他不過看了兩眼確定內容,裡面的內容就讓他怒氣衝天的恨不得將那玉簡摔碎,再將那沈玉碎屍萬段,他就不信這段影像的主人會無動於衷?
“師弟無需著急,師兄會想……”見我的。他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只聽見窗內傳來譚青的聲音:“是宿鎮麽?”
“是。”宿鎮回答的極為大聲。
“我不想聽他所言,你將他給我趕下去。”
“是!”宿鎮將剛才的極為大聲又擴大些,震得所有看守人員的耳膜都有些疼痛。他上前兩步,果不其然被看守的人員所擋住。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