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說出來,異魔老祖的嘴角這才滿意的笑了一下,手指繁複,結出了一個陣法,看似是修真界最過尋常的傳送陣法,他卻是從最後一筆開始話,正是他們魔界與臥底相對的暗號。
每個臥底的暗號都不相同,而他這個,卻是最高等級的。
沈玉這才正色:“還請長老速歸魔界,魔尊急召。”
“知道了。”異魔老祖擺了擺手:“我這邊也有重要的事情去做。”
“你們剛才所說之事,我都知道了。你先下去,這裡有我。”
沈玉卻也不答,只是用一種好色的眼光看了看他,理解的就要退下。
臨走之前,卻被他叫住:“你去找一個能裝迷障的玉瓶,去迷障處裝些迷障,隨身攜帶著,日後我能夠通過那些迷障與你通話。”
“是。”沈玉點頭應道,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本就是小事,魔界的等級固化,他自然是沒有資格問為什麽的。
那迷障對於修真者來說出去了就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他一個魔界之人自然輕松自如,他正好,還能去看看那個屍體……
異魔老祖這一趟卻是沒有白來,終於明白了宿鎮的身世,甚至有些後怕,他差點將視為女兒的她的孩子給奪舍了,那可是他疼都來不及的寶貝,可是……
他喜歡譚青,那麽譚青就絕對不能是修真之人,他絕對不能看著宿鎮再重蹈他母親的覆轍。
作者有話要說: _(:з」∠)_一會還有一章,□□、
第36章
異魔老祖掩藏了身形順著洞口朝著裡面瞧了一眼, 不由的感歎著鳳鳴傳承的珍奇, 連這成年的幾乎已經消失的媚獸都能弄來鎮守寶物供人殺戮,還真是大手筆,他的第二眼, 瞧上了正在與媚獸纏鬥的譚青。
譚青是木靈根, 本就被這火克制的死死的, 他之所以抱著勝算進來就是懷中的九霄琴, 卻是沒有想到場面比他所想的還要危險。
木生火, 他的所有藤蔓對於面前的那隻火屬性的不知道什麽妖獸來說,都像是給它添上了一把柴, 火燒的更旺了。
凝重的空氣也變得讓讓呼吸都覺得困難,但並不像那沒入水潭之中的“飛凰笑”一樣, 而是就在那妖獸身後的台子上, 一根冰柱上掛著冰藍色的果子,楊言所說的不錯,從那枚果子散發出的能量來看的, 不僅僅可以將他的修為提升到鼎盛時期, 而且和他一樣都是冰屬性,屬性相同更是難得,別說是楊言了, 就是自己站在楊言的角度上,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況且……他沒有去找桓舫,只是來找自己,這是不是說, 他其實並不像與自己交惡?他在門口的那番話,是不是有些傷到……
他的思緒還沒有走完,就被那妖獸的一尾巴熱浪給掃的翻車,再也想不出來。
譚青腳底下幾乎都是岩漿,腳底上的唯有的幾塊石頭也發著滾燙的熱氣,根本無法下腳,若是一直懸在空中,沒了借力,卻是不好閃躲,他想了想,手中琴弦奏起五音,每每一音出,便在空中化作的一個綠色的實體齊琴弦,兩端鏈接整個炎洞上的內壁。
譚青每每有了落腳之處,那媚獸都會一個尾巴掃過來,想要將他的立足之地給弄斷,可是琴音並不是實物,它每每打散,又很快的連接了起來。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讓那妖獸近身。
他都不由的有些小佩服自己,不僅僅是他,就連在一旁看著的異魔老祖都不由的要對他讚歎一句。
不愧是一曲將自己顯然沉睡的人,譚青從開始彈奏,到現在竟然都沒有使出鳳鳴派的功法,他著自己悟出來的一套操縱琴的方法,假以時日,定能開宗立派。
自己曾小敗在他的琴音之下,倒也不虧,不過說起來,他倒是還要感激那譚青那時的琴音,若沒有他相助宿鎮,自己若是真的讓宿鎮直接走火入魔,然後再將他奪舍,那知道到他母親是誰的自己定然愧恨致死。
這孩子不僅僅有天賦,還知道變通,鳳鳴派的功法不適合他,就自創了一套琴法來練,這可不是一般的天資聰穎能訴說的,況且不僅如此,他還幾次三番的幫助自己的徒孫,看他表達關心的那個別扭樣,相比也沒有談過戀愛,單純的很,和自己的小徒孫配剛剛好。
這麽一通想下來,倒是對面前的這個孩子有了幾分好感出來。
只是唯一不好的,就是他是一個修真者。不過若是他那徒孫真喜歡這譚青的話,也並無不可,只要他是魔修就好。而這一次的機會豈不是天降良機?他要是不好好把握住這個,他就不是異魔老祖了。
他正想著,卻見面前的譚青站在他那琴音上頓了頓,原是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那妖獸,不過不得不說,若是這麽仔細看下來,其實那妖獸還挺漂亮的,三條火紅的像是岩漿一樣的大尾巴,配上面前的妖獸形,倒有些像是九尾狐狸。
譚青真的是有些閑心去想這些,他發現這個妖獸的力量雖大,卻是只會簡單的攻擊,無非就是大尾巴卷著岩漿的甩過來甩過去的,只要好好躲藏就好,這樣一來,他也沒有必要去打敗這條妖獸,直接動用琴音將的那靈果卷過來撕碎紙鶴跑了就是。
他正想著接下來的辦法,忽然腳下一軟,險些掉進那岩漿中去。
只聽見那妖獸細細的叫了一聲,他頭瞬間變的又沉又困,像是好幾夜不曾睡覺一般,連閃躲都變的僵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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