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打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一行人又向前走了大約十幾分鍾。
胖子握著手中的羅盤快走了兩步上前,衝著梁秋白道:“我覺得咱們找的方向不對。”
梁秋白微微側目:“怎麽說?”
胖子:“你看啊。”
胖子抬手給人指了指:“咱們現在是在往哪走?祖師爺的廟。你說這山頂之上有祖師爺護佑,這山裡藏著的東西它難道還能在祖師爺的跟前撒野?”
不好意思,這東西剛剛已經將他關進幻境裡兩個來回了。
這不是撒野這是在他頭上蹦迪。
梁秋白卻是什麽都沒說,反問出聲:“所以?”
胖子:“所以,要我說,我們就應該朝著這山裡陰氣最重的地方找。”
胖子將自己手中的羅盤舉到梁秋白的眼前,同人講解出聲:“你看見沒,這上面指針所指的方向在西。”
梁秋白挑眉:“來給我看看。”
想當初幾百年前,他們尋找陰氣都是靠著天師自身對於鬼的感知力。
沒想到時間過去了幾百年,這些後輩們裝備都升級了。
梁秋白將手裡這個看上去十分先進精密的儀器放在眼前仔細瞧了瞧,點了點頭,“不錯,是西。”
梁秋白將手裡羅盤遞還了回去:“你剛剛還想說什麽?”
胖子推測道:“根據我剛剛在四周勘察一番的結果來看,我發現整座山裡面陰氣最重的地方就是在山的西邊,如果我猜的不錯的情況下,那處應該就是對方盤踞之地,我覺得我們要找的人應該就藏在那兒。”
梁秋白點了點頭:“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胖子面色一喜,將手裡的羅盤揣進兜裡,“那事不宜遲,咱們快走吧。”
梁秋白:“回來。”
梁秋白伸手揪住對方的後領子將人給拉了回來:“我有說過,那東西是鬼嗎?”
胖子:“啊?”
胖子站在原地有些不解的撓了撓頭,半晌他追上前去,邊走邊衝著梁秋白問出聲,“山中起霧,大霧迷障,這不是山鬼慣用的伎倆嗎?所以不是山鬼作祟還能是什麽?”
現在的這些後輩啊......
梁秋白歎了一口氣,將腳下的步子放緩了少許:“你記住,有時候眼見未必為真,耳聽也未必是虛。”
他微微側目,衝著胖子再次開口道:“所以就像是鬼未必一定為禍一般,有時切勿受到蒙蔽從而被有心之人利用,遇見事情之後我們最先需要的是用心去感受,用腦子去思考,這樣才能辨別其中真偽。”
四周的林子安靜,梁秋白的話雖然聲音不大,但卻依舊十分清晰的傳入到了陰緒的耳朵裡。
“鬼未必為禍。”陰緒口中咀嚼著這句話,嗤了一聲。
這人身為正道魁首,心中一直追求的人生格言難道不應該是殺盡天下鬼嗎?
這樣的一句話從對方的口中說出來倒還真是稀奇。
要是換到幾百年前,那幾個牛鼻子老道非得被人氣死不可。
陰緒一想到那個場景心裡就樂,他現在恨不得將那群人從祖墳裡刨出來,讓他們看看他們長久以來一直奉為的領袖現在到底在做什麽混帳事情。
身後兩個人談話還在繼續。
梁秋白的一番話讓胖子陷入了沉思。
他邁步又向前走了兩步,就看見胖子的眼睛裡一亮,有些激動的衝著他出聲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這山鬼為禍,雖形成霧障將行人困於,但往往不害人。但是此次從事發到現在,山裡的那東西不僅把我們都困住了還劫走了安叔他們,想要將人燒死。”
梁秋白挑眉,“還行,不算傻。”
他垂眸朝著對方手裡拿著的羅盤看了一眼,再次出聲,“還有,這玩意兒趁早收了吧。”
胖子:“為什麽?”
胖子摩挲著手裡的東西擰緊了眉頭衝著人問出聲來,“我覺得蠻好用啊。”
梁秋白:“隊伍裡杵了那麽大一隻鬼,你羅盤能有什麽用?”
胖子:“......”
他不信邪的將羅盤拿到手裡看了一眼,只見羅盤的指針依舊指向西的方向。
他順著那猩紅的箭頭朝著那個方位看過去的時候,就正對上陰緒從上往下看過來的眼神。
戲謔又帶了幾分笑意,像是再嘲諷他的愚蠢。
胖子趕忙將手裡的羅盤揣進兜裡,“不......不用了。”
梁秋白:“行了,到了。”
胖子:“到了?”
胖子向上又走了兩步,順著梁秋白的視線仰頭去看。
只見原本隱在林子裡讓人看的不怎麽真切的廟宇,此時就佇立在眼前,飛簷鬥拱,輪廓清晰,站在這裡的時候已經能看出個大致模樣了。
胖子有些估疑的問出聲:“這上面可是祖師爺的地方,你說這人會在裡面嗎?”
梁秋白挑眉:“誰知道呢?”
梁秋白:“走,過去瞧瞧。”
三個人又向上走了一節,水泥修建的主乾道便出現在了幾個人的眼前。
四周空無一人,仿若整座山之中就只有他們三個人。
梁秋白朝著下山的路看了一眼,就將視線抽了回來落在了一側的廟宇上。
之前剛來花溪鎮的時候,梁秋白站在山下曾遠遠的朝著這上方看過一眼。
這廟紅牆青瓦,廟修建的位置十分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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