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白眯起了一雙眼睛,他伸手截斷了對方的攻勢,扣住了對方手腕,將人拉到近前,扣進懷裡警告出聲,“別得寸進尺。”
陰緒沉下了一張臉,握著手中的扇子就揮了過來。
梁秋白將對方的手丟開,握著手中的長劍抵擋。
兩個人一來一回,又過了數招。
雖然只有招式,卻殺氣凜然,看著像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逮著機會就把對方往死裡打。
不遠處,金孟海就站在人群裡。
他盯著看台上的兩個人看了半晌,方才轉身離開。
而另外一邊,胖子出去之後找了一圈沒找到梁秋白的人,回家也沒看見自家老爹的影子。
他想著廣場那邊出的亂子,就順路跑去了安於輝的家裡將人叫了過去。
安於輝趕到廣場前的時候看台上的兩個人還在打架。
安於輝:“能不能來個人告訴我,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活動的負責人趕忙迎上前來:“鎮長,您可算是來了,這兩個人他......他們身上好像都有點功夫,這......看著像是在打架,又好像沒在打架。”
安於輝:“?”
負責人一臉為難的衝著人解釋出聲道:“我們祭典上表演的選段就是祖師爺大戰鬼王,現在他們兩個確實是在戰......但是吧這兩個人打的招式並沒有按劇本走,所以就看著又不像是演的。”
安於輝:“那就......”
胖子衝著安於輝拍了拍:“安叔那這裡的事情就先交給你了,我再去找找沈哥。”
安於輝:“等會兒?”
安於輝伸手將人拉住,“沈先生不在?”
胖子朝著看台上的兩個人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去別處逛了,我再去找找。”
安於輝:“行,那你去找吧。”
安於輝等胖子離開,就抬手指了指台上兩個打的難舍難分的人:“你們去找幾個人把他們兩個,給我拉開。”
負責人抬手指了指一旁因剛剛的事情嚇得臉色慘白還沒緩過來的表演者:“那個,鎮長,我......我們不敢......”
安於輝伸手指了指:“看看你們一個二個的出息。”
安於輝:“閃開,我去。”
“欸,您請。”
負責人趕忙跟著人上去。
看熱鬧的人群見鎮長來了,自發的分開了一條路。
安於輝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叉著腰衝著上面的兩個人喊出聲,“你們兩個還不給我停下!”
梁秋白聽著台下的動靜,握著手中的長劍,看了一眼頭頂的天色。
日落西山,天快暗了,今天時間差不多了。
他再跟人這麽打下去,怕不是三天三夜也打不完。
梁秋白想到此,就握著手裡的長劍虛晃了一招落在了看台的一側,撣了撣身上略微有些皺的袍子。
陰緒:“再來。”
梁秋白:“不打了。”
陰緒憋了幾百年,今天好不容易打出來點興致,這下戛然而止,就像是個魚刺卡著喉嚨似的,讓他十分不愉悅。
就在他握著手中的扇子打算上前找人的時候,余光之中他就看見一人衝著他走了過來。
安於輝:“這表演嘛......”
安於輝像是個和事佬似的一把握住了迎面走來的陰緒的手,不等對方開口,就拉著他走到梁秋白的跟前,將兩個人的手疊著放在一起,哥倆好的拍了拍,“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梁秋白:“.......”
陰緒:“......”
若是幾百年前正道的那群人看見這一幕怕不是笑都要笑醒了。
不等安於輝再說什麽,梁秋白沉著一張臉將手從裡面抽了出來,攏進了寬大的袖袍之中。
陰緒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好看的眉宇輕蹙,半晌,他掏出一張帕子,就像是那手已經髒了似的,將手指裡裡外外的擦了一遍。
他擦著手的動作很慢,梁秋白抬眸時,朝著對方那處看了一眼。
安於輝:“那個......”
他看向站在一旁的評委,問出聲,“這次祭祖典禮上花車巡遊的人選定了嗎?”
評委:“......”
本是定了的,但是被這兩個人一攪合,人都跑了。
幾個評委互相對視了一眼,在安於輝看過來的同時,抬手指向了看台上的兩個人。
梁秋白:“......”
陰緒擦著手的動作一頓。
這幾個人莫不是瞎了不成?
梁秋白擰緊了眉頭,他剛想拒絕,安於輝卻是上前拍了拍兩個人的肩膀,“不錯,不錯不錯,那明天花車巡遊的事情就拜托兩位了。”
梁秋白:“我不.....”
陰緒:“上山啊。”
陰緒唇角微微彎起:“您放心,明天我們一定會完成。”
梁秋白擰緊了眉頭看向了身側這個腦子抽了的人。
這人發瘋,他可不想同人一起發瘋,但如果丟這東西一個人上山的話......
梁秋白抬眸看了一眼不遠處那隱在山林當中的廟宇,一雙眼睛眯起了起來。
*
比賽結束,看熱鬧的觀眾也都散了場。
梁秋白趁著花車巡遊的負責人交代明天事宜的時候,整個人避開陰緒退了出去。
耽誤了這麽一會兒功夫,胖子怕不是要急了。
他也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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