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拍了拍對方的手背,將聲音放緩安撫出聲:“你放心,一會兒下去你就跟著我,我一定會在你遇到危險的第一時間趕來救你。”
林不殊:“?”
林不殊:“???”
梁秋白沒再理會一瞬間有些自閉的鬼王大人,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路邊,他就看見顧家的兄妹兩個正站在那兒討論今晚在誰家留宿的問題。
梁秋白向前走了兩步,就發現林不殊並沒有跟上來。
他轉過身看著身後那輛停靠在路邊白色的轎車,隻覺得這車在漆黑的夜色裡像是佇立在那兒的一座孤島。
有點......
可憐。
仔細想想,這次的事情若不是因為他對方或許也不會跟著來受這份罪。
梁秋白站在原地歎了一口氣,將腳步折了回去。
他拉開駕駛室的門,看著那個坐在駕駛室內的人,將手朝著對方遞了過去,“喏,給你牽著吧。”
車門重新被打開的那一瞬間,林不殊仰頭看向了那個站在車門外的青年。
今夜的月不亮,落在耳邊的聲色輕緩。
微弱的光色攏著的那張漂亮的臉上看上去有些別別扭扭,不情不願的。
林不殊神色微動。
從心理學上而言,有的人並不會在外人面前露出真實的自己,這是一種自我的保護,也是一種對自身完美主義的苛求,所以對方剛剛是因為有顧家兄妹在,所以才那麽跟他說的是嗎?
現在回來找他,是因為沒把他當外人?
鬼王大人想到此瞬間不自閉了。
這一瞬間,他甚至還有點高興。
他盯著那隻伸到跟前的手,一把握住。
顧家的兄妹就站在不遠處,林不殊曲指推了推鏡框,憋了好一會兒方才開口道:“那.....我跟著你。”
梁秋白:“嗯。”
林不殊十分給人面子的又補了一句:“你護著我。”
梁秋白:“......嗯。”
顧家兄妹:“.......”
梁秋白有些好笑的看著身側的男人,握了握對方染著涼意的手指,“放心,不會有事。”
果然,他家的這位室友就是個嬌滴滴的公主。
出門要護。
下車要請。
林不殊曲指輕輕碰了碰對方染著笑意的臉頰,滿意的將手抽了回來,“走吧,去前面看看。”
梁秋白:“好。”
顧家兄妹看不下去了,將視線移開繼續討論著剛剛的問題。
梁秋白帶著人走了過去朝著眼前的幾幢亮著燈的樓看了一眼,緊接著他就聽見顧清韻拖著下巴分析出聲道:“哥,我覺得就咱們眼前這家就挺好的,你看這門口還掛著紅燈籠,喜慶。”
梁秋白向前走了兩步,抬手指著前面那家道:“這家也掛著紅燈籠,比那家還多。”
顧清韻:“啊?我看看。”
梁秋白沒說話,拉著人繼續向前走。
顧清韻則是快走了兩步跑到了梁秋白剛剛所站的位置,她探頭朝著裡面望了一眼,果不其然就在這家的院子裡看見了掛了整整一排的紅燈籠。
顧清韻:“......哥,那要不就這家?”
顧清河邁步向前:“再往前看看。”
這條路的盡頭處零星蓋了幾排小樓,想必這馬漢村中住的村民有一部分應該就在這裡。
這一片的樓不多,梁秋白不厭其煩的挨個走了遍,方才將腳步停在了一幢樓前。
林不殊:“怎麽不走了?”
梁秋白抬手指著眼前的房子,衝著林不殊出聲道:“我想住這個。”
面前的樓是這一片唯一一個看上去破破爛爛還黑著燈的。
門口既沒掛燈籠也沒貼喜字。
看上去有些......
死氣沉沉的。
林不殊挑眉:“品味不錯。”
梁秋白:“我也覺得。”
顧清韻瞪大了眼睛:“不是.......你們確定要住這家?這黑燈瞎火的有人嗎?”
林不殊:“有。”
梁秋白抬手指了指院外的樹:“這院旁有樹,院中卻無葉,那就證明主人家每天都會清掃庭院,所以這屋中一定有人,應該還不止一個人。”
顧清韻:“事出反常必有妖。”
顧清韻擰緊了眉頭:“這片就這家沒亮燈,我總覺得有點奇怪,要不我們再看看.....”
顧清河:“就這家吧。”
顧清韻:“哥?”
顧清河:“先進去看看吧。”
顧清河將四周打量了一番就走上前去伸手敲了敲那扇緊閉著的門。
‘咚咚咚’的聲音回蕩在寂靜的環境裡。
門卻無人給開。
梁秋白抱著手臂靠在一旁的牆壁上,揚了揚眉,“繼續敲。”
顧清河又連著敲了好幾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家人實在是被吵得有些不耐煩,幾個人等了一會兒,總算是有一個男人走了過來將門開了一條縫。他探頭朝著門外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衝著幾個人問出聲:“你們是誰啊?”
顧清河:“我們路過......”
顧清韻看著他哥凶巴巴的樣子湊上前笑道:“叔叔,我們的車剛剛在路上壞了,我們在這附近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個酒店,你看這天也晚了,我們今晚能不能在你家借住一晚?”
顧清韻長相甜美,看上去沒有什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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