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殊攬著對方的腰,輕笑了一聲:“老婆在懷還能坐懷不亂,才是真小人。”
梁秋白:“誰是你老婆?你現在充其量是我前男友。”
林不殊聽著對方故意咬重的字眼,呼吸略重了幾分:“那我們現在這叫什麽?舊情複燃?嗯?”
梁秋白:“你哪來的這麽多歪理?”
林不殊:“剛學的。”
林不殊:“而且我剛剛喂飽了你,你現在難道不應該補償補償我?”
補償你大爺!
梁秋白深吸了一口氣,笑道:“好啊,正好我還給你準備了個小禮物。”
林不殊收緊了放在對方腰上的手。
房間地面上突然亮起了金色的光,漂亮的紋路在腳下展開,林不殊的動作被陣法牽扯的一滯。
他垂眸撇了一眼地上的陣法隨後將目光落在了纏裹在腕上的金鏈子上,他抬手掙了掙,那攏在暗處的一雙猩紅雙瞳之中沒有怒火反倒是染了一層笑意:“秋秋,這就是你給我的見面禮?”
梁秋白:“這個不是。”
梁秋白將人推倒在床上,跨%¥#@坐在對方的腰間,將早已經準備好的項#@%&圈套在了狗脖子上:“這個才是,喜歡嗎?”
昏暗的屋內,林不殊額前的發遮蓋住雙眼,他垂眸沉思了片刻一臉嚴肅的道:“原來你喜歡這種調調。”
林不殊:“也不是不行,只不過,如果那些東西用在你身上我怕你受不了......”
不等對方把話說完,梁秋白勾起那皮質的項圈將人拉近。
微弱的光線勾勒出眼前這張棱角分明,斯文英俊的臉,那攏在金絲框眼鏡之後的雙瞳並不是熟悉的黑色而是一片血紅,就像是鬼界的天,肅殺冰冷,張揚而又詭譎。
紅瞳是一隻鬼異化的狀態,會出現在級別更高的鬼身上,往往這個時候它們暴躁,易怒,破壞力極強。
按照往日,這樣的鬼一個都不能留,長劍在手,必血濺當場,但今日,梁秋白卻是愣在了原地,遲遲未動.......
梁秋白:“你......你的眼睛......?”
林不殊湊到近前:“怎麽?嫌棄我是個怪物?”
梁秋白眯著一雙眼睛沒有說話,他的腦海當中在此時卻是浮現出了另外一個身影。
酆都城霍亂的前夕,他於城門下同樣看見了一雙血紅的雙眼。
那人立於天幕下,一身紅衣,容色豔麗。
林不殊:“秋秋,我在你眼中看見了殺意。”
林不殊:“你想殺了我?”
梁秋白面色微沉:“你.......”
林不殊:“你別說了我不想聽。”
梁秋白:“?”
林不殊握住他的手,有些氣惱的在他的虎口處咬了一口:“我倦了,今天的遊戲到此為止。”
“你他媽是狗嗎?”梁秋白吃痛的‘嘶’了一聲,不得不將手松開,等到他想要出手將林慫慫拽住的時候,人就已經在他眼前消失不見。
梁秋白:“操!”
梁秋白:“有陰氣了不起啊!”
梁秋白一拳錘在了床上:“林不殊!我要跟你分手!你有本事死外面永遠別回來了!”
隱匿在房間的影子在聽完這句退出了房間在門外凝聚成一個人形,他垂眸看向身後緊閉著的門,將手裡一盤新鮮的葡萄放在門口轉身離去。
梁秋白裹著衣服將門拉開,在看見門外地上的葡萄後,罵出聲:“誰稀罕你的破葡萄!”
梁秋白‘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上,然而不到一分鍾,門又從裡面給打開,梁秋白抱著手臂冷冷的看著那伸出爪子打算順手牽葡萄的石雕小獸:“你在做什麽呢?”
夢貘:“你不是不吃他的東西嗎?”
梁秋白彎腰將地上的葡萄盤子撿起:“這是我的葡萄樹!”
夢貘:“........”
*
自那晚之後,林不殊再也沒來過。
旅館內一連持續了幾天的低氣壓,嚇得方錫都不敢往對方跟前湊,每天就隻敢做好了飯給人送過去,出門做事一概不問,問了他怕那人揮劍連他一塊砍了。
住在樓上的張文宇都知道那位前幾天發了火,一群人夾著尾巴做了幾天人,還是被折騰的褪了一層皮。
“家主,你說祖師爺是不是發現咱們了?”
“要不然怎麽會.......”
午飯吃完,張文宇站在樓下研究旅館大廳內的黑膠唱片,聽到身後的幾個人說話,嗤笑了一聲:“他現在正忙著找鬼,哪有空管我們。”
“鬼界這麽大能找得到嗎?”
“誰知道呢?”
張文宇靠在吧台上轉過身,握著杯中的酒喝了一口:“你們說說這人呐,有時候真諷刺。誰能想到不落山上的那位祖師爺竟然也會有看走眼的一天。喜歡上一隻鬼,真是可笑.......”
張文宇:“要我說,他渾身上下最值錢的東西就是那修複之力,要不是顧家攔著.......”
“家主。”
就在這時,從門外氣喘籲籲的跑進來一個人。
張文宇的聲音戛然而止,衝著人低呵出聲:“吵吵嚷嚷做什麽?”
張文宇:“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在這兒是吧。”
“外面......外面有情況。”
張文宇:“什麽情況?”
“我們剛剛聽到一個傳言,說是鬼界的那位現在就在城中心的王宮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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