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河:“張家現任的家主名叫張陵山,已經有九十歲高齡。張陵山從三年前開始就已經不怎麽理事了,所以現在整個張家包括整個玄門在內基本都是這位張家二爺在打理。”
梁秋白:“原來如此。”
梁秋白躺在搖搖椅上晃悠了兩下,將手裡的葡萄丟進口中:“那剛剛那個狗叫的是誰?”
顧清河:“.......”
顧清河對號入座了一番方才再次道:“是張家青寧分家的家主張文宇,也是張家二爺的兒子。”
手裡的葡萄有點不怎麽香了,梁秋白丟到一旁的果盤內,冷哼了一聲:“這有其子就必有其父,看來這張錫平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顧清河糾正出聲:“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梁秋白:“你有意見?”
顧清河沉默了片刻,朝著越來越近的一行人瞧了一眼:“您如果不想見,我可以去幫您攔下來。”
梁秋白:“得了吧。”
梁秋白:“張家這陣仗明顯一看就是來踢館的,這若是來倆小輩還好說,這當家家主都來了,你攔得住?”
顧清河面色微沉:“行動處獨立於玄門之外,隸屬於軍部,不歸張家管。”
梁秋白揮了揮手:“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梁秋白:“他們既然想見那就見見吧。”
顧清河張了張口還想在說什麽,卻到底是什麽話都沒說,邁步迎上了張家人。
張文宇:“呦,顧處也在呢?”
張文宇單手插兜看了人一眼:“我們聽說祖師爺在這兒,人在哪呢?”
顧清河抬手:“兩位這邊請。”
張文宇將周遭的環境四下打量了一番,就瞧見這空曠的大劇院裡除了看台最前方的搖搖椅上躺了一個面容姣好的青年之外,什麽人都沒瞧見:“顧處,祖師爺難不成是在裡面嗎?”
果然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梁秋白聽著張文宇的話冷哼了一聲。
張文宇:“欸爸,您去哪啊?”
“最近玄門內有一人聲名大噪,我想便是您吧。”
渾厚的低沉的嗓音自頭頂響起,梁秋白微微側目正對上張錫平那雙望下來的眼睛。
鋒銳凌厲,像是能洞悉人心。
梁秋白並未有所懼而是輕笑了一聲:“張家的二爺怎麽一眼就認定是我呢?”
張錫平:“從我們進來到現在,這裡只有您一個人。”
張錫平:“從始至終您未曾表露出任何慌亂的神情,也不曾對我們的到來表示任何驚訝,如此氣定神閑,巋然不動如山之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輩,所以我猜您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馬屁拍得倒是響。
梁秋白神色微動,笑著誇讚出聲:“張家二爺倒是好眼力。”
張文宇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這小白臉竟然就是........”
張錫平:“在祖師爺面前,休要放肆!”
張錫平皺著眉頭,低呵了一聲,“文宇,還不過來見禮。”
梁秋白拍了拍椅子扶手撐著站起身:“行了,這人見也見了,有什麽話我們出去說。”
張文宇抬手指了指舞台:“您剛剛不是說要看戲嗎?”
張文宇:“那出戲稀罕的很,我們也想一起看看呢。”
梁秋白:“我想了一下那戲也沒什麽好看的。”
梁秋白衝著人微微一笑:“下一次,張家如果想聽,我可以讓老爺子為你們演一出我當年成名的戲。”
張文宇:“成名是哪一段?”
梁秋白:“這你都不知道?”
梁秋白:“當然是,五方城正道魁首慘死,白衣客縱馬仗劍橫出世。”
話裡有話。
指桑罵槐。
罵的還剛巧是玄門現如今的大家長。
張錫平的臉色不明。
張文宇抬起手指向了那個轉身離去的人:“你怎麽......”
顧清河沉著一張臉隔開了對方的手指,提醒出聲:“張叔,那人可是祖師爺。”
張文宇將手抵在顧清河的胸膛上低聲警告出聲:“你到底跟誰穿一條褲子!”
顧清河:“誰說的對,我聽誰的。”
張文宇冷哼了一聲甩手離去。
*
“當年酆都城一役之後留下的四處封印,現今只剩下我張家一處。”
“據我們張家這幾個月探查得知,鬼界這些年一直在謀算此事,現今出手想必也是勢在必得。”
“封印的修復工作目前尚由行動處這邊協理玄門各家修複,但進度相對比較緩慢,若是鬼界那邊集結人手逐一突破,相比後果不堪設想,不知您這邊對封印一事可有什麽比較好的建議?”
會議室內,梁秋白全程支著腦袋昏昏欲睡。
張錫平:“祖師爺?”
張錫平:“沈先生?”
梁秋白被顧清河拍了拍,這才睜開了那雙染著困意的雙眸,回道:“啊,封印的事情啊。那個.......我相信只要玄門內部齊心協力,眾志成城,一切聽從顧處指揮,想必假以時日一定能將封印修複。”
梁秋白:“Fighting!”
眾人:“........”
張錫平沉吟了片刻,只能換了一個切口重新開口:“我聽聞,現如今各家所守護的大陣名曰四海川輿,集山川河流四海為一體,陣法繁複多變,其中蘊含的靈力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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