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貘:他又提醒你呢。】
【夢貘:說話,小,心,點。】
梁秋白挑眉:“看清楚了啊,不就早上我們見到的那個。”
梁秋白說著還抬手給人比劃了比劃:“大金鏈子,地中海,還有點像暴發戶.......”
顧清河:“.......”
楚誠:“.......”
林不殊一把握住對方來回晃動的手腕拉到跟前把了把脈。
梁秋白有些詫異的抬眸:“.....你怎麽還會把脈?”
林不殊低頭撇了人一眼,面無表情的道:“中西醫又不分家。”
他怎麽沒見哪個西醫會給人把脈的?
梁秋白垂眸思索了片刻,就聽見坐在不遠處的顧清河終於又開了尊口:“林醫生,沈先生的傷勢如何?”
林不殊抽回手,將疊的整齊的帕子遞到了梁秋白面前。
他看著對方接了過去擦了擦嘴角溢出來的血跡,方才微微側目語氣不善的衝著顧清河道:“這位秦家家主想來沒什麽分寸,這一出手,就想著殺人滅口。”
楚誠湊到顧清河耳邊低問出聲:“處長,這人是在罵秦家主嗎?”
顯然……
是在罵的。
顧清河沒接話而是將目光落在了面前這位年輕的醫生身上。
其實算起來,他與林不殊相交不深,唯一的幾次接觸還是因為去年顧老太爺的事情。
那時候林不殊還在青寧,青寧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親自舉薦。
他在醫院的走廊裡見到對方的第一眼時,這人穿著一身白大褂,兜裡別著一根鋼筆,整個人看上去英俊斯文,待人溫和優雅。
後來,對方從青寧調到了經世醫院。
直到南苑小區事發,他才再次注意到這人。
同一天,同一個時間段,對方與這位沈先生一起,同時出現在了案發現場。
顧清河將思緒從深思當中抽了出來。
他將視線從林不殊身上移開後落在了那個面色蒼白的青年身上:“我聽說,沈先生的胳膊斷了?我怎麽現在看著似乎......”
梁秋白眯起了一雙眼睛,他剛準備出聲,擋在身前的林不殊卻是先開口道:“在你們來之前給接上了。”
林不殊說著轉過身,曲指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絲邊框眼睛:“畢竟這人受傷,救治最寶貴的也就最開始的那半個小時,若是等顧家來這裡評估完,再治,那可能就得換一隻胳膊了。”
顧清河:“林醫生說笑了。”
林不殊冷哼了一聲。
楚誠將兩個人仔細瞧了瞧,湊到顧清河的耳邊低語:“處長,那人看上去好像不像是假的。”
顧清河:“我知道。”
楚誠欲言又止:“如果這人非要咬著不放,那秦家這邊您打算......”
顧清河重新看向兩個人。
林不殊低著頭,將那張染血的帕子在手裡慢慢的疊了疊:“此次,顧處請我們二人來這裡,我想應該是做客而不是來做替死鬼的吧。”
顧清河:“那是自然。”
林不殊:“這玄門內,顧家與秦家之間到底有什麽仇怨,我們不想知道,鬼界與你們之間的是非,我們也不想卷入,但現如今我的人,在顧宅裡無緣無故的受傷,我想顧家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林不殊:“要不然這件事傳出去,是你們顧家不想要臉面,還是你們行動處連案子都查不好呢?”
這還是梁秋白第一次聽見林不殊說這麽多的話。
平日裡看上去一慣溫和的人此時就連吐出來的聲音都是冷的。
梁秋白裝的十分大度的扯了扯林不殊的胳膊,但揚起的臉上卻透著一股子委屈:“要不,我看還是算了......”
顧清河:“是該給個交代。”
【夢貘:別說,你倆這一唱一和的確有點用?】
【夢貘:這顧家是打算重視起來了?】
【梁秋白:說不好。】
現如今的情況,就得顧清河自己掂量了。
不過,在他看來,與其幫著一個早晚都得跟自己撕破臉皮的偷盜者,還不如少得罪兩個人,畢竟這裡面還有個人能救顧家老太爺的命。
顧清河思索了片刻,從暗光裡走到跟前:“既然沈先生是在我顧家受的傷,那顧家會給沈先生安排最好的醫生救治,之後的一應費用均有我顧家承擔,沈先生這段時間就留在顧家好好養傷。”
【夢貘:這是防你裝病呢。】
【梁秋白:我倒看著像是軟禁。】
顧清河:“另外,秦家的這件事我們現如今也只是聽了沈先生一面之詞,具體情況是否真的如沈先生所言,行動處的人會繼續調查,但不管最後的調查結果到底怎麽樣,我顧家願意許沈先生一個心願作為補償。”
梁秋白:“心願?”
顧清河點了點頭:“不錯,沈先生可以仔細想想,想好了告訴我。”
梁秋白探頭道:“別以後了,要不就現在吧。”
顧清河挑眉:“沈先生想好了?”
梁秋白:“想好了。”
梁秋白抬了抬手安撫出聲:“那個,你也別緊張,沒什麽大事。”
顧清河:“.......”
梁秋白將手臂靠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將口中的話琢磨琢磨放下出聲:“顧處長也知道,最近生意不怎麽好做嘛。”
梁秋白:“我那玉石鋪子呢,別看裡面小,但藏著的可都是好東西。那些個玉石大有來頭,都是在那個什麽不落山上集天地之精華,日月之光輝,孕育出來的上品玉石。年頭呢,大概有好幾百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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