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妄抬眸從梁秋白的身上掃過,溫和地一笑:“這鳳溪石乃是我秦家祖上傳下來的東西,靈力強大,我只是害怕沈先生如果用不當的話,恐會傷了自個兒。”
【夢貘:嘖嘖,不愧是玄門四大世家秦家的家主,一句話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
【夢貘:這話呢,猛地一聽是在對你好,可仔細一琢磨怕不是在嫌棄你靈力低微呢。】
梁秋白心裡冷笑了一聲,握住了陰緒的手轉回頭來:“秦家主是在說鬼界的王控制不了一個小小的鳳溪石嗎?”
不是,這兩個之間有關系嗎?
秦妄瞧著那位微沉的臉色,顧不得細想趕忙解釋出聲,“王,我不是這個意思。”
秦妄抬手指了指梁秋白:“我秦家好心好意,是他在這搬弄是非,您休要聽這人胡扯.....”
陰緒眸色微眯:“行了。”
梁秋白將目光抽回,笑著仰頭看向面前那張綺麗的臉:“親愛的,那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陰緒微微垂眸。
如果他記得不錯的情況下他的這位伴侶根本就不是禦靈師,身上也沒有絲毫的靈力。
他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是用什麽方法讓秦家覺得他會禦靈術,也不知道對方要這個東西到底是用來做什麽,但既然是對方第一次向他要東西,那麽他想要什麽,他都會滿足他。
陰緒喉結滾動,低低的‘嗯’了一聲:“你放心用。”
陰緒思索了片刻,再次出聲:“你如果不懂得話,我再找個人教你。”
這人平日裡的一張臭嘴,今天怎麽這麽甜?
如果不是現如今場合不對,人不對,他都要以為他的這位死對頭是真的喜歡上了一個人類。
梁秋白來不及細想,微微側目:“那秦家主覺得呢?”
事已至此,秦妄攥緊了手,衝著身側的保鏢招了招手:“兩位稍後,我讓人來取。”
梁秋白唇邊的笑意更深。
【梁秋白:我說什麽來著,秦家就是太聰明了,以至於有點聰明過頭了。】
【梁秋白:這秦家的家主自以為是又多疑,怕不是被人玩弄在手裡都不知道呢。】
【夢貘:但你沒覺得秦家主對鬼界的這位的態度有些奇怪嗎?】
【梁秋白:是有點奇怪。】
【梁秋白:如果上一次陰緒的話說的不假的情況下,那就證明秦家背後還有一人,而這個人,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但至於這個人到底在鬼界扮演什麽角色,還不得而知。】
【夢貘:你小心他回頭背後給你使絆子。】
【梁秋白:不會。】
【梁秋白:今天這一出就是坐實了我跟鬼界的這位有一腿,那麽秦家以後想動我就得掂量掂量自己惹不惹的起這尊大佛。】
【夢貘:輕輕,我說的是鬼界的這位.......】
【梁秋白:他自己說的話,關我什麽事?】
【梁秋白挑眉:更何況他要是真敢找我,我就把今天的錄音放出來,讓他聽聽自己都說了什麽。】
反正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夢貘:........你竟然還錄音了?】
【梁秋白:這都是證據。】
【夢貘:.......】
從顧家遭賊的那晚開始,明明這人才是局中人,可現如今看起來,對方卻成了那個執棋者。
連環扣,一箭三雕,將顧家,秦家,鬼界這群人耍的團團轉。
【夢貘:你當個正派真是可惜了。】
【夢貘:鬼界在你手裡,何愁不製霸世界。】
【梁秋白:.......】
陰緒:“在想什麽呢?”
頭頂的聲音響起的那一刻,梁秋白將思緒抽了出來:“在想......”
他扒著對方的肩膀湊到對方的耳邊低語:“我更喜歡今天的你。”
陰緒的神色猛地一顫,等到他剛想再捕捉那人面上的情緒的時候,那本是趴在懷中的人就一個翻身坐了回去。
梁秋白抬手整了整身上微皺的衣服領子,抱著手臂喝著手裡的咖啡。
身側那人的一雙眸子裡似是染上了一抹猩紅,那落在身上的時候滾燙灼人。
【夢貘:......你這又是為什麽?】
【梁秋白:保命符。】
【夢貘:你可真是.......】
不說,他都要以為他真的對對方有意思了。
結果搞半天又是裝的.......
夢貘扯了扯嘴角。
梁秋白沒回話,兩個人又坐了一會兒,保鏢就帶了一個小木盒子走了回來。
秦妄小心翼翼的將盒子握在手中,他擰緊了眉頭低咒了一聲,折身而回。他站定在沙發前,將盒子推到了梁秋白的跟前:“請您過目。”
面前的小木盒只有一個手機那麽大,通體泛黑,但盒子上卻雕琢著極為漂亮的鳳凰花紋,豔麗華美。
梁秋白坐直了身子,手指從盒子上的花紋一一拂過,那垂落的雙瞳中泛了一層紅。
幾百年前靈界一族的族長海西,真身是一隻鳳凰。
鳳凰一慣高傲,最後卻甘願跟在當時還一無所有的秦伯遠身邊,遊歷大荒。
他與那兩個人初遇的時候,他年紀尚輕,身體也正值最混亂的時候。
那日他剛下山,結果就撞上了鬼界對那人的追殺。
那個可以稱作師父的人,卻將他棄之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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