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緒抱著梁秋白的腰有些氣惱甚至是憤憤不平的開口道:“我明明是一隻遵紀守法的好鬼。”
梁秋白:“你遵紀守法?”
梁秋白的脖子被對方蹭的有點癢,他動了動肩膀,看向了那個趴在脊背上的人:“陰小緒,你老實交代,人是不是你殺的?”
陰緒:“不是。”
回答的這麽快?
不是早已經背好的劇本就是挖了個坑等著他跳。
梁秋白在心裡冷哼了一聲,他轉過身,仔細打量著陰緒那被汗水打濕掉的短發以及那沾了些許血跡的臉,神色估疑的反問出聲:“真的不是你?”
陰緒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後沒骨頭似的枕在了梁秋白的肩膀上,委屈巴巴的控訴出聲:“秋秋,你竟然冤枉我。”
梁秋白一噎。
不是他冤枉他。
實在是這隻鬼是裝腔作勢的一把好手,尤其是對方現在還用著林不殊這張臉.......
太犯規了。
嘖。
梁秋白移開目光,勾起對方胸口垂落下去的領帶在手指上纏了一圈:“那你跟我說說,羅刹怎麽回事?”
梁秋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昨天他應該還在地宮吧。”
此時距離事發才剛剛過去了一個小時,行動處的人現在趕過去調查,結果恐怕都沒眼前這人知道的多,能如此精準的猜出張家到底發生了什麽,除非是......
陰緒抬起頭:“你剛剛去了張家?”
梁秋白指下微微用力,領帶就勾著對方的身體靠了過來。
陰緒那雙本是攏在黑暗當中的雙瞳就這麽落進了光裡,梁秋白挑起了眼前這張近在咫尺的臉,看向了那雙黝黑深邃的眸子:“怎麽?這麽快就編不下去了?”
陰緒垂眸小聲嘀咕道:“跟人打架還不允許我搬救兵?”
陰緒:“你又不幫我,我再不找人,你今天就見不到我了。”
梁秋白捏著眼前這張臉左右看了看:“林不殊,我覺得你委屈的快哭出來了。”
梁秋白將對方的下頜抬起:“要不,你現在哭一個給我看看?”
一句話讓陰緒的末梢神經跟著興奮的顫了一下,他抬眸,那雙逐漸攀爬上一絲血紅的雙眼死死盯著眼前的獵物,低頭狠狠的吻過梁秋白的掌心,語調曖%@昧而又赤%¥#裸的輕笑了一聲:“寶貝兒,比起我,我還是更喜歡看你哭。”
梁秋白:“操!”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梁秋白眯起了一雙眼睛,直接朝著對方的胸口錘了一拳:“狗東西,還能在這裡撩¥@@&騷,我他媽看你就是在裝病!”
陰緒:“咳咳.......”
陰緒捂著那隱隱作痛的胸口,殷紅的唇角於暗處逐漸揚起了一抹笑:“秋秋,我是真病了。”
梁秋白伸手扯了扯陰緒西裝外套上明顯是別人的血,嗤笑了一聲:“行啊,那你倒是給我說說你到底傷哪了?”
陰緒倒向身後的沙發上:“想知道?自己找。”
梁秋白:“行,那你把衣服¥#脫%#@了。”
陰緒懶懶的掀了掀眼皮子:“你來。”
梁秋白站在沙發前上上下下將人打量了一番:“你確定讓我來?”
陰緒閉上雙眼:“不想動。”
梁秋白氣笑了。
這個死騙子。
看他一會兒怎麽收拾他。
梁秋白一步上前單膝跪在沙發上,那極具侵略性的黑影攏在陰緒的頭頂,似是要將對方身上的光全部吞噬掉。梁秋白看著陰緒身上那穿的一絲不苟的衣服,將那緊束在對方領口的領帶抽掉,將對方的手臂反剪在身後綁了起來。
陰緒臉抵著沙發好心提醒出聲:“秋秋,我是讓你檢查身體。”
梁秋白:“這就是檢查身體。”
梁秋白:“老實點。”
陰緒被扶起來靠在沙發上,唇上的笑意更深:“行,隨你。”
沒了領帶的越束,陰緒的襯衣領口完全散開了,那裸……%¥露在外的鎖骨被昏黃的光暈映的多出了一層淡淡的粉,梁秋白愛不釋手的拂過,‘嘖’了一聲,“你果然適合玩這種遊戲。”
梁秋白曲指將陰緒襯衣的扣子一顆一顆勾開,隨後攀著對方的肩頭在他的耳邊低語道:“陰緒,你好像有點興%#@奮過頭了.......”
陰緒的呼吸重了幾分。
梁秋白輕笑了一聲,將人拉開,隔著那雙金絲邊框的眼鏡望向對方逐漸猩紅的雙瞳:“我記得鬼的異化狀態只有一個月,為什麽一個月過去了,你還沒恢復?”
陰緒冷哼了一聲:“你竟然拿我跟其他鬼相提並論。”
梁秋白:“你的確跟其他鬼不一樣,不過......”
梁秋白半撐起身,指尖捏過對方的下頜,將那張此刻略顯孤傲的臉抬起,仔細瞧了瞧那雙眼睛:“此時的你,讓我想到了幾百年前的那個晚上。”
幾百年前,酆都鬼城陷落的那天,他於漫天血紅的天幕之下,看見了對方同樣的一雙眼睛。一身紅衣,立於血海屍山之上,那雙眼睛之中充斥著血腥與殺戮,像是個從地獄當中爬出來的惡鬼。
梁秋白將思緒抽了出來,目光垂落向下。
陰緒身上那本是穿的一絲不苟的襯衣已經被梁秋白扒到了手肘,以至於梁秋白一眼就看見了那一直被對方藏在衣服之下後背的猩紅圖案。
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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